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還是右手,選一個吧!”沙皮用刀鋒輕輕的拍打著王剛的臉,王剛要是敢掙紮亂動的話,沙皮倒是不介意再他臉上添幾道疤。
“不……我不要……”
“你不選了,我幫你選好了,就右手吧。這樣才會長記性!”沙皮剛說完。
手底下負責摁住王剛的兩個小弟很配合的將王剛的右手抽出來踩在地上。
“我不……我不要……”就在這時,王剛的褲襠裡流出了一股黃色的液體。幾乎同時,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尿騷味兒,王剛竟當場被嚇的失禁。
可惜在場沒有一個人同情王剛的遭遇,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沙皮收了這麼多年的高利貸,剁手這種事情乾的多了,這種場麵可以說是司空見慣。
“等等!”
沙皮轉了個漂亮的刀花正要動手,寒光凜凜的蝴蝶刀高高舉起結果卻被段梟叫停了。
“怎麼?你反悔了?”沙皮回頭看了一眼段梟。難道說他怕了?
“刀不錯,可惜太小了。所以我建議一根一根的慢慢切。”段梟看了一眼王剛,明明是在笑,可說出來的話卻比地獄裡的鬼還要森然三分。
王剛還以為段梟是要救他,沒想到確要落井下石。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段梟,那模樣要不是有人按著估計恨不得撲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梟爺不愧是梟爺,既然金主都這麼說了,那我也隻能照做嘍。”沙皮嗬嗬一笑。
反手就是一刀,剁手指可比剁手腕要容易得多。
王剛真的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自己的小指嘰裡咕嚕地滾到了桌子底下。
鮮紅的血液不要錢的往外流,到這個時候王剛才感覺到一股剜心刺骨的劇痛從斷指處傳來。
“……啊——”都說十指連心,王剛彆在地上動彈不得,整個人疼的渾身戰栗,不受控製的哆嗦。
躲在房間裡的方惠玲聽到外麵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捂著兒子的耳朵閉上了眼睛。
段群沒想到這夥人居然來真的,明明剁的不是他的手指,可他卻偏偏打了個哆嗦。
回想起這十幾年來,不知死活的跟段梟鬥智鬥勇的愚蠢行為。段群嚇的一身冷汗,他這是有多大的勇氣居然敢跟段梟這人硬剛啊。
“怎麼樣王剛,同意離婚嗎?”
王剛整個人被劇痛支配著,腦子裡一片混沌,根本無暇顧及段梟的話。
沙皮見狀很上道的又是一刀。
這次剁的是食指。
“……啊——咳——”王剛又是一聲慘叫,那兩個小弟沒壓住,王剛捂著手指疼的在地上翻滾,涕泗橫流。
他後悔了,他是真的後悔了。
都不該去賭的。
更不該答應之前來的那幫人,不然也不會招來段梟這樣的煞星。
王剛光顧著叫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可惜段梟並沒有多少耐心願意聽王剛這種殺豬般的慘叫聲。
“沙皮,我看你這業務能力不行啊!”
段梟翹著腳話雖是說給沙皮聽的,但也是說給王剛聽的。
“你刀這麼快,人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指就掉了,要我說像他這種人就得慢慢割,那樣他才會長記性。”對付王剛這種人,段梟用這種手段完全沒有負罪感。
俗話說多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段梟今天就當了這個惡人好了。
“彆!不要!”王剛咽了一口口水,緩了一口氣老淚縱橫的開口
“我……我同意跟方惠玲離婚,孩子我也不要了……彆剁了……放過我……”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好了吧,白白少了兩個手指頭,可惜了……”
段梟的目的達到了,自然沒有興趣再看剁手指這種戲碼,他又不是變態。
王剛“……”
“不剁了?”沙皮轉了個刀花,隨便在沙發上擦了擦刀鋒上的血跡。
“剩下的三根先留著。這家夥要是不老實,到時候再剁也不遲。”段梟站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王剛,從褲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沙皮,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
“這個給你,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你拿著我的名片去段家找段景山,這是他的債,有他來還!”
廢話,50萬呢,他又不是散財童子,幫段景山解決這個隱患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了,總不能說讓他出錢又出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