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逼我普度眾生!
謝籌嘶吼,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紅色的光芒在瞳孔中閃爍,他壓製著體內控製不住的殺欲,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的發泄一番。
他自己的情況自然隻有自己清楚,之前在外的時候遇到魔族偶爾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可這也是在他殺紅眼的情況下,而這次,明明一切還好連傷都沒有,卻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內心空虛,而又充滿著渴望,像是在渴望鮮血又像是在渴望彆的什麼東西。
深吸氣,回手,一劍祭出,一道橫線出現在幾人的中間,讓追趕中的幾人生生停止了步伐。
“彆追過來,你們先走,我很快會跟上。”
“你到底怎麼了啊?!”金元寶吼道,不甘心的還想要繼續追逐,李查桃伸手攔住了他搖搖頭“等等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謝籌的性格你們應當是都清楚的。大家之後都小心點,魔族還在附近,不要自亂陣腳。”
林靈芝皺緊了眉頭“剛才還好好地,謝籌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要是白諾在就好了,他總能問出來,但是就我們而言”
還是算了吧。
無奈,縱然內心很是擔心,但是就剛才的態度而言,若是他們追上去說不定才會發生什麼更加不好的事情,想了想之後,幾人就放棄了,但還是遙遙的看著謝籌離去的方向,等最多三天,三天後對方要是還沒回來,他們不論如何都會找過去。
說句難聽的,好歹要給人收屍不是?
身後的人不再追逐,謝籌鬆了一口氣,內心的殺欲已經無法再壓製,四下掃了一眼,血紅的雙眼像是血液一般粘稠。
認定一處地方,將劍插在原地,又奔出老遠之後才停下,這四周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綠色的迷宮遮掩了他的蹤影,深吸氣之後再抬起頭,眼底的神誌已然徹底消散,僅剩下的隻有黑暗。
他抬起頭,大肆的破壞周圍所見的一切,喘著粗氣,雙手揮舞著想要撕扯著什麼,內心的渴望與欲望被加強,不論是殺戮還是彆的什麼。
“白諾諾諾”
低聲的呢喃,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體內的靈力混亂,紫色的雷電與紅色的靈氣糾葛在一起,像是不分彼此又像是在進行搏鬥。
哄!
地動山搖,哪怕是距離很遠,李查桃幾人都感覺到了極強的震動,猛然轉頭看向那處,那個方向正是謝籌離開的地方。
握了握扇子,又鬆開,強忍著還是沒有過去。
不論如何,等三天,再等三天就好。
不過,說起來謝磊呢,怎麼又不見了?
“殺”
黑色的發無風自起,黑色的衣裳被靈力吹動的獵獵作響,一拳下去,地麵裂開縫隙,再一拳下去,牆麵被打穿成了一個大洞,在一拳,空氣發出被撕扯的聲音。
體內的靈力在不斷地被消耗,要是想從這種狀態恢複過來,唯一能做的,也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讓自己精疲力竭,徹底的沒有一絲力氣,這樣才能恢複過來,不過這樣下去也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次數一多,不死也得半殘。
謝磊安靜的站在遠處眺望,眼底是壓製不住的笑意。
瞧瞧,這不是很有趣嗎?隻要一想到這個謝籌也是雷係靈根,他就忍不住代入那個高高在上的仙尊,他可是真的很想看到那個家夥也抓狂的樣子,想必也會很有趣吧?
“謝籌,嗬嗬,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然也有雷係靈根。可惜,旁人認為你會是仙尊第二,但是我就是要讓你成為我魔族的幫手。慢慢的讓你成為魔族,站在那個家夥的對立麵上,想必一定會很有趣吧?”
兩個雷係靈根的決鬥,不論是誰死,都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不過現在,先好好地大鬨一場吧,當你被發覺,被世界所拋棄的時候,就是你化地成魔的時刻。
揮袖,謝磊離開,他現在得去看看丹藥了,謝籌此刻還有的鬨,所以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殺!諾諾,不,諾諾,我要”
謝籌此刻腦子一片混亂,不論是四周還是他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全部被毀滅了個乾淨,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雙手滴著鮮血,也不知道是從那個傷口流出的。
意識與自我不斷的糾纏在一起,清醒與混亂並存,想要讓自己恢複正常,可腦子裡的想法像是不由得自己一樣,各種混亂,讓他毫無辦法。
殺戮,一片的殺戮,視線所及範圍之內,皆是一片血紅之地。
他抬手又落下,紫色的雷電在手中跳躍,然後將地麵劈出一條又一條的縫隙。
兩日過去,體內的靈力很快的就消耗完了,但更快的是他的吸收速度,沒有了理智的他隻會不顧一切的將四周的靈力不斷吸收不論好壞,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要麼精疲力竭而死,妖魔被靈力撐死,亦或者,之後被毀了根本,徹底的淪為廢人。
廢人?
不,不可以!
謝籌伸手,拳抬起想要將自己打暈,卻在最後一刻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道身影。
他恍惚的伸手,沒了方才的暴躁,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柔和,就像是乖巧的收了自己利爪的狼,靜靜地看著前方的來人。
“諾諾”
“哎?”
白諾傻眼了,她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整個人都蒙圈了,完全不曉得這是發生了什麼。
但,很顯然的,現在在她麵前的謝籌狀態很不好,而最根本的原因,或許跟那魔族有關係。
隻因,她麵前的少年,雙目通紅,四周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是這打眼一看,再想想,估計也是那秘境之中,至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血契。。
說實話,要不是這次,白諾都差點忘了這個東西,之前很擔心血契會對謝籌造成很多不好的影響,所以她很上心,但是這麼些年過去後對方似乎還是這個樣子一點改變都沒有,漸漸地她也就遺忘了,隻是偶爾的還會想起,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血契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