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話,我知道了。”
祁一言望了沈飛揚一眼,側過頭對大家說道
“金大哥,我這種藥,不能將沈飛揚的毒徹底解除,事不宜遲,我們將沈飛揚送到四川唐門去,找他們解毒。如不在三天內服下專門的解藥,即使沈飛揚活了過來,將來也是個廢人。”
“本來這事我們已經有一個大體安排,我和秦不移送他到四川去找解藥,其他人到華南參加武林大會,現在碰到你了,就不用到蜀中了,隻需到巴中去找唐門了。”
“這個樣子,金大哥,到那邊一路上也可能會遇到很多麻煩,我和你一道去。
我們那邊,讓其餘三兄弟去參加武林大會就行。我不去啷個得行三,沈浪大哥生前和我們都是生死之交,現在他的兒子遇到了麻煩,我也不能裝作不曉得三。”
祁一言想到四川唐門人家也不好求的,如在路上遇到什麼困難,多個人也多一個幫手,他對金不換說後,又回頭對祁一平等人說道,“大哥,二哥,四弟,沈浪生前和我是好友,現在他的兒子有難,我不可能放手不管,這也不是我祁門的風格。
我和金大哥二人,送沈飛揚到四川唐門去,你們去參加華南武林大會,我事情一辦好,就很快去找你們,如何?”
“要得,我們祁家少在江湖走,但這些江湖規矩還是董得到的,你以前和沈浪耍得好,就要把這種耍得好的感情體現出來,俗話說得好‘三千與你好,八百與你交,認我做朋友,就該搭把手’。去嘛,事情緊急,快去早回。”
大哥祁一平聽了他們的對話和三弟祁一言的話語,也明確表態,支持他去。
大家將沈飛揚扶上了馬車,金不換、秦不移和祁一言三人和大家告彆,車夫馬鞭一揮,馬兒雙腳奮蹄,向車站奔去。
第二天中午不到,他們到達興山縣,進入大巴山,轉乘快巴,中午到了神龍頂。
四川唐門就住在大巴山中的神龍頂峰的唐家堡。
三人在神龍頂租了兩匹馬,二人一騎,誰和沈飛揚一騎,誰就慢一些,前一騎就負責探路。
傍晚,四人二騎終於到達唐家堡,越往前走,大家的心越是緊張,這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不是這裡的人武功有多厲害,是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根小草,每一束花朵,每一滴水甚至每一口空氣都充滿神秘,都可以讓人中毒。
祁一言對毒畢竟有很深的研究,他也算從小跟毒打交道的,他主動提出,這一次由他和沈飛揚走前麵,金不換和秦不移走後麵,他一旦發現有什麼情況,就先通知後麵的二人,另外,不要去接觸這裡的任何東西除了空氣。
二騎走了不一會兒,眼前是很大一片開闊地帶,左方有一條彎彎的小河,像一條玉帶繞住不遠處一個小山包,飄向遠方。
右方是一口十多畝的池塘,池塘裡偶爾可以看見幾片巴掌大的荷葉,還有幾支未散開的荷葉緊緊裹成一束,像一支支綠色的筷子立在碧綠的水中。
在荷池旁邊,一株合抱粗十多丈高的柳樹濃蔭如蓋,正散發著夏日的氣息,上頭掛著幾隻籃球大小的彩色燈籠。高大柳樹邊上立住一塊斑駁的牌子,上麵七個大字“四川唐門唐家堡”。
高大的柳樹後是一排碗口粗一丈多高的柳樹,每株柳樹上都掛了一隻拳頭大的小燈籠。這排柳樹下掩映一條小路,通向小山包。
高大柳樹下,是一塊五六十個平方的壩子,壩子右方是一間磚木混建的小房子,大門虛掩,大門外一位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在剝瓜子。
老太太動作不疾不徐,隻見她右手一揚,手中飛出一根針,針尾連一根細線,這根針飛到三丈外柳樹上的一朵曬乾的葵花上,對著葵花籽紮一下。
老太太右手往回一帶,針尖就帶著一顆葵花籽,飛回老太太手心,老太太左手將葵花籽剝開,將瓜子仁丟進嘴裡,慢慢嚼幾下,咽下去。
又手一揚,針又飛過去,針尖帶回第二顆,如是往複,很悠閒享受著這傍晚的時光。
大家都不想多一點麻煩事,想早一點讓沈飛揚得到有效救治,三人都閉著嘴巴隻管走路。
“三位是何人,也不問問路?就不怕走錯?我這老太婆老了,沒有人看得起了?”
三人正悶著頭趕路,坐在大門外的老太太主動開口問了。這老太太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