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是說段梟故意設局,請君入甕,破壞葉沈兩家的關係?”眾所周知,葉家向來以沈家馬首是瞻,如果主子殺了葉家最受寵的小兒子,勢必會引起葉家的不滿。
從而在內部兵不血刃的瓦解他們的附屬關係。
“我毀了他的師兄,他早就對我心存不滿,更何況沈家和段家水火不容的關係,他有足夠對我下手的理由,同樣,我也不會放過他……”沈長修冷冷的盯著窗外霧蒙蒙的天空,思緒飄到了遠方。
“那我們……先按兵不動。”阿大糾結了半天,雖說跟在主子身邊十多年了,但他從來沒有摸透過主子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段梟有心設計,總歸是送上門的機會,葉家不是一心想向我投誠嗎?這個機會讓他自己選。”沈長修冷笑一聲,深不見底的瞳孔裡,湧現出濃濃的陰謀。
都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葉家既然想向他投誠,總得付出點代價才是。而且,這樣也可以避免自己惹上一身腥臭,何樂而不為?
“是!屬下這就去辦!”阿大眼前一亮,瞬間明白了沈長修的意思。
主人不愧是主人,既然段梟想兵不血刃的瓦解沈家與葉家的關係,那他主人就來一個將計就計,讓葉家家主自己選擇,一方麵避免了落下把柄,另一方麵葉峰死了,葉家也隻會恨上段梟,成為主人真正的盟友。
段梟被帶進警局後,倒是沒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對待,畢竟這家夥的身份背景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後背靠著整個段家這樣的參天大樹,他爸是政界的高官,他自己又是軍方的少將軍,誰敢惹他?
隻能好吃好喝的供著,醫院給出的診
斷是沒有生命危險,但葉峰卻一直沒有醒過來,警局也沒有說什麼時候放人,這其中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警局裡的日子倒是過得愜意,但整個段家卻是一片陰雲籠罩。
就在段梟入獄後,幾乎是商量好的一樣,政界的人開始一邊倒的反抗段景天的政策,全方位對他施壓,甚至想要提前罷免他的職位。
這兩天,段景天忙的那是焦頭爛額,整個人都上火了。
整個段家氣氛一片低迷。
“慕雅小丫頭,你老實告訴伯父,那天的事究竟是什麼情況?是段梟有意為之還是?”段景天心力憔悴,飯吃不好覺睡不香,看的魏晴心疼的不得了。
既心疼自己的丈夫,又心疼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段梟怎麼樣了?
溫慕雅想起了之前段梟臨走時的交代,隻能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段梟不是魯莽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不計後果的事來?”段景天,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的整個段家上下的仆人一句話也不敢說。
“老段,不能想辦法把段梟從警局裡弄出來嗎?”魏晴擔憂的問道。
“弄出來?哪有那麼簡單,現在政界的那幫老家夥,可是一個個擦亮了眼睛等著揪我的錯處,隻怕我沒把段梟撈出來,還得把自己給搭進去。”
段景天連飯也吃不下去了,筷子一摔,生了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
“沒想到沈家的那個小輩本事不小……”魏晴臉色彆提有多難看了,敢跟他段家過不去的,在燕京也隻有一個沈家了。
沈江河這人沒什麼大才,生出來的兒子倒是讓人不容小覷。
如今這偌大的沈家,幾乎要成了他沈長修的所有物了,手都敢伸到他段家來了!!!
“他要是沒點本事,也搬不倒軒轅罪!!!”雖然說當年岐山大禍,具體情況被那幫人瞞得嚴嚴實實的,但他段景天好歹也在政界混了這麼久,多多少少看出了點蛛絲馬跡,這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沈長修參與的影子在裡麵。
而且據小道消息來說,段梟的這位師兄軒轅罪,段景天是見過一次的,那分明也是沈家的小輩,是他沈長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孿生兄弟,段景天不清楚為什麼沈江河承認了沈長修嫡係長子的身份,卻把軒轅罪的存在抹殺的一乾二淨。
但不可否認軒轅罪就是沈江河的親子,是沈長修的親兄弟。
一個連自己孿生兄弟都能痛下殺手的人,哪裡還有什麼人性可言。
“老段,眼下怎麼辦?”魏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要不……尋求上家族的庇護?”
“還沒到那個地步……”段景天拒絕了。
所謂上家族,就是在淩駕於燕京一流世家之上的存在,一群隱藏在俗界的超級大家。
若想尋求他們的幫助,勢必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更何況,那些上家族一向眼高於頂,未必會出手相助,免得到時候求助不成反而徒增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