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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準備(1 / 1)

煙花散儘似曾歸!

餘靖寧將手裡好幾折的名單展開,塞到了餘知葳手裡:“你看看,生辰宴時請這些人家來成嗎?”

餘知葳翻了個白眼。

她昨晚練劍時一個不留神擰著了腕子,這會兒還敷著帶藥膏的冰帕子,她疼的嗷嗷叫時這個陪練竟然還一臉雲淡風輕:“你自己功夫不紮實,無怪乎要受傷。”

餘知葳搖了搖頭用左手將那單子接了過來,略略掃了一眼:“這我如何看得出成不成,除卻這個‘譚懷玠’和‘陳三姑娘’,這上頭的人我可都不認得。”

餘靖寧一抽手將她手上的單子拿了回來:“不過就是給你‘過目’一下。”

餘知葳哼哼,這還真是‘過目’啊,就隻能看一眼。

餘靖寧端起茶來吹了吹,輕輕抿了一口“不認得才對呢,餘家大姑娘初來京城,也好讓京中的太太姑娘們都瞧瞧這餘知葳是個甚麼模樣。”

那名單上列的大都是京城世家中的姑娘,也不乏有些年輕的少奶奶——若要讓餘家大姑娘“餘知葳”頭一回踏入京城權貴圈,這回餘知葳的十二歲生辰宴自然是個再合適不過時機。

既有由頭,又是在自家的地盤上,若是錯過了,那就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尋上這樣的好時機了。

餘知葳挺直了自己的身板,捏著帕子惺惺作態道:“妹妹體弱,又還年幼,難免儀態不端,禮數做不周全……”

“行了。”餘靖寧艱難地咽下了口中的茶水,“彆扭捏作態……”

餘知葳扔了帕子挑眉毛:“你真的覺得我能‘見人’了?”

餘靖寧:“你若是不故意氣我,大抵是可以的。不過,當眾出醜,對你自己又有何好處?”

餘知葳搖搖頭,不得不說,餘靖寧說得有理,她的確也不大可能自毀城牆。

隻是,餘知葳的生辰在三月十二,隻有不到十日的時間了,這生辰宴究竟該要如何來辦呢?

餘知葳瞥了瞥每日在宮裡勉強裝個笑臉當值、和裘廠公抬頭不見低頭見,回到家還要操持大小事務的餘靖寧,覺得委實不能把這活兒再安在他身上了。

本來管家這活計該是餘知葳做才對,她這段時間來也學了許多,照理來說也該放手讓她試煉試煉了,可餘靖寧不。

但凡餘知葳要是出半點兒錯處,他照樣皺著眉頭大包大攬地將管家的活計全都收攏回去,忙得日日頂著兩眼烏黑出了門。

餘知葳長歎了一口氣,大約某些人生來就是個操心的命,管他操的是不是閒心。

為了避免餘靖寧“積勞成疾英年早逝”,毫無經驗的餘知葳火速給陳月蘅傳了個話,呼喚她的月姐姐來幫忙。

陳月蘅效率頗高,第二日就登門拜訪了。

蕤燈榭之中,陳月蘅略略掃了一眼單子,開口道“我瞧過了,這裡頭多是與你家熟識的權貴,新派舊派皆有,甚至……還有幾家是和餘家向來不對付的。我說小六啊,你哥哥真是半分不疼惜你,就算是要你在京師的姑娘太太們中‘亮個相’,也不必做這麼難的局。”

餘知葳撐著頭“雖不敢說一勞永逸,但好歹也得事半功倍才成啊。像月姐姐你本就喜歡我,你說我好那當是情分,是你的‘一家之言’,就得要與我家不對付的人都說我好了,那才能顯得我是‘蕙質蘭心才識過人’,有‘大家之風範’。”

陳月蘅聽了直嘖嘖“常言道,眾口難調,你這得有多難啊。”

餘知葳本來還撐著頭呢,這會子就直接癱在了桌子上,半死不活趴著道“我儘力……”

陳月蘅見她神情懨懨,忽覺得是自己說得太多,餘知葳是怕了,急忙哄道“你也彆著急,姐姐既然說了要幫你,那定然是要幫到底的。咱們幾個,還有你哥哥,幾個人一起,就算是出了甚麼差錯,也總能想出辦法來不是?”

餘知葳心裡歎息,這辦生辰宴,也不過是在家中請客吃飯,難的當然不是“吃飯”了,是“請客”。

春日一旦暖和過來,那便是一日一個樣子,先前兩三點綠意的草皮子,沒幾日就滾成了綠草如茵;杏啊,桃啊的都爭相將自己的花兒開出來,好歹也要爭個“春意盎然”的彩頭;自是連春衫也都換成了和窗外一般的顏色。

等到三月十二那一日,院中一夜間好些海棠都開了,粉得一片煙雲籠罩的。

尤平家的老早就將餘知葳推醒了,給她換了睡鞋就半推半拉領到了窗口,指著外頭給她瞧“姑娘看,好兆頭。”

餘知葳難得清醒了過來,撐在窗戶旁,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著尤平家的笑“尤媽媽,我生在春日,當真是個很好的時節。”

名字也是很好的名字。

她笑起來很好看,眉眼彎彎,眼角泛著桃花色,露出兩顆俏皮的小虎牙來,連唇下那粒小小的美人痣都靈動了起來。尤平家的也笑眯眯瞧著她,開口道“姑娘快換衣裳去,彆遲了。”

餘知葳梳著垂髫分綃髻,發髻上綴著紅寶攢珠小花釵。著一件杏色交領琵琶袖短襖,袖口有海棠花紋樣兒,外罩件粉紅方領半臂比甲,綴著狸奴補子,下頭係著奶白玉棠富貴妝花馬麵裙,粉紅弓鞋的尖兒上一邊一顆拇指大的南珠。

尤平家的將玉鎖係在縭頭上,把那赤金瓔珞圈給餘知葳戴上的時候嘟囔道“姑娘怎的老不願穿耳,耳墜子也戴不成。沒有太疼的,一下子就過去了,還沒夏日蚊蚋叮了一下難受呢。這漂漂亮亮的姑娘家,不戴耳墜總覺得欠甚麼。”

這段時間來尤平家的這話與她說過許多次了,餘知葳依舊答“不忙,何時穿都成,不急這一時的。”

她好歹也算是習武之人,又怎會怕穿耳。隻是穿耳的環痕很難除去,遮掩起來也不容易,她怕今後再扮作男孩子多有麻煩,隻好一拖再拖。

等到她及笄之後,該許嫁之前穿耳也來得及。餘知葳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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