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也不想……!
溫之皎並沒有能在洗手間裡調理好心情,因為幾名女性安保已經在外麵催促了,她應了幾聲,又看向麵前的大師。好幾秒,她又道“那後麵的劇情能不能展開,我想看”
“展開不了,因為這是實時生成的,後麵的還在加載。”大師又道“你趕緊去完成前麵的劇情吧,不然該耽誤時間了。”
說完,大師抽過她手中的筆記本,化作微粒散去身形。
溫之皎見狀,也隻能仰著腦袋,用兩根手指擦完眼淚才推開門往外走。跟隨著安保,她走出休息室便看見不遠處一撮黑壓壓的人。
江遠丞站在那群人正前方中央的位置,西裝革履,身材挺括,隔著人群遙遙望向她。溫之皎頂著他的視線,走到他身旁,緊接著,江遠丞身後的安保便熟練地擴散開來將他們置於他們的保護圈範圍內。
溫之皎習以為常,心中隻有淡淡的死意。
江遠丞圈住她的腰部,幫她整理了下頭發,低聲道“眼睛怎麼紅紅的”
“塗睫毛膏的時候戳到眼睛了。”溫之皎任由他整理,手又扯了下他的袖口,“我還是覺得我有點怕姑姑,要不然我去接溫隨他們,你去見姑姑,我們回莊園再見”
江遠丞笑了下,“不用擔心,姑姑她隻是單純和你還不熟悉,她會喜歡你的。還有,剛剛她電話裡跟我說,她已經見到爸媽了。”
溫之皎倒是記得劇情裡好像是這麼說了,也不驚訝,隻是乾巴巴地應了聲。
江遠丞卻圈緊了她,話音低了些,“再說了,要緊張的是我才對吧畢竟溫隨好像之前就不太喜歡我,現在也還不是很能接受我們要訂婚的事。”
他灰色的眼睛凝著溫之皎,嘴角有著很輕的弧度,“他是真的很舍不得你啊。”
這話讓溫之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敢看江遠丞,隻是四處張望了下,“也沒有吧,反正這幾年我也沒怎麼跟他聯係。”
江遠丞收回視線,不再多問。
溫之皎微微鬆了口氣。
江遠丞現在還不知道溫隨是領養的,就已經一副子忍不了的態度了,要是知道,又不知道要發什麼瘋了。還好,還好過幾天就訂婚了,她就解脫了
想到未來,溫之皎重新打起精神,也是這時,她聽到幾聲招呼。
“溫之皎”
“皎皎,這裡,這裡”
溫隨和溫家人的幾聲叫喚,倒是讓一旁的江臨琛回了神。
溫家人很是健談,即便江琴霜本不欲多說什麼,也忍不住跟他們說了許久。江臨琛則很適時地扮演起來了不會來事的呆子形象,坐在一邊,時不時應和幾句。
此時聽到他們的聲音,他抬頭望過去,這時卻先望到浩浩湯湯的一群黑衣安保。在安保之中,江遠丞衣冠楚楚,握著手杖,姿態從容。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江臨琛還沒看清楚模樣,便見溫隨和溫家父母三兩步地迎過去,又是抱又是摸,一連串話吵得很。
“坐車坐了很久啊,還暈車嗎難受不難受啊”
“哎唷,我都說了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你們非過來什麼”
溫之皎被溫家三人圍在中間問了一大堆,而溫隨繞著溫之皎走了一圈,把她從頭到尾檢視了一遍,才道“這裡的飯菜是不是不合胃口,你看著瘦了。”
另一邊,江琴霜也走到了江遠丞麵前,她仰頭望著侄子道“又長高了點啊。”
兩家人明明隻有幾步的距離,但此刻倒像是兩撥人般,各自聊各自的。
