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言?
蕭承衍半響生出嗤笑,“你如今越來越謹慎自知。”
聽到皇上的這話寧鴻暉訝然抬頭後又緊忙低下,是,他似乎謹防君臣之彆,隻是,這難道不應該為人臣者該有的態度嗎?“誠然我三人一同長大,可皇上該是——”
沒有什麼該不該,沒有人天生就應該做什麼,每走一步都是自己種下的果。
“朕這個皇帝寶座是需要猜忌兄弟之心才能坐穩?那這皇位做得有何意思!”孤家寡人,他不願意做。
蕭承衍歎了口氣,“你可知朕為什麼不願意坐這個位置嗎?”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有多不易,他得到的遠遠比舍棄了的要少的少。
其實何止單單是他不容易,皇位紛爭涉及到的遠不及各位皇子那麼簡單,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們的戰隊也為他們拉開了戰隊。
牽一發而動全身,蕭承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為他臣者為他犧牲。
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從某一個話題能夠自然而然的跳轉到另一個話題上不覺有誤。
謝呈在三人中間充當的是攪和的功能,他對兄弟生而敏感,同樣他也願意為兄弟肝膽相照。
“我說二位彆左顧言而其他忘記咱們眼下,目前局麵對貴妃娘娘很是不利,甚至於有些百姓已經禍及到了娘娘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貴妃的肚子眼巴巴望著的不光是後宮那些眼紅的女人,朝中大臣也猜測到了皇上的某種意圖都紛紛盯上了貴妃娘娘的孩子,若是有機會定要讓家中的夫人與當今貴妃交好,現在巴望上說不定福及後代。
“皇上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承衍睨了他一眼,他知道寧鴻暉這廝是沒救了,“講吧。”
隻是他這一開口講的不如不講。
“皇上咱們在這裡商量對策顯然是毫無頭緒,不如還是請貴妃娘娘前來吧!”寧鴻暉說完閉上了嘴巴,好吧,其實他當講的不是這句,他想說的是我們在這裡胡亂瞎著急管個毛事,他那表妹指不定這會兒子功夫自己都找到解決的法子了!
檸溪還當真已經出手了。上次在蕭夜麵前已經是給夠她麵子,哪裡知道她給臉不要臉一心想要跟她為敵。
再早之前她就得知賢妃娘娘曾在永安宮內多逗留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看似短暫但若真心找同盟一個眼神想必就足夠了。
她隨即讓連翹去各宮內找說得上話來的小姐妹四下打探賢妃娘娘那日留在永安宮到底與皇後娘娘做了什麼交易。
隻是還沒等到連翹帶回消息倒是久住永安宮的陳夫人要離宮回府了。
檸溪派了人跟著陳夫人一路到了宮門口,讓人看著她離去後便是一直等著,還真高看她們了,以為她們有什麼高明的招術來對付她,結果等來等去先把舅母等進了宮,哦,散播謠言誰不會呢。
檸溪的暗手分布在了她阿娘送給她的莊子上,隻待她寫好信交由莊子管事,莊子裡的幫手都是附近村子裡的居民,而她可是坐擁京城好幾個莊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