“放心吧!廚房的人都已經抓起來了,正在審問。無論是誰,這次一定逃不掉!”
王靜嫣無話可說了,隻能默默流淚。
隨後案件的進展卻並不順利。
呂嫣被抓進大理寺,因為她的身份和身體狀況,沒人敢難為她。
可她聽說夫君吃了自己送去的酒食,毒發身亡,她一下子急昏過去!
無需審問,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她一定是毫不知情,被人利用了!
大理寺卿乾脆做了順水人情,禮送呂嫣回府,美其名曰,暫時拘押自己宅院。
呂嫣一到家,就跑到王靜嫣跟前,不顧一切地拚命磕頭。
王靜嫣忍著病痛,親手把她扶了起來。
“孩子,我知道不是你。但為了給宇兒報仇,你必須把事情經過,一字不落都告訴我!”
“母親!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有毒!那些飯食是我親眼看著做的!”呂嫣淚流滿麵。
“那酒呢?”
“酒應該也沒問題啊!婉兒妹妹還親自嘗過的!”
“婉兒?她知道你去給宇兒送酒食?”王靜嫣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正是!那日我們得知夫君蒙罪,都慌了手腳。本要稟了您再去的,可您和公公都不在,我們就自作主張,跑去探視了。”
“你們?你是說,你和婉兒都去了?”王靜嫣靜下心來。
“都去了,可隻有我進去了。畢竟,人太多招人眼。”
“一路上,那酒食可曾離開過你的視線?”王靜嫣抽絲剝繭,仔細詢問。
“這”呂嫣開始仔細回想。
“一路上,我和婉兒妹妹坐在馬車中,酒食就放在身旁,並不曾離開半步。”
“路上可曾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婉兒可有什麼異常?”王靜嫣思索良久,她感覺如果真的出問題,一定是在路上!
在廚房做不了手腳,為了避嫌,又不能跟著進牢房,那麼隻能是在半道做手腳。
呂嫣思索著,還是搖頭。突然似乎想到什麼,“母親,路上馬車頗為顛簸,我頭上蒙的黑紗曾掉落過一次。”
“是你自己撿起來重新戴上的?”王靜嫣關切起來。
“是我撿起來的,卻是婉兒妹妹幫我重新戴好的,也就那個時候,她在我身後。母親,難道真的是她?可她為的什麼?難道怨恨我嗎?我一直都對她禮讓有加的!”呂嫣隱約也開始對衛婉有懷疑了。
“她人呢?”王靜嫣冷著聲音問。
呂嫣趕快回頭,叫丫鬟。
“二少夫人昨日出府,至今未歸。”丫鬟抖著聲音回答。
“啪!”王靜嫣將手中的茶碗摔了個稀碎!
“誰準她擅自離府的!”王靜嫣怒了。
“聽說是衛侯來長安了,請二夫人前去敘話。”丫鬟嚇得渾身發抖。
“衛侯?哪個衛侯?衛玄還是衛寶?”
“這,這奴婢實在是不知道。”
“那還不趕快去找個知道的來回話!”呂嫣知道王靜嫣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生怕丫鬟回不好話,受責罰,嗬斥了一句。
小丫鬟如蒙大赦,趕快跑出去了。
可是,能讓什麼“知道”的人來呢?這會兒主子正在氣頭上,大家躲都躲不及,誰會主動去觸黴頭。
小丫鬟真的有些六神無主,隻得跑去向老管家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