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怕是林雪嬋，都是柳眉一蹙，不明白陳凡什麼意思。
“這……”
牧擎更是一頭霧水，不過半晌後，也隻能搖了搖頭，介紹道“整個雪寒域中，靈術世家並非隻有我牧家，但若論對靈術的理解、掌握，我牧家根本不將其餘世家放在眼中……當然，與陳大師比起來，牧家的靈術，算不得什麼。”
說到前半句，他臉上多少有些傲然，但說道後半句，卻也隻能苦笑一聲。
“這……”
林雪嬋目光一閃。
寒元國靈術世家牧家，雖然在修煉上算不得一方勢力，但在靈術上，卻是雪寒域的佼佼者，連玄雲宗在尋找一些靈山的時候，都要請牧家出手，可牧擎這牧家的靈術大師，竟對那家夥如此抬舉！
“牧家的靈術，雖然粗淺，不過也勉強算掌握了一點皮毛。”陳凡淡淡說道。
“錚！”
諸多侍女手中的琴音都是一閃，麵色古怪無比。
這狠人，口氣也太大了吧！
“與陳大師一日血洗五大坊的靈術相比，我牧家的靈術，確實是粗淺無比。”但牧擎不覺好笑，麵色凝重。
陳凡血洗五大坊，隻有他這樣的靈術大師，才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你們牧家，一直以來都是居於寒元國，不歸順於任何勢力、獨自發展嗎？”陳凡繼續問道，輕輕搖晃手中茶杯，水霧繚繞間，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正是，我牧家世代為靈術世家，隻研究靈術，不參與各種修煉勢力的紛爭，”牧擎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疑惑地看向陳凡“不知陳大師問此，所為何意？”
直到現在，他也有點雲裡霧裡，不明白陳凡在這風雨欲來的情況下，不關心玄雲宗強者何時抵達，竟關心牧家的情況，是什麼意思？
“我如果說，讓牧家歸順於我，你是何態度？”
陳凡淡淡一笑，將茶杯放在桌上，平靜地看向牧擎。
“什麼？”
此話一出，頓時使得牧擎臉上的溫和之色儘散，愕然地看向陳凡“歸順於您……陳大師，您的靈術確實讓我驚為天人，但我牧家向來不歸順任何勢力，這幾乎是牧家的祖訓，也是牧家能存世千年的原因，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說到最後，他擺了擺手，滿臉哭笑不得，沒想到陳凡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讓牧家歸順於他？”
不止是他，一眾侍女和林雪嬋也是麵色劇變，林雪嬋嘴角一撇。
整個雪寒域四大巨擘，哪個不對牧家早有招攬之意，連掌教都曾許諾過諸多好處拉攏，卻無一不以失敗告終，現在這家夥，不過剛剛晉升化神，竟想讓牧家歸順。
“牧道友，彆著急，”陳凡並不驚訝，隻是擺了擺手“我隻是給你們一個建議，你可以好好考慮下，若你們歸順於我，未必不能傳你們一些真正的靈術，有朝一日，尋脈定穴、騰山挪海，也是可行。”
“尋脈定穴，騰山挪海！”牧擎那原本苦笑不得的臉龐一僵，呼吸都是有些急促。
作為靈術大師，他很清楚這八個字的分量，這可是無數靈術大師夢寐以求的靈術！
“陳大師，不是老夫不相信你，但且不說牧家不由老夫做主，現在玄雲宗強者即將抵達，這個時候，議論此事……”可最終，他還是啞然一笑。
且不說陳凡是否真的擁有這種靈術，他在牧家也不是主事人，最關鍵的是，現在陳流雲自身難保，招攬牧家，在他眼中多少有些滑稽。
“也罷，有朝一日，我去你牧家走走。”陳凡也沒有勉強，擺手笑道，繼續飲茶。
沒多久後，牧擎作揖告辭，陳凡沒有挽留。
現在自己是玄雲宗的眼中釘、肉中刺，牧擎作為靈術世家之人，雖然沒那麼多忌諱，但若久留不去，未必不會讓玄雲宗反感，他明白牧擎的苦衷。
而看著牧擎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在一眾侍女驚疑不定的目光，陳凡忽然轉過頭，看向林雪嬋平靜開口。
“給你們宗內長老三天時間，他們若不能趕到，便要你給我指路了。”
“嗚！”
此話一出，一眾侍女手下，琴弦直接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