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曙君這些誅心的心理活動,段梟是無從知曉的。
這幾天,因為秦曙君的事情,攪得夜不能寐。
在他爸媽幾乎要殺死人的眼神中,段梟果斷的選擇了出去躲躲。本來就不受待見,現在因為秦曙君這檔子的事情,更不受待見了。
“喂!梟爺這大過年的,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秦曙君的這件事情在燕京幾乎已經鬨得人儘皆知,可惜這段時間段梟不在,剛回來就給他打電話,顧於非一點也不意外。
“出來陪我喝一杯!”段梟煩躁地踢了一腳散落一地的煙蒂,也許隻有尼古丁和酒精才能給他帶來暫時的麻痹。
“喝酒?”顧於非一樂,打趣道“這個點不是應該跟你夢中的女神暖被窩嗎?怎麼想起來喝酒了?”
當年段梟看上部隊裡一個女兵的事情,在燕京也算是鬨得轟轟烈烈,人儘皆知。
顧於非自然是清楚的。
“老地方,半小時之後見。”段梟沒有給顧於非拒絕的機會,說完時間地點後直接將電話給撂了。
半小時後。
段梟和顧於非出現在一家高級會所。
顧於非這家夥應該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還是一身睡袍的樣子。見到段梟的時候,還不忘打了個哈欠。不過他倒是不介意自己這身打扮,反倒是臭屁的覺得自己英俊瀟灑,氣宇不凡。
“梟爺,這麼晚把我叫出來乾什麼?”顧於非滿腹的牢騷都不知道向誰吐了。跟段梟站在一起他明顯是被壓榨的一方啊。
以前還有溫慕雅鎮著他,現在好了。
“少廢話,就是想找個人喝一杯!”
“梟爺,顧二少,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啊?”邵老板一聽說會所裡來了兩位爺,正老婆孩子熱
炕頭的他,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套上褲子匆匆忙忙的就趕了出來。
生怕那兩位也覺得自己怠慢了。
“老地方!”顧於非看邵經理風塵仆仆一臉狼狽的模樣,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梟爺這個電話打得實在太急了,他還在被窩裡和美女暢談人生呢,就被迫來到了這裡。
“小劉,帶梟爺和顧二少上包間,最大最好的那個包間。一定給我伺候好了。”邵老板儘職儘責的給他們找來了大堂經理。
“梟爺,顧二少。”劉經理一身西裝一路小跑地走過來,鞠躬問好。
這位傳說中的梟爺,他沒有見過,但是這位顧於非顧二少,可是這裡的常客,經常來這裡吃飯,應酬。能站在顧二少旁邊的人能是什麼普通的角色。
更何況能讓他老板親自出來迎接的人,自然要打起12分的精神來招待。
“趕緊彆愣著了。”邵老板頂著偌大的黑眼圈,拍了拍劉經理的肩膀,催促的。把這兩位爺安頓好了,他還要趕回去睡回籠覺呢。
“這……”像是看出了劉經理的為難。
“邵總,大包間今晚有人訂了……”
“說是溫家小少爺,溫慶生!”劉經理,小聲地湊在邵老板那耳邊說道。但是顧於非耳尖,聽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告訴你那個大包間一直留著嗎?誰讓你接待客人的?”邵老板怒了,這個大包間是梟爺常年使用,雖然說他有幾年不在燕京,但梟爺之前對他有恩,所以這大包間一直給是給段梟留著的。
沒想到劉經理居然自作主張將這個大包間給彆的客人用了。
“對不起老板,隻是我跟溫小少爺說過了,隻是他一聽說這大包間是給梟爺留的,就非要那個包間。我也是沒辦法……”劉經理苦喪著一張臉,整個燕京誰不知道這個溫慶生是溫老爺子最疼愛的一個小孫子。那可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誰敢得罪他?
“他要開,你就給他開呀,你這個大堂經理是怎麼做的,你要是做不好,趁早辭職回家種地去!”邵老板黑著一張臉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他也知道劉經理的難處,更何況段梟常年不在燕京,那大包間空著也是空著,而且還要定期的打掃衛生。
偶爾開幾次也是正常現象,隻是這次不幸正好撞上了段梟。麵子上自然是要罵上兩句的。
“我知道了老板,下次不會了,梟爺二少跟我來。一會兒我自罰三杯,給兩位賠罪。”劉經理噔噔噔的跑到前麵引路去了,段梟都來了,溫家的小少爺估計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要說這大包間就是豪華,全麵都是精裝修,沙發茶幾,哪一個不是價值連城的上乘貨。當然,這些跟軒轅罪那個寸土寸金的藥膳堂是不能比的。
一麵牆的落地窗,外麵就是遊泳池。
顧於非開了一瓶紅酒,也給段梟倒了一杯。
兩人躺在露天的遊泳池邊在沙發上,隨手披了兩款純手工定製的羊絨毛毯,抬頭便是滿目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