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蘇彤!
“呼啦啦。”
那是一個青衣女子。
她身姿婀娜,屹立混沌神瀑,仿佛從畫中走出,蓮步輕移間,三千白蓮閃爍,渾身散發著可怕威壓,青絲飄舞,一身道則使得日月星輝隨之而動。
僅在刹那間。
她便抵達了小世界外圍。
“這……”刹那間,諸多渺煙弟子神色一變,連霓夭準尊都是麵露震撼。
這是一個絕美又可怕的女子。
她屹立在大成巔峰大圓滿極巔,實力之強大無從捉摸,美若夢幻,讓人真正感覺到何為風華絕代。
“詹台漩。”
陳凡目光一閃。
他多少有些感慨。
雖然在看到小世界的第一時間,他就發現了詹台漩的氣息,可親眼看到,又是另一番感覺。
前世,他與這女子有些糾葛,這一世,這女子卻是青雲眾人對抗九大仙尊的領袖,他之前還曾擔心,她已被九大仙尊鎮殺,沒想到她完好無損地修煉於此地。
並且,她與周圍的欺天陣紋,遙相呼應,欺天殘陣,正是她的手段。
“陳道友,真是一如既往地健忘,”見陳凡的目光瞥向欺天陣紋,詹台漩冷冷一笑,“你莫非忘了,昔年,那處遠古遺址,我也曾前去,欺天殘陣,非為你一人所得。”
“道友消失近四十載,不知如今,是何等修為,詹台漩,想領教一番!”
她一步踏出。
四周,萬千道則沸騰如長龍,環繞她於其間,渾身上下,冰霜、火焰、煙雨氣息奔騰,氣息震徹周天。
一時間。
小世界的眾人麵色古怪。
詹台漩,對流雲仙尊的態度不好,可這並非是今日才如此,哪怕在仙尊鎮壓萬道之時,她也從未給過好臉色。
流雲仙尊,卻從未計較!天域之人一直很困惑。
“仙尊,方戟,亦想領教一番,昔年,與仙尊戰於東周山下,被仙尊陣封十年,日夜受風雷道則淬煉,今日,想再次請教!”
“我亦想與仙尊一戰,百年前,被仙尊一戟定於荒血聖崖,不知今日是否依舊如此!”
“還有我……”而下一刻。
仿佛是看到詹台漩表態,之前那幾位有些動搖的大成準尊,瞬間也是坐不住了,大聲喊道,雖然語氣比較恭敬,但眼中都是戰意沸騰。
“這……”渺煙眾人愕然。
這幾人說得似乎輕描淡寫,可細細一想,其之經曆……頗慘啊!“這是要抓住時機!”
莫說是渺煙眾人,即使是小世界中的青雲之人,麵色都是有些古怪。
幾位大成準尊說出了當年之事,因為也不需要隱瞞,他們的慘狀,許多人都親眼看到過。
如方戟準尊,與大成時的流雲仙尊戰於北境雲夢大澤旁,被大陣封鎖,日夜受諸多道則鎮壓,一困十年,差點瘋掉。
諸多準尊,這是趁流雲仙尊境界滑落,要抓住時機報仇啊!“陳道友,現在你可知道,昔年之你,有多招人恨?”
神瀑之上,詹台漩開口,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譏諷之意。
這讓諦錚等人都有些汗顏。
他們對陳流雲不滿,如今敢表露出一些,但如詹台漩這般,其實也沒膽量做到。
“鏗鏘。”
但不管怎麼說,有詹台漩在前,他們的底氣也算足了一些,幾人身上,真元沸騰如龍。
“既如此,那便一戰吧。”
陳凡也沒有拒絕,平靜開口。
他不介意,讓這些人再度安分起來。
“仙尊,不可!”
“詹台掌教,我等敬你護衛青雲,但仙尊不可犯,莫要讓我等為難!”
“諦錚,你等若敢出手,便是彌天大罪!”
然而他雖不介意,小世界裡,其他準尊、長老、弟子,大聲喊道,連諦錚等人自己所屬的勢力中,許多人看向他們都是充滿敵意。
流雲仙尊,平定裂空仙尊後三十萬年天域大戰,開辟盛世,對許多人而言,是真正的神靈。
“我等,隻是較量一番,莫非這也不可?”
幾個準尊裡,一個渾身如琉璃的老者開口,多少有些為難。
“不可!”
當即,便有無數人回答。
“轟隆隆!”
不僅如此,從諸多修士身上,真元湧動,道則澎湃,直接擋在幾位準尊之前……竟仿佛不介意直接開戰。
雖然無人敢擋在詹台漩前麵,可一些準尊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閃爍,似乎想要勸解。
“昔年的他,諸戰不敗,如今,連一戰都不能了嗎?”
詹台漩平靜說道。
她沒有理會其他準尊,一步踏出,玉足之下,萬條冰霜混沌長鏈湧動,仿佛隨時都要對陳凡展開攻伐。
“詹台掌教……”風衍準尊等人喊道。
“無妨,”在這時,陳凡擺了擺手,看了看詹台漩等人,輕輕一歎“隻是怕,傷到你們。”
此話一出。
整個小世界都安靜了。
“轟隆隆。”
詹台漩麵色未變,但四周的混沌冰鏈湧動,可以想見她心中並不平靜。
“陳流雲,你太狂妄了!”
下一刻。
諦錚率先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