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的隱身衣在這裡發揮出了它的價值,憑借這魁杓之下無法窺視的隱身衣,劉詢將自身靈力壓製到極致,方才凶險的避過了徐林的謹慎。
“殺!”
“殺!”
“殺!”
山巔之上突然士氣大振,所有起義軍更是如猛虎下山般朝著掠火他們撲來。這一幕發生的極為詭異,本來尚士氣低落的他們又怎會突然如此亢奮?
“徐林已死,眾弟兄隨我衝!”
“殺,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滾石落雷呼嘯而過,瞬間就擊殺了不少兵士,然而此時的他們還尚未從起義軍的話語中緩衝過來,即使是疾風與掠火也是如此。
徐林死了?
他們不信,但他們卻不得不去相信!因為他們看見了那被高高拋起的頭顱,還有一個黑色的魔人正朝著他們飛來!
徐林死了!
疾風望向徐林的隊伍,他雖然不滿徐林久矣,但其卻如此地窩囊死去,難免令人唏噓。當然他更加關注的是此戰的勝果,望著那奔襲向自己的黑翼獄魔,疾風的內心毫無波瀾。
“該死的徐林!”
掠火怒罵一句,他的正前方一柄巨斧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已經殺來,令其不得不暫避其鋒。掠火睚眥欲裂,他憤怒地看向眼前之人,冷笑道“手下敗將也敢來挑戰老子?”
“嘿嘿,小爺我是你的手下敗將?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如今三哥已經擊殺了匪首,小爺我也無需再隱藏實力了,就讓你們這群雜碎見識見識下小爺我真正的實力吧!”
“蠻神四怒四海平!”
封於修怒吼一聲化身成牛鬼,更是兩手握緊斧柄以自身為核心,掀起無邊颶風,颶風所過如風卷殘雲,一片狼藉,就連掠火也不得不祭出手中的大鉞與之相抗。
“這小子!”
掠火心頭俱震,他相信封於修沒有誇言,其實從封於修斷裂大地的那一斧之後,他便清楚地知道封於修的真正實力。
他比自己更強!
徐林的死是失敗的催化劑,是信號彈!劉詢並未過多的與那些小兵糾纏,他的紅槍已經刺向了疾風的咽喉!
疾風其名其疾如風,故而他是以速度見長,隻見其側身一避便躲開了劉詢的致命一擊,更是反手一槍掃過打在了劉詢的背部之上。
“你以為偷襲擊殺了徐林,便能與本尊爭鋒?本尊可是疾風將軍!”
然而化身成黑翼獄魔的劉詢豈會這般容易受得言語挑撥?浮生若夢與檻花籠鶴相繼使出,但卻無法無法有效的對疾風造成傷害,正如他所言,他是疾風將軍。
疾風雖然避過了劉詢的殺招,但卻暗暗心驚,那漫天槍雨雖然傷害不足,但那條金龍卻能睥睨天下。
“此人能偷襲得手靠的不僅僅是運氣!”
疾風嚴陣以待,他的眼神從未如此莊重過,就連曾經被搶奪榮耀之時也從未如此,因為他本就不在意這些虛名,他愛的是金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貪婪,有人愛財,有人貪色,有人戀權,形形色色。
然而若是為了財而將命丟在這裡,那便太不劃算了!疾風已存離意,因為現在與他所求已背道相馳。
“小子,本尊承認你比我更強,然而本尊若想走你又如何攔我?”
再次避開劉詢的攻擊,疾風輕蔑一笑,隻見他化身成一股颶風便朝著遠方疾馳,然而卻行不過百丈便被無形牢籠給阻擋住了腳步。
“這是我的金丹之力,千鳥囚籠!”
在與王和和但他林的交戰中,劉詢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本源領悟力太弱,第一的饋贈雖然收獲滿滿,但卻也算是捷徑,而捷徑必然有其劣勢。
劉詢加強了對金丹的領悟,而這便是他領悟出的絕招,千鳥囚籠!
千鳥囚籠顧名思義,便是千萬隻鳥也飛不出的囚籠。所以即使疾風的速度再快也無用,他的活動範圍隻有這方圓百丈。
六千魔軍精銳因為分散反而落入下乘,被天覆陣團團圍住,周春一馬當先直接斬殺了一名副將,更是靈力儘展,無數石彈拋落,每一擊便有一人被砸的血肉模糊。
封於修開辟的天塹早已被堆滿屍體,成了一馬平川。
這些精銳哪料到會有如此慘敗,他們的修為雖然比起義軍高上不少,但他們的心卻始終不在一條線上,說到底他們隻是拿錢辦事之人,與這種“亡命之徒”豈可相比?
當刀劍皆要砍中對方要害之時,魔軍的選擇是避開,而起義軍選擇的卻是兩敗俱傷,如此高下立判。
“你們不怕死嗎?”這是一名魔軍死亡前最後的疑問。
怕死?他們當然怕死!
誰不想好好地活著?
可如果沒有了活的生機,那麼他們寧願選擇同歸於儘。因為這樣,他們的同胞才能活下去!
內心的絕望,勝利的曙光,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化成了狂野的戾氣,和即使身中數刀也要向前衝鋒的戰意。
我不怕死亡,但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