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醫師的說法,茜茜隻是被撞到了頭,很快就能醒過來。
如果霍恩放開手,讓醫師嘗試用薄荷水灌腸,說不定會有用。
這個提議卻是被霍恩婉拒了。
要是用了這法子,原本沒事都要有事了。
況且霍恩回來還要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賭上了全國國運的一戰都打贏了,怎麼能不慶祝呢?
這場慶功宴和封賞,在霍恩出征前,就已經開始準備,基本就是馬德蘭一手操辦。
將戰利品和戰俘押送回到修道院,又是亂七八糟地救治傷員和統計軍功。
接著是鎮壓黑帽軍和近衛軍的聖前鬥毆,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慶功宴開始之時,才消停了一會兒。
斜陽如血,為萬物披上紅紗。
在修道院門口的小廣場前,擺放了上百張高低不齊的斜麵桌子,有些甚至隻有人的膝蓋高。
為了防風和可能的雨水,在這片區域的上方,則用樹枝和帆布做成了一個個大棚。
古拉格修道院的國民們正吵吵鬨鬨地入座,孩子們在桌椅板凳間飛跑,大人們則拿著碎骨頭,喊起了“大大大”與“小小小”。
儘管桌子上空無一物,可那空氣中撲鼻的食物香氣,還是讓大家虔誠的淚水從口中流了下來。
站在修道院的門前最高一級的台階上,霍恩的教皇冠冕的金線閃耀著歪七扭八的光澤,莊嚴而肅穆。
眾多等待受封的教皇國將士們,臉上仍然帶著與友軍打架鬥毆時的舊傷,排列在台階前。
“我的信民們,我要向你們宣布一件事,這場特彆競技活動,我們,勝利了!”霍恩的聲音莊嚴而鏗鏘,響徹整個廣場。
下麵的信民們立刻發出了迫不饑待、饑不可耐的歡呼聲。
“在這場戰爭中,我的士兵們,你們用勇氣和忠誠捍衛了教皇國的榮耀,贏得了勝利。而今,我便要兌現戰前的承諾。”
兩大軍團的士兵聽到這裡,原先互相怒視的神態,立刻變成了期待的笑容。
拿起一張卷軸,霍恩笑道:“先前說,給大家封男爵,我總感覺太虧待大家了。
如此大功,小小的男爵,實在是看不過眼。
所以,我決定,沿襲古艾爾帝國的軍官製度,給各位授勳!
當然,如果你想當男爵的話,我依舊可以給伱們封男爵。”
還有這好事?
原先士兵們認為男爵是比較現實的,畢竟他們什麼都不會,什麼戰功都沒有。
可打完了如此高質量和精巧的戰爭競技,他們覺得以自己的戰功,彆說男爵,伯爵都不為過。
“伍利,黑帽軍第一師第一旅第五敕令連連隊長,授小將銜,封地六百畝,遙領五百四十畝,贖罪券三張。”
“莫姆裡,近衛軍第五旅第一敕令連連隊長,授大將銜,封地一千畝,遙領九百畝,贖罪券六張,”
“雅達,孩兒軍第三旅第五騰躍連連隊長,授小將銜,封地三百畝,遙領二百七十畝,贖罪券三張。”
霍恩每念誦一個名字,教皇國的國民們便發出一陣歡呼。
可漸漸地,他們發現有些不對勁。
歡呼的次數有點多啊,體力消耗太大,都開始喘不過氣了。
在台階下,已經站滿了教皇國的高層軍官團。
這次授勳後,在教皇國高達0人的軍隊中,將會存在0名小將,名大將,0名元帥,名大元帥。
就將領數量,已經能趕得上全盛時期的艾爾帝國了。
大元帥銜霍恩原本是準備頒給傑什卡的。
但由於教皇國內部廷議時輿情洶洶,尤其是以布薩克為首的建製派文官,對傑什卡的升遷強烈反對。
這大元帥之位,霍恩隻好頒給自己了。
站在高高的台階上,霍恩麵對著眾多受封的將領們,微笑著將地契和軍銜條帶遞給他們。
時不時地他還會拍拍他們的肩,隨意交談兩句。
霍恩手中的地契,那可都是真貨,都是精心製作的。
它們都采用了仔細剪裁的麻紙作為材料,邊緣帶著細細的短流蘇,格外華麗。
地契上的文字是用優雅得幾乎半透明的淡墨書寫,利用飛筆斷白的手法,處處留白,不露痕跡地透露著莊嚴。
這些地契不僅上麵的地都是真實的,還具有法律效益。
那上麵可是有著教皇冕下的親筆簽名,宣布將古拉格修道院的土地分封給他們。
在簽名之上,還有教皇冕下的蘿卜璽大印:
“受命於聖,苟利生死。”
至於教會同不同意?
廢話,這國運一戰都打贏了,霍恩冕下都是教皇了,教會敢不同意?
更彆提,教會的地本來就是霍恩冕下的。
這可不是吃絕戶,人家霍恩冕下就是養子,屬於正常的財產繼承。
從這個角度來說,霍恩冕下是地主家的兒子,教會隻是租地農。
地主自己家的地轉租給彆人怎麼了?
太合理不過了。
除了這些地契,還有代表著軍銜的豎條帶,這些條帶用亞麻布製作,呈長條狀,分暗紅和暗藍色兩種顏色。
小將為一根藍帶子,大將為兩根藍帶子,元帥為兩根藍帶子和一根紅帶子,大元帥則是兩藍兩紅。
這些帶子一端縫在鬥篷兩側鎖骨位置,左右交錯,可以用來係住鬥篷。
不用時,還能拿來掛東西,比如荷包水壺一類的。
至於製作這些條帶遺留下來的碎布頭,馬德蘭依舊沒有浪費,將其縫製成了巴掌大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