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隨手將手帕連帶著殺死阿七的那把槍一起丟進了海裡。
呼呼作響的海風中,隻留下沈長修一句漫不經心的歎息
“誰讓你是我的人,又是這件事情的見證者,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徹底洗脫嫌……”
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時候,大批的軍艦正好趕來。
在場的人也沒興趣關心他究竟去了哪裡,跟他一起進去的那個匪徒為什麼沒有出來了。
唯一留意沈長修的人隻有段梟。
隻是從沈長修的表情上來看,並沒有看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甚至都看不出喜怒。
主修了這麼多年的微表情心理學,好像在沈長修這個人的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
其實對於阿七的死,沈長修一點也不覺得可惜,沒用的廢物,雖然沒有留著的必要。
雖然說阿七不可能出賣他,但誰能保證今天他用在溫慕雅身上的那種藥,某一天會不會被人用在阿七的身上。千裡之堤,潰於蟻穴。沈長修做事從來不想留下隱患。
這次出警速度比預想的來的要快,甚至那幫劫匪都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直接堵在了漂流號上。
七組的大雷也一起跟了過來。
劫匪被徹底控製之後,船上的其他賓客都被轉移到了其他安全的區域。
段梟作為體係內的人員,自然可以跟著警方一起辦案。
“怎麼樣?發現陳述了嗎?”趁著旁人不注意的功夫,大雷將段梟拉到一邊,悄悄地問道。
“應該就在船上,我之前看見他了,不過讓他給跑了!”段梟之前和溫慕雅在一起的時候,明明看見一個身形像極了陳述的男人一晃而過,等到他再追上去的時候,人已經沒了蹤影。
船上人多眼雜的,本來就不好找人,再加上陳述這家夥本來就是個機敏謹慎的人,很容易逃脫。
“不好!溫慕雅!”
提起陳述,段梟突然想起來溫慕雅了。
之前劫船的時候,段梟就沒有在人群中看見她。
“什麼?誰?!”
還沒等大雷問清楚,段梟就已經像是脫韁的野馬,再一次鑽進了遊輪。
“哎,隊長等等我!”
最後段梟是在包間裡發現溫慕雅的。
她被平放在大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
像是睡著了一般!
“雅雅?雅雅!”段梟用力地搖晃了兩下溫慕雅的肩膀。
這丫頭睡覺,一向淺眠。之前在寧海彆墅的時候,即使偶爾見窗外傳來風刮樹葉的聲音都能驚醒。
可現在這麼大力的搖晃,卻完全沒有清醒的意思。
不對勁,很不對勁!
段梟試探性的摸了一下溫慕雅的呼吸。
長籲了一口氣。
還好,沒事!
可竟然沒事,為什麼總是叫不醒。
緊接著又檢查了一下瞳孔,心跳,脈搏。
瞳孔渙散,心律不齊,脈搏緩慢。
可這些都不足以導致一個人昏迷不醒啊!
中醫方麵,雖然比不上軒轅罪深諳此道,但畢竟也是跟著老頭子學了這麼多年了,多少也算得上是半個神醫了,可偏偏完全看不懂溫慕雅的狀況。
“大雷去接點水過來!”
大雷聽到這話,立馬去洗手間接了一小杯自來水遞給了段梟。
“噗!”一杯水全部都潑到了溫慕雅精致的小臉上。
要是按照平時,這娘們早就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找他拚命了。
段梟突然開始有些懷念那個時候的溫慕雅了。
可是現在她躺在床上,就像死去了一樣,隻有那微弱的呼吸,還證明著她還活著。
細密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地流到了枕頭上。
“這……這是怎麼了?”大雷小心翼翼地湊上去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就被人從後麵直接一個手刀敲暈了過去。
估計等大雷醒來,知道自己被人一招就乾翻了過去,回去估計得哭好久了。
是軒轅罪。
段梟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拉著軒轅罪來到了溫慕雅床邊。
“你來的正好,快幫我看看雅雅她怎麼了。”
“昏迷不醒!”軒轅罪三根手指搭在溫慕雅到手腕上摸索了良久。
知道段梟忍不住快要暴走的時候。那家夥才皺著眉頭說出了結論。
“廢話,我不知道昏迷不醒嗎?她怎麼會這樣?明明我走的時候還少好的!”段梟懊惱的一拳打在牆上,鋁合金打造的牆體被他深深的錘出了一個拳頭印,可見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早知道不去追陳述就好了,那樣的話溫慕雅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