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謝謝邵老板。”
段梟隨意掃了一眼“你這是讓人給踹了?”
“哎呦……”一提到這事,劉經理差點沒哭出來,齜牙咧嘴的單手撐著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孕婦需要給他讓座呢。
“出什麼事了?”顧於非也很好奇,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邵老板的會所裡打人。
“是溫家的小少爺溫慶生過來了,還帶了一幫朋友,說是要來咱這會所給他朋友過生日。一聽說大包間讓兩位給占了,不依不饒的非要上來,你看給我踹的,我這腰間盤都要提前突出了。”劉經理扶著自己的老腰,連聲哀嚎。
這可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兩頭都不好得罪,他夾在中間活受罪。
這個包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這幾天還是可以聽到外麵傳來的隱隱約約的爭吵聲,似乎鬨得還挺大。
不過你找溫慶生的個性,要是這麼容易就走了那才奇怪呢。
“他們還在下麵鬨呢?”段梟眼皮一掀,涼颼颼的看了一眼劉經理。
害的劉經理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巍巍顫顫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陪著笑臉說道
“是是……我們也是沒辦法,總不能直接趕人吧?這溫家小少爺,我們得罪不起呀……”
看他這意思,送果盤是假,上來尋求幫助才是真。
“算起來我是有多久沒見過溫家的那個溫慶生了。”段梟揉揉揉青痛的眉角,長夜
漫漫閒來無事,就跟那家夥玩玩。
也不知道這家夥這麼多年呆在燕京有沒有什麼長進。
劉經理聽這意思,梟爺應該是同意去會會溫慶生了。
“謝謝,謝謝梟爺,給二位添麻煩了。下次再來我們會所,我買單。”劉經理感激涕零,差點痛哭流涕。
“碰!”
還沒等劉經理下去請人,暴脾氣的溫慶生就直接殺了上來,一腳踹開包間的大門。
哐當一聲巨響,顧於非杯中的紅酒抖了三抖,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
這溫慶生也實在不是個東西,仗著有一個好爺爺居然到處撒野,以前顧於非根本不需要跟他這種人計較,沒想到他還真將燕京當成他家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占我們溫少的包間?”
之前在大廳裡鬨的時候也沒個人告訴他包間裡坐的是段梟和顧於非啊。
顧於非還好,但是段梟就不一樣了,這家夥的家世背景比他牛逼,更關鍵的問題是這家夥葷素不忌,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就算把他打了一頓,也沒出說理去。
在看清楚這個大包間裡是誰時,溫慶生的眼皮一抽,被曾經對段梟的恐懼深深地支配著。
誰知道他帶過來的那個不長腦子的,居然開口就是一頓狂懟。
“溫少?好久不見。”段梟眉眼彎彎道轉頭看向闖進來的溫慶生,隻是讓眼光怎麼看起來涼颼颼的。
“你怎麼在這裡?”溫慶生的臉色彆提有多難看。
他現在恨不得掉頭就走,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呢,這要是走了,以後在那幫朋友麵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一時間溫慶生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自己刨個根,把自己給埋了的尷尬處境。
進退兩難!
“這麼多年沒見,溫小少爺,風采依舊啊!”段梟陰陽怪氣的打趣道。
說起來這溫家大爺還真是不會教兒子,這麼多年了,教出了這麼一個狂妄愚蠢的兒子。
“這包間是我們先定的,你憑什麼說用就用?先來後到的道理,懂嗎?”溫慶生乾咳了一聲,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結果發現穩不住,一想到這家夥之前活生生打死了葉峰的事情,溫慶生就打哆嗦。
“溫慶生說實話,你很有勇氣。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跟梟爺講道理的人。”顧於非悠悠的扯了一把蓋在身上的毛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起風涼話來不遺餘力。
溫慶生瞬間嘴角抽搐,他怎麼忘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主。
但凡要是能講得通道理,他以前也不會比做得那麼慘。
“道理就是你現在立刻夾著尾巴滾蛋,我可以看在你二姐的麵上,不削你。”怎麼著溫慶生也算是溫慕雅的堂弟,本來出了秦曙君那一檔子的事情,段梟就已經沒臉再見溫慕雅了,這要是再把人家的堂弟給打了一頓,那叫個什麼事?
“我二姐?”溫慶生眼珠子一轉,這才想起來段梟,說的應該是他那個剛回溫家不久的二伯家的那個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