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雅下意識的抱住了朝那幫警察俯衝過去的身影。
劇烈的撞擊讓溫慕雅泛起一陣胃酸,但她還是倔強的抱住了段梟的腰。
“段梟,你看著我,我是雅雅,你說過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你到底怎麼了?”溫慕雅紅紅的眼眶裡溢出了兩行清淚。
正是這兩行清淚,奇跡般的喚醒了段梟一絲神誌,原本凶狠呆滯的眼神漸漸的有了神采。
段梟用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抹去溫慕雅眼角的淚痕,像是生怕弄疼了溫慕雅一樣溫柔的不像話。
愣愣地問了一句“雅雅,你怎麼哭了?”
眼裡的猩紅一點一點的褪去,溫慕雅也是被問蒙了。
“你……”
從溫慕雅呆滯的眼神中,段梟腦海裡零星的出現幾個殘存的記憶碎片。
心疼的撫摸著溫慕雅脖子上的紅痕,隨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彆……”
“對不起雅雅……我……”段梟自己也無法解釋剛剛的行為,他不是故意的,他怎麼舍得傷害溫慕雅呢,這一切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但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段梟懊惱不已。
“我不怪你……”溫慕雅伸手,輕輕的插進段梟蓬鬆細軟的短發裡。輕聲細語的安慰道,她能感覺到段梟溢於言表的愧疚感。
“段……段少……麻煩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劉興偉吞了吞口水,強裝鎮定地說道。
連梟爺的攻擊都敢攔下,那個女人也是個狠人。
段梟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滿的看了一眼劉興偉
“你們怎麼來的?”
“我們接到了,有人報警說這裡發生了暴力襲擊事件,就趕過來了。”
段梟像是這才注意到了葉峰的慘狀,嘴裡的傷暫且不算,單是那扭曲成詭異弧度的腰,看樣子腰椎是斷了。
要是治不好的話,說不定會落得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段梟臉色非常不好看的,盯著葉峰的傷勢,雖然他對之前的記憶很模糊,但他知道葉峰的傷勢是他一手造成的。
“好!我跟你走。”段梟說道“不過在走之前,我能不能先交代幾句話。”
這要是換作彆人,劉興偉肯定是不允許的。
但如果說這話的人是段梟的話,劉興偉不敢不賣他這個麵子。
說實話,就憑他段梟在燕京的身份,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征求他的同意。
“當然,你隨意。”流星為很好說話的收起了槍。
段梟隨即撥通了顧於非的電話
“喂。”
“梟爺,嘿嘿嘿,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放心阮永興那家夥我給你處理了,喂了點藥,送去了小倌館,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新意?”顧於非炫耀。
“於非,我現在在頂峰飯店,出了點意外,打傷了葉峰,現在警察要帶我回去協助調查,你馬上過來一趟。”段梟長話短說。
“什麼?你說你打傷了誰?葉峰?”顧於非顯然還沒有將葉峰這個名字跟葉家的小少爺對上號。
“葉家的人,葉叢文的弟弟——葉峰。”
“行,我馬上過來。”顧於非正好離得不遠,直接一腳油門蹭的一下驅車向這邊趕了過來。
段梟掛斷電話之後,輕手輕腳的將溫慕雅扶到沙發上坐,慎重其事的說
“雅雅,今天的事,如果有人問起來,一口咬定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一會兒我會讓顧於非送你回我家,安全起見,在我回來之前絕對不可以離開段家半步。”
“怎麼了……你不會有事吧?”溫慕雅擔心的問道。
隻是打傷了,賠點錢不就好了嗎?
“我不會有事,隻怕有人會借這事對我使絆子,所以還是小心為妙。”段梟的擔心不算多餘,他在燕京的確囂張,但並非愚蠢,這種將把柄送到彆人麵前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做。
段梟隻怕會有人通過這件事情在背後推波助瀾,通過法律的渠道,強行把他留在警局,趁此機會對他爸,對整個段家下手。
“那個……梟爺,要不然先把那個受傷的人送去醫院?”劉興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再這麼等下去,受害人會不會死啊……
這樣的責任,他可擔當不起。
“不用。”段梟一口回絕,葉峰留在這會不會死不死不知道,但如果被送去醫院的話,恐怕到不了醫院就得死在路上。
如果葉峰死在路上,那麼這口黑鍋一定會扣在他的頭上,到時候就算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刑事拘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更何況,這又恰逢新年,等到一切都調查清楚了,他爸那邊恐怕也招架不住。
如果他是那幫人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
好在顧於非很趕快打的過來,退門而入的那一刻,顯然是被葉峰的慘狀給嚇了一大跳。
“梟爺……你這脾氣也太火爆了吧?”顧於非嘴角抽搐,這葉峰究竟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被修理的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