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門的四個人氣炸了肺。但師傅們沒比試,似乎也真的說明不了問題。伍天龍想了一想,慨然應道
“雖然我們在前兩局小贏,沒關係,就再比一場。”
雖然伍天龍答應,但他也沒忘補充說明,前麵是連贏,即使輸了,也不丟麵子。
“爽快!也,天龍兄,請亮出兵器。”
二人緩緩亮出兵器,不愧是各自門派中的關鍵人物,誰也不想占搶先進攻的權力,裝也要裝大度一點。
“天龍兄請!”
“廣陵道長請!”
廣陵子見伍天龍遲遲不動,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挺劍進攻。
一招白蛇吐信,寶劍直刺伍天龍麵門。這看似平平淡淡一劍,在師傅手中使出,那威力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隻聽寶劍“嗡嗡”之聲不絕於耳,劍尖不停顫動,似有千萬支劍在揮舞,直奔伍天龍麵門而去。
伍天龍見狀,知道這一次,廣陵子勢在必得,一定會使出全力,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將一把寶刀舞得密不透風,緊緊護住上三路。
他為什麼不是護住全身呢?但凡行家都知道,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使用兵器,都是三分虛,七分實,一旦你招數使老,或者防守沒有預見性,那悔之晚矣。
高手對決,見招拆招。果不出伍天龍所料,寶劍開始擊向他的麵門,倏地,寶劍拐了個彎,直刺他的腋下。
這一招來得太快,也太隱蔽。這實際上是兩招連用,白蛇吐信和白雲出岫,要不是伍天龍先有預見,不出兩招,就吃了敗仗。
他由於提前封住了上三路,所以,這一劍雖然速度奇快,但也在大刀封閉的範圍之內。
隻聽“當當當當”幾聲連響,雙方刀劍已經相遇了四五次,在伍天龍的胸前,多次冒出星星點點火花,但對伍天龍沒有任何傷害。
廣陵子使出青城劍法中的八招,白虹貫日、白露橫江、白燕剪尾、白猿取桃、白猿偷桃、白猿問路、白猿獻桃、百鳥朝鳳。
招招不離伍天龍要害。伍天龍也不是吃素的,在貴州的地盤上,他也是跺跺腳,地麵也要發抖的人物。
他的天龍刀法也不是一天練就,在此刀法上浸淫了三十多年,絕不是蓋的。
二人要經驗有經驗,要技術有技術。隻見刀來劍往,劍來刀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大刀翻飛,我寶劍鋒利;你刀刀想見血,我劍劍想穿心;你刀刀見血不留情,我劍劍穿心不償命。
你寶劍想在我頭上開朵花;我大刀就在你腳下留個疤。
這一戰,天昏地暗;這一戰,日月無光。
看得幾個徒弟變成了癡呆傻,嘴巴張開就合不攏。
二人大戰了七十多個回合。越往後,體力出問題的是伍天龍,因為他的大刀要笨重,每一次使的力大。
而廣陵子身體輕盈,就是對自己做功也少很多,更不要說寶劍還輕便許多了,再加上廣陵子進攻招式變化大,引得伍天龍跟著變化招式,耗費了許多體力。
伍天龍想抓緊結束戰鬥。使出一招力劈華山。
他的本意是讓廣陵子也用大力接他這一招,那麼也會消耗巨大體力,這樣雙方好在同一走路線上,便於善罷甘休。
但這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廣陵子一心要取勝,當然不會上他的當。高手相搏,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
廣陵子見伍天龍使這招力度過大,知道機會來了。
廣陵子故意慢拖寶劍,讓伍天龍覺得他會上當,更加不會收回力量。
就在伍天龍大刀兜頭兜腦砍向廣陵子的時候,廣陵子來一個移形換位,就在大刀即將落在廣陵子頭上之時,伍天龍麵前突然沒有了打擊對象。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伍天龍始料不及,但此時招式已經使老,想要完全收回已不可能。
伍天龍隻覺一個黑影撲向了他的左方身後,隻得撒刀,本能向右一閃,先躲開敵人進攻,然後左手一抓,希望能夠抓住敵人使劍的手腕。
也是廣陵子不想結下冤仇,隻想表示勝利就行。
他將寶劍向右一送,往回一收,伍天龍的左側衣襟下擺被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兩片不大不小的衣襟隨風擺動。
伍天龍頓時感到腰間有一股涼絲絲的風吹了進來。他知道已經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經輸了。
如果對方不留情麵,此時不再是一股涼風,而是一股鮮血在汩汩往外流了。
他往圈外一跳。雙手抱拳,朗聲說道
“多蒙廣陵兄手下留情,伍某甘拜下風。”
“哪裡,哪裡,全是天龍兄承讓,貧道僥幸。得罪了。”
“本人願賭服輸。廣陵兄這是本組的組長。請廣陵兄安排定奪。”
伍天龍手下三個徒弟極度不滿地看著師傅。不知道師傅為何會如此爽快就將組長拱手讓給了彆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