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拍拍沈浪的雙肩又說“你先坐。”
此人右手拍拍彆在腰上的酒壺,人已出了寺廟大門。
這時坐在裡頭的人認識沈浪的都站了起來,紛紛向沈浪打招呼。
最先走出來的迎接沈浪的是金不換,他搶到門口,雙手抓住沈浪的雙肩,輕搖幾下,還沒說話,眼裡已經噙住淚花。
其他幾人眼裡還看不到眼淚,這說明死的對象不一樣,正麵的人的反應也是不一樣的。
死者是金不換的師傅,金不換又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他的眼裡泛著淚花。
而其他幾人與死者的關係稍稍有點區彆,表情上多少還是有點不同,至少從眼睛能夠看出一點什麼來。
“我師傅今天早上死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說到這裡,金不換放開抓沈浪肩膀的手,不停用右手袖子擦拭眼淚。
“人都走了,金兄不要難過,節哀順便才是。”
沈浪也不知如何安慰這位好友。隻能邊說邊拍了拍金不換的肩膀。
金不換拉住沈浪的雙手,一起走進的正殿內。
正殿內裡邊人見到有客人進去,也主動站起來讓座,讓沈浪和金不換坐來挨在一起,便於二人好交流。
沈浪剛一落座,化不少就向他訴苦
“沈兄來了,我正好要找個人評評理,我師伯昨天夜裡突然死了,不,你看,不是躺在這兒了。”
化不少說到這裡,用手指向屋裡的一個角落裡,沈浪順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在那裡停放了一個黑色棺槨,上麵用了一層黑色布匹蓋住。
化不少繼續說
“人死了,肯定要埋不是?要埋之前總要找出死因吧,找出死因,就可以找出是誰的責任,找出誰的責任,他就要負責。
“你看連沈兄你都來了,都這麼關心我們,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找出師伯的死因呢?
“另外,大師兄一見師伯死了,什麼也不問,就說要埋要埋的,何況死者是大師兄的師傅,他竟然不主動找出大師伯的死因,真的讓人費解。
“現在你來了,你來評評我的說法,看是否對頭,要不要找出死因。”
金不換一聽到這裡,情緒非常激動,嗵一下站了起來,一手指著化不少說道
“你,你,你說什麼,我不找出師傅的死因,讓人費解,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師傅,你再說一遍。”
金不換越往下說越激動,顯然是對剛才化不少的說法非常生氣。
沈浪連忙一把拉住金不換,按他坐下去。
“金兄,莫生氣,化弟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覺得應該找出師伯的死因,他也著急,沒有彆的意思,沒有彆的意思。
“你不要往這方麵去想,怎麼可能是你暗算了自己的師傅呢?是不是?”
金不換聽了沈浪的說法,氣慢慢消下去了,平時他們師兄弟的關係就非常好,也確實沒說是他害死了師傅。
自己也太激動了,有點沒控製住,人坐了下去,隻是將頭扭向一邊。
沈浪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其餘四鬥,也沒看到泰山派掌門楚天闊,於是小聲自言自語對著屋裡的人用探詢的口氣說道
“怎麼沒看到其餘鬥老呢?”
沈浪來過兩次,泰山五老和他也比較熟悉,他對五老叫法就比較隨意,和泰山五不在一起的時候就叫五老為五鬥老;
和五老在一起的時候就叫他們為鬥老,將五字省略了。
故問其餘鬥老哪去了。秦不移還沒和沈浪打過招呼,這時接過話頭說道
“沈兄,其餘師叔在後邊院裡,今天到現在還沒有下來,掌門師弟也上去了,應該是去找四個師叔他們商量去了。”
沈浪聽到這裡,也覺得有點奇怪,這麼一個大事,四個鬥老不可能不知道吧,怎麼還沒有下來呢?
人都停放在這裡了,掌門楚天闊還沒有向四個鬥老說過?
但是又不便問,隻能將這個想法埋藏在心裡。
這時坐在秦不移旁邊的譚不攏麵無表情地說
“這事反正與我無關,要找出死因,也是你們的事,誰說要找死因誰負責。”
“我一說要找出死因就是我負責了,我的責任真的有這麼大嗎?我說這個有錯了?
“提出解決辦法的人反而有錯了,這個世道要反了,真是黑白不分,不說話倒還清靜,反而一身輕鬆。
“那這個社會還要不要有好人說話,有正義之人來評理,不說話竟然成了大好人,天下有這本書賣?
“反正我沒有說錯什麼,都是為了泰山派好,你們不願意這樣做,那你們拿出一個辦法來。”
化不少一番義正辭嚴的話一說,暫時屋子內一片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小會兒,屋裡的人又開始嘰嘰喳喳,議論紛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