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冬以為這樣叫了就可以保命,也馬上在旁邊連磕三個響頭,比劉源的聲音還要洪亮,說道
“二位祖宗饒命,二位祖宗饒命。”
二人聽了更是一陣大笑,說道
“這兩小子連姓都自願改了,真他媽不是人,就是一條狗,一條平時對上人就搖尾乞憐、對下人就汪汪吠叫的惡狗,還有啥必要輕饒呢?”
二人見陰虛和陽虛沒有半點要饒他們的意思,又對望一眼,同時一聲狂叫,跳起就往二蛇胸口四拳揮去。
眼看近在咫尺,二蛇是無法躲避的了。
但豈知二人的功夫和二蛇相比,如螞蟻與大象,怎有可比性。
二人拳頭擊到離二人胸口不到三寸,陰虛和陽虛才同時出手,他們也是雙手同時出擊,將二人的拳頭死死抓住。
隻聽得連綿不斷四聲“喀嚓”響,二人伸出去的拳頭還在,可是手腕已被折斷,四隻拳頭軟綿綿吊在手臂前端。
二人同時痛得哇哇大叫,兩張臉變成醬紫色。
雙蛇微微一笑,陽虛說道
“我給你熱敷一下。”
陰虛會其意,說道
“那我給你冷敷一下。”
二人正在痛苦中,也沒聽明白他們說的熱敷和冷敷是啥意思。雙蛇緩緩將右掌揚起,隻見他們的手掌,一個掌心變成一團血紅,一個學習變成一團漆黑。
二人在空中揚了兩下,往掌心吹了一口氣,同時一下往二人胸口按去。
隻聽二人一聲慘叫,臉上的肌肉發生痙攣,瞬間,其中一人臉變得烏青,一人變得通紅。
二人沒有大聲慘叫,隻是不停地一陣悶哼,渾身一陣抽搐。一人嘴角慢慢流出黑色的血液,一人嘴角變得如金紙般白。
同時身體一歪,倒在了塵埃。
這時,在十幾步米外,花飛雪蘇醒,但看見眼前這一幕,她們已經忘記了水木子剛才被陰虛打擊的情形,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隻躲在山石後的草叢裡,看著二人活生生被雙蛇打死。
這時,她們又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她們剛才來的方向傳來。
陰虛對陽虛說道
“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禍已經惹上身了,要鬨就將事情鬨大點,要搞就將事情搞大點。我們一處處去找他們的晦氣。”
二人打一聲呼哨,身影一閃,形如鬼魅,已經從破廟後消失了。
二姐妹怕又是第二撥敵人到來,隱在山石後,不敢行動,也不敢作聲。
她們輕輕撥開亂劃草,偷偷一看,來的馬匹共有八匹,上有騎馬者隻有六人,正是剛才不顧兄弟而逃跑的六人,田家三兄弟和劉家三兄弟。
他們逃跑時,那兩匹馬跟著其他馬匹跑走了,出在又跟著六人回來。
估計六人覺得不應該不管自家的親兄弟,才又趕回來,欲和漠北雙蛇一拚。
六人來到近前,見沒有了強敵,六人同時滾鞍下馬,其中一人說道
“我們還是不應該走,應該留下來和雙魔拚上一拚,八對二,說不定還能打贏雙魔。”
劉左第一個跑到劉源屍體前,他一探劉源的鼻端,哪還有鼻息,馬上大哭道
“這天殺的雙魔,已經將我弟弟打死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這時,田春也探知了弟弟已死的情況,田氏三兄弟和劉氏三兄弟皆呆呆地站在兩具屍首旁,不知所措。
過了一陣,田春對大家說道
“這雙魔用的是毒掌將二位弟弟打死的,我們不能直接接觸二人的身體,但不能就將他們丟在這荒郊野外,我認為還是要將二人運回去,交給我們的父親,由他們來安置。”
六人將他們兄弟的屍身用兩件衣服包裹了,再抬是他們乘坐的馬匹,緊緊綁縛住。六人對雙蛇一通咒罵,然後縱馬往前方去了。
二姐妹聽聞馬蹄聲已經去得遠了,才輕輕從草叢中伸出頭。此時已近黃昏,四周一片寂靜。她們從草叢中爬出來,走到破廟前,看見了水木子的屍體。
二人以為水木子還沒死,趕緊跑上前去,膽子稍大的花飛雪伸手一試他的鼻端,看還有無氣息,哪裡還有半點氣息。花飛雪頓時一陣眩暈,差一點昏倒在地。
她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才找到了丈夫,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屍體,冰冷地躺在破廟前。
花弄影也沒法對姐姐如何安慰,隻在一旁陪掉眼淚。一陣無言的痛苦後,花飛雪站起來對妹妹說道
“妹妹,他已經死了,姐姐也沒有什麼指望了,我,我隻有陪他而去。”
妹妹花弄影一聽,嚇得哇哇大哭。妹妹的哭泣,可能對花飛雪也是一種刺激和提醒,她看著妹妹一個人無助的樣子,又說道
“現在我們得趕在天黑前,先找個地方將他埋藏了。再找個地方買點紙錢,給他燒一點到陰間。他還年輕,我想,陰間還是陽間都要花錢。今世不能和他做夫妻,隻有等來世。”
二人聽剛才田、劉幾人說屍體有毒,她們心裡也害怕,學著前麵幾人的樣子,花了好大的勁,才將水木子的屍體搬上馬匹。
她們走了一段路,見前麵有一條小路,小路儘頭有一片竹林,在竹林下正好有一處地勢低窪一些,且旁邊多鬆軟之土。
二姐妹將水木子的屍身放到此處,用劍刨土,用手捧土,將水木子埋藏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