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了一聲如猿猴般的啼叫,一名獸化人被長箭從空中射落,栽到了水窪之中。
水花四濺,鮮血染紅了那片水窪。
其餘的獸化人則依舊呼呼喝喝地逃走了。
緩緩收回了手中的長弓,伯奧略騎在馬上,下午渾濁的陽光將他的腦門照出了細密的汗珠。
回過頭,望著那些被獸化人使用投矛器和飄石打傷的雇傭步兵和民兵們,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作為一名敕令騎士,除了競技場的考核外,還必須同時掌握弓箭、劍術和槍術以及相應超凡武器的應用。
不管是上馬騎戰,還是下馬步戰,所有相關的超凡武藝都必須精通。
這是超過二十年的磨煉,沒人知道其中的血與汗。
可這些凡人步兵,卻想著靠裝備,靠陣列,來阻擋敕令騎士的衝鋒,甚至嫉妒他們的地位。
真是可笑。
憑什麼覺得你們集群列陣能抵過我二十年苦練?
要是他能生在百年以前就好了,在那時,哪怕是楓露市的艾爾市民,在騎士麵前都得低下他們矜傲的頭顱。
這些凡人,不老老實實地待在地裡,給他們這些超凡者種田,居然還想著當勞工當市民,甚至是當城市貴族或市議員。
害得他的家族地產收入大減,逼著他不得不苦練戰技,刀口上舔血。
就這樣,那些商人和自由市還在提高勞工工資,吸引更多的公簿農逃離土地。
要他說,就該把那些市民全部屠光,把自由市全部夷為平地,大家回到兩百年前,那就是最好的。
期間可能有些許的陣痛,但休克療法就是最好的療法。
“大人,結果統計出來了,我們的山地步兵傷亡和失蹤共三十二人,目前還剩人。”
“叔叔,我們的白楓雇傭兵傷亡十七人,還剩七百七十人,民兵傷亡五十人……”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戰場上的時候要喊連隊長!”伯奧略直接打斷了貝拉爾特的發言。
他讓這個小侄子帶步兵來捉短毛,是為了在親王殿下麵前露個臉。
本想著給親王殿下玩個狠的,沒想到貝拉爾德褲子一脫來了坨大的。
00個士兵讓00個農民跑了,說出去誰敢信。
放在他們老家,那都是幾十個士兵追著上千的暴民殺。
更重要的是,就因為這個,他被迫從富饒的小池城撤離,來追擊這坨啥也不是的短毛。
抓住他們,除了名聲,什麼都獲得不了。
“咳咳,伯奧略大人。”克萊昂特在一旁低聲道。
“怎麼了?”
儘管克萊昂特和貝拉爾德有矛盾,伯奧略並沒有為難他。
貴族們都是人精,這種人情世故,他們熟絡得很。
像克萊昂特這種小人物,整治了他反而有種以大欺小的觀感,何況克萊昂特身後還有巴尼福斯大主教。
有機會可以使絆子,沒機會過去就過去了。
可這一視同仁的態度,反倒讓克萊昂特有些心驚膽戰。
“我剛剛查看他們營地的遺址,跟咱們差不多有0裡到0裡的距離,咱們下一步……”
“下一步自然是繼續追擊了。”伯奧略不耐煩地揮揮手,“民兵和傷兵全都留下,隻留三天輜重,有呼吸法的,跟著我一起前進。”
在伯奧略的指揮下,三百名超凡騎士,拋下了一千名普通步兵,帶著剩餘的六百名精銳步兵,在這條霍恩走過的長道上發起了追擊。
此時此刻,在教皇國的營地中。
霍恩端坐在禦前會議的桌子前,閉目養神。
“我看到了00名騎士,隊伍比咱們還長的步兵隊列,就在昨天咱們紮營的地方。”
狄亞的話仿佛仍然回蕩在霍恩的耳邊。
那些騎士,那些高高在上的騎士,他們又來了。
霍恩甚至沒見過他們,連一麵都沒有見過。
可他們還是鍥而不舍地想要霍恩和鄉民們的性命。
真的不能亂開香檳啊,這才開完,騎士們就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