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2000金鎊砸下去,都一個月了,獵魔人那邊怎麼連點響聲都沒有?”
一邊拆著家族情報主管遞上來的火漆信件,普茨裡奧·歐斯拉朝著書桌後頭的父親抱怨道。
“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奧梅斯公爵沉著臉,一封接著一封地閱讀著手中的信件,時不時地還要相互對比一下,“彆著急,雖然犯了點小錯誤,但會有結果的。”
坐在豪華的雕花書桌旁,普茨裡奧正在幫著父親整理各地貴族和親戚的信件。
見父親不悅,普茨裡奧沒有說下去,隻是繼續整理手中的信件。
“他們兩個長歌貴族的後裔,要求我們北方人的支援?”拆開一封新信件,奧梅斯公爵冷哼一聲,“癡心妄想,讓那個使者好吃好喝一頓,然後把他送走。”
儘管說不想給兩位王室公爵提供支援,但奧梅斯暗地裡還是以“禮金”和名下商會的形式,在偷偷給兩位公爵輸血。
都是藍蜂家族和長歌貴族的事情,他很樂意看他們多流一點血。
“父親,要不然我們給這些使者一個教訓,替表叔爺報仇。”
“和使者計較什麼,隻會讓彆人以為你膽怯,不要做沒有必要的事情。”
奧梅斯公爵手中的鵝毛筆在紙張上重重點了一下:“你安點心,現在還不是上賭桌的時候。”
“那群可恥的混蛋,歐斯拉家族有仇必報,他們等著吧。”儘管帶有在父親麵前表演的形式,但普茨裡奧是真的有幾分真心。
他們和王室的恩怨,可不止波訥德說得那麼簡單。
當初萊亞開國的弗吉紐曼國王去世後,將王位頭銜和最富饒的封地都傳給了前妻所生的次子托蒙德吉斯,和次妻所生的兩個小兒子盧埃爾和奈德巴赫。
出身歐斯拉家族的正妻所生的大兒子,也就是托蒙德吉斯的大哥安達吉斯,居然隻在這場遺產分割中獲得了一個空公爵頭銜和一塊與伯爵領差不多大的土地。
理由是他曾經因為離婚而被教會絕罰了三年。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這位安達吉斯鬱鬱而終,連子嗣都沒留下來,歐斯拉家族在王室中的血脈徹底斷絕。
在此事件後,兩個家族仍然保持著表麵的友好,但私下裡都清楚,雙方已經沒有了和解的可能。
但安達吉斯之死還真不是王室故意要殺死王室中唯一的歐斯拉血脈,他是死於1414年的風車地大瘟疫。
當時連老國王托蒙德吉斯都差點病死,何況是封地就在風車地的安達吉斯呢?
安達吉斯的兩個兒子都死於瘟疫,隻有一個留在族地探親的女兒加布裡埃爾。
這就導致在這場萊亞的內戰中,歐斯拉家族居然沒有能提供足夠法理的支持者。
除非有繼承權的成年男性死絕,否則這位加布裡埃爾·布魯比就沒有上桌的資格。
這位奧梅斯公爵的表妹如今還生活在族地,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仍然沒有結婚。
想起了加布裡埃爾姑姑那副豐腴火熱的柔軟軀體以及毫無節製的瘋狂索取,普茨裡奧忍不住弓下了腰,合攏了雙腿。
“普尼普茨裡奧親昵稱呼),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隻是在想那千河穀救世軍的問題。”普茨裡奧趕緊抬起了臉,解釋道。
奧梅斯公爵倒是沒有懷疑,他看著小兒子的臉緩緩說道:“對於一個歐斯拉來說,一定要記住,我們用錢解決問題,但錢永遠不是問題。
那2000金鎊你委托教會去雇傭獵魔人,我猜測隻有500金鎊能落到底層獵魔人手中。
可那又如何,錢花出去就是花出去了,不要後悔不要糾結。”
“是的,父親。”普茨裡奧趕緊應承,接著咳嗽一聲道,“我是在想,千河穀那邊咱們要不要借機摻和一手?畢竟,孔岱親王都已經表態了。”
“現在嗎?我暫時不想摻和。”奧梅斯公爵站起身,來到茶台邊,用精致的骨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醒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