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靜止不動的齒輪，霍恩爬上舞台，伸手摸了摸，試圖去轉動它。
可不管霍恩怎麼用力，那齒輪卻是紋絲不動，就好像剛剛在搖柄轉動下不動的齒輪不是它一樣。
“真是神奇啊。”
霍恩再怎麼感到匪夷所思，可現象已經擺在麵前，多不合理都是這個世界運行的一部分。
但他依舊認為物質是守恒的，這個星鑄齒輪必然存在什麼他不了解的地方。
到這個時候，希洛芙看著站在齒輪前沉思的霍恩，漸漸明白了過來。
她原先炫耀玩具的心態漸漸收斂起來，開始一本正經地給霍恩介紹。
不過這次威克多可不敢打包票了，要是走到一半再蹦個吸血鬼，那他就徹底跟軍團長一級的職務說再見了。
“你不要把它看成是憑空轉動，它能轉動，是因為我也在轉動搖柄啊。”希洛芙轉著輪椅坐過來，“當我轉動搖柄時，你可以把星鑄齒輪看成一個重量隻有原先十分之一甚至近乎於無的小齒輪。
不過霍恩等人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推著希洛芙從螺旋形的斜道上了第二層。
這反而更讓霍恩疑惑了，問題是輸入端的能量比輸出端小，缺的能量這一塊誰給我補啊？
雖然需要的法力低到隻比熒石高一些，但確實需要，換句話說，如果是個普通人，是根本轉不動這個搖柄的。
“這裡原先擺著一個黑曜石方尖碑，但那方尖碑被獵魔人搬走了。”
“以太從星界來，咱們的物質界就在星界中，我們無時無刻都被以太流穿過，隻是能提煉抽取它的時間、位置和條件都十分苛刻罷了。
“霍恩，推我到門邊。”
霍恩預估了一下距離，從第三層到最頂層估計都有五六十米，通往最高層好像還有一個用黃銅和鐵支架以及透明玻璃組成的天文台。
到現在霍恩都還叫帕斯裡克為克裡斯帕，因為叫他真名，他怎麼都不會理你，好像他身份沒暴露一樣。
可奇特的是，除了門中間的石像鬼浮雕，並沒有任何鎖孔或者機關。
對於與星鑄齒輪接觸的其他齒輪來說，星鑄齒輪依舊是那個速度極快且沉重的齒輪。”
握著手輪圈用力推動，希洛芙來到了方尖碑底座附近。
將整個房間走了一圈，霍恩的手指擦過光滑的牆麵，牆麵上有著斑駁的焦痕，與其說是火燒的痕跡，不如說是類似激光灼燒的形狀。
以太，真奇妙啊。
外界雖然是白天，可依舊有慘白的光線從塔頂和旁邊的高窗落入。
在希洛芙帶著霍恩進入之前，一群士兵率先進入，把裡裡外外徹底搜索了一遍。
坐落在樓層的中央，那細長光柱仿佛支撐著整個樓層。
此刻的大門上多出了不少刀劈斧鑿的印子，可不論他們怎麼攻擊，甚至是使用發條銃，都無法擊破這鐵門。
她抬頭朝上看去，陽光經過灰雲的過濾，變成透明的白光灑在她的臉上。
推著希洛芙走上了第三層，與第一層和第二層的昏暗中的光柱不同，第三層到最高的塔頂之間再沒有其他樓層。
“我小的時候，曾經見過他們提煉以太來鑄造星鑄齒輪。
“以太？！”帕斯裡克壓抑不住的驚叫聲從身後響起。
霍恩快速地回頭掃了一眼：“克裡斯帕爺，伱知道以太是什麼嗎？”
如果你想知道詳細的話，咱們可以舉行茶話會，到那時我們可以慢慢聊。”
按照希洛芙的說法，星鑄齒輪作為煉金產物，其煉金反應就是在轉動中進行的。
如果往池子裡放一滴水，結果卻流出來了一盆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要麼就是還有一個進水口，要麼就是池子中本來就有水了。
伸出細長的舌頭，她舔掉了血點，指腹上細微的口子迅速愈合了：“這道門隻有我和阿媽能開，嗯，當初那群獵魔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開的，或許是用了阿媽的血？”
確定了第一層是安全的，霍恩一行人走入了細長高大的尖塔之中。
但自從方尖碑被搬走，儀式資料被清空燒毀後，這種齒輪如何鑄造，就成了一個永遠的謎，我至今都未能複現。”
那這樣要怎麼開門呢？霍恩低頭看著希洛芙豎起的狼耳。
“你有這麼高速運轉的齒輪帶動機械，可你輸入端卻隻有能夠轉動小齒輪的能量，就像往池子裡放了一滴水，結果流出來一盆……”霍恩忽然停住了嘴。
拖住石像鬼的下巴，希洛芙輕輕一推，厚重的高大鐵門在鏈條的轉動中緩緩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