江遠丞的視線卻越過江琴霜,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江臨琛,灰眼睛裡含了點笑,“哥,沒想到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你那麼忙,肯定沒空參加這次訂婚。”
“聽著怎麼不像歡迎啊。”江臨琛開起了玩笑,又道“不過你看著比過去精神不少,成家立業果然是男人最大的美容啊。”
江琴霜瞥了一眼江臨琛,“難怪我看你越看越不順眼了。”
一時間,三人都笑了起來,也是這時,一道頗顯嬌俏,也帶著煩躁的聲音從江臨琛身後響起“你又不是沒上過大學,能不能彆問我成績怎麼樣了”
江臨琛轉頭望過去,便望見在溫家人的簇擁下,溫隨臉上一樣帶著笑,褐色的卷發讓他的眉眼與鼻梁愈發深邃漂亮。而溫隨身旁,是一個穿著玫瑰碎花紋樣吊帶連衣裙的女人,卷曲的頭發落在纖細白皙的肩膀上,粉色的絲帶在發絲中穿行。唇在這粉的映襯下愈發水潤,彎彎的眉下是一雙微下垂,眼角微翹的眼。玻璃穹頂的光落在她的眼窩裡與唇上,讓她多了一抹說不上來的洇濕的豔氣。
她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越過眾人望了過來,光影落到了她狹長的鎖骨裡,那盈盈晃動的光影也像是被盛在鎖骨凹陷處的液體。
她嚇了一跳似的,後退一步提到了不知道誰的行李箱。行李箱轟然落下,發出重重的“咚”聲。
江臨琛感覺那聲音炸在耳邊,緊接而來的是病症般的耳鳴,喉結滑動了下。下一秒,江遠丞便擋住了他的視線,走到了溫家人中間。他近乎強硬地插入了溫之皎與溫隨之間,手臂牢牢地扶住了溫之皎的腰。
江遠丞望向他們,“姑姑,還沒來得及互相介紹下。這是溫之皎的弟弟,溫隨。”
他又看向溫家人,道“那邊的是我堂兄,江臨琛。”
江琴霜抓住江臨琛的胳膊,低聲道“過去說話啊,愣著乾什麼。”
江臨琛收回視線,唇角牽扯了下,好幾秒,他的手指摸索了下耳朵,話音低沉,“沒什麼,剛剛想起了點彆的事。”
他說完,跟著江琴霜走過去。
剛走過去,便聽見江琴霜的聲音,“我們這人數分兩輛車正好,就讓年輕人們坐一塊,我們幾個坐一塊,在車上也聊聊訂婚後的打算吧。”
她說完,又看向江臨琛,“你呢是幾人裡麵最大的,跟弟弟妹妹們好好聊聊,彆說討厭話啊。”
江臨琛隻是笑,沒說話。江遠丞則抬手讓幾名安
保領路。溫父母跟江琴霜便跟著引路的人,一麵聊著一麵先走了,留這幾後輩在後方。
“你就是遠丞的未婚妻,溫之皎吧,久聞其名。”江臨琛對著溫之皎伸出手,黑眸裡含著笑意,愈發顯得端方斯文,“我是江遠丞的堂兄,江臨琛,目前在b大任教,你好。”
溫之皎正要伸手,江遠丞卻握緊了她的腰,她當即深呼一口氣。下一秒,江遠丞笑起來,伸出手拍開了江臨琛的手,“行了,不用這麼正式,都是一家人。”
江臨琛也沒有半點被拂麵子的樣子,隻是笑了笑。一邊的溫隨見狀,扯了下唇,臉上也笑,“也許就隻是吃醋了,你不知道啊,我這姐夫對我姐看得很緊。連我,跟她打電話的時間都很少。”
溫之皎笑容僵住,側過頭撩頭發,借機狠狠瞪了一眼溫隨。
少說點吧,他發癲了又不是你哄
溫隨望著她的白眼,笑容更燦爛,一把握住了溫之皎的手,“姐,你手怎麼還是這麼冷,明明前幾年你身體調養得好點了啊。”
溫隨說著,還握著溫之皎的手舉起晃了晃捏了捏。
江遠丞的灰眸眯了起來,扶著溫之皎腰部的力道緊了點。
溫之皎“”
疼,疼疼疼
她的眼睛濕潤了些,又聽見江臨琛的聲音,“對了,溫隨,你之前不是想和我加個好友嗎本來我還有所顧忌,但現在我覺得關於器械招商的事可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