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這個老人走到他們這一桌旁邊,口裡“嗚嗚嗚”地說。
第七天,大家才抬頭看他,見這個老人,穿一身破舊的灰衣服,約七十歲,頭發花白,臉上溝壑縱橫,手裡拿了個粗碗,看上去飽經風霜。
第八天,他沒走到田夏他們的麵前,就站在離他們五米遠緊靠大路邊的地方。
第九天,一條褲子看上去大了一個號,風一吹他的褲管,褲管不停隨風來回擺動,感覺老人要被風吹倒,在秋風中老人瑟瑟發抖,乾枯的手好像拿不穩手裡的碗。
這個老頭邊嗚嗚說話邊打手勢,一會兒指向他們的桌子,一會兒指自己的粗碗。
大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從手勢勉大家強明白,是說自己又臭又臟,不好意思靠近他們,讓他們送一點東西過去。
最先看到老人的是田夏,因為他的座位正好對著大路方向,但他瞧了一眼後,隻管自顧自的吃東西,後來四人都看到了。
田春和田秋作為女孩子,同情心更多一點。
田春將一個裝回鍋肉的大碗加上兩勺米飯,又把其它菜分彆夾了一點在飯上,對坐在旁邊的田冬說
“冬弟,將這一碗飯送過去。”
田冬極不情願地站起來,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才朝老人走去。
正在這時,從剛才他們來的方向駛來一匹炭紅色快馬,到了老人站立的位置,突然減速,在老人旁邊停了下來。
這時田冬也剛好將飯送到老人麵前。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老人口中罵一聲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狗眼看人低!”
然後將手中的破碗向田冬一砸,這一動作完全出乎田家四人的預料。
就在田冬躲避的瞬間,快馬上一個長得極瘦的男人將手中鞭子一揮。
田冬脖子上的項鏈就不見了,極瘦男子輕喝一聲“上馬!”
老頭子飛身一躍,上了極瘦男子的快馬,極瘦男子馬屁股上狠命抽打一鞭,炭紅色快馬如飛而去,隻留下一路灰塵。
田冬感覺脖子被輕輕勒了一下,伸手往頸部一摸,脖子上的金項鏈已不翼而飛,馬上對著炭紅色快馬飛馳的方向叫道
“快,他們搶了我的項鏈。”
等大家明白怎麼一回事,那快馬已去得遠了,四人趕緊結賬,將乘坐的馬車退掉,換成快馬,一路追了上來,但始終沒有見到這兩個男人的影子。
所以追上沈浪他們後,有此一問。
原來這兩個男子,就是千手觀音陰三娘和不老道人陽三泰裝扮的。
裝作去討飯那位就是陽三泰,後來騎快馬那位是陰三娘。
她這一次女扮男裝,將自己化裝成一個老頭,隻是身材太瘦,所以給他們留下極瘦的印象。
他們是和田家四人同在沙田溝驛站吃飯的時候,聽了田冬不著邊際的吹牛,聽不下去。
二人就商量一定要收拾一下這幾個年輕人,尤其是吹牛那小子,當然不知道他叫田冬。
所以說,牛皮是不能亂吹的。牛皮吹大了是要受到懲罰的。
當晚他們租了一匹快馬,並和店家約定,讓他先將馬車趕到第三個驛站銀雞山等他們二人。
他們一到,快馬還給店家,換乘馬車,並且不直接走去大風口的那條大路,先繞到另一條道——大田口不規則去大風口。
第二天他們夫婦二人化裝好後,一直尾隨這四人到了馬鞍山驛站。
陰三娘看田冬端了飯,馬上從大路一方衝過來,將從葉迎鬆那裡偷來的鞭子,卷走了田冬脖子上的金項鏈。
兩人縱馬過了金雞山到了銀雞山,換乘馬車向右方拐入大田口方向。
沈浪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換乘馬車,是繼續騎的炭紅色快馬,所以沈浪他們有印象。
但他們二人已經化了裝,沈浪一行人並沒有認出他們,後來自然追不上了,他們根本沒有在這一條路上行走。
沈浪和田家一共八人,從金雞山驛站追到了大風口驛站,都沒有發現這騎炭紅色快馬人的影子,當真是人困馬乏。
沈浪一組想到現在著急也沒有用,還是先休息一晚再說,關鍵是他們三組有一約定,要在大風口彙合。
如果他們這一組貿然追下去了,後麵兩組前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就會走散。
結果是沈浪他們住了下來,名劍山莊田家四兄妹繼續追下去了。
第二天,還沒到早飯時後,果然第二組人馬到了,大家都責怪化不少、錢不多、譚不攏和牛漁樵四人,為什麼現在才到,第三組都提前半天就到了。
第三天,邊吃早飯,化不少才將他們一組為什麼來遲的原因說給大家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