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明白王淑潔的意思,洪途安此人貪得無厭,這一次看似是雙贏,實際上洪途安贏得最多。
洪途安的心機深沉,按照常理來說,恐怕小小的封賞不會讓他滿足的。
隻要色目國和大乾還沒有聯合在一起,那麼隨時,洪途安都有可能變卦,讓色目人成為他往上爬的墊腳石。
到了那個時候,事情恐怕就難辦了。
陳錦年眯著眼睛,淡淡的說道“多謝王小姐提醒,不過洪途安此人,倒不算是什麼難題,一個貪心的人,貪心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陳公子將其考慮其中便好,我隻是提出可能罷了!”
王淑潔的細心,對陳錦年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陳錦年沒在這件事上多做關心,還要等王文充和洪途安回來,才知道大乾皇帝會不會同意色目國的求和。
其實,此事沒那麼容易。
且不說大乾朝廷中有多少人希望色目國滅亡,單單隻是兗州的從屬問題,就會難倒一大片人的。
大乾不可能割舍兗州這塊地頭,色目國想要求和,勢必也會拿回兗州。
雖說兗州屬於色目國和大乾共有,但分讓一部分出去,大乾朝廷有人不會同意,大乾皇帝的處境尷尬,更是不可能答應。
除非,有什麼必要的條件,讓大乾皇帝可以接受。
所以說來,還是太難了!
陳錦年躺在床上,與王淑潔瞎聊了幾句,這才讓王淑潔離開。
待得天色灰暗,秦茹剛出門,一道身影就接替了進來。
耀月的臉上帶著淺淺笑色,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比以往顯得更加謹慎,看向陳錦年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羞澀。
“陳老板,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
陳錦年看著小家碧玉般的耀月,心裡癢癢的,多一個老婆,他也算是走上人的生活了。
不過此事,他不著急提。
“陳老板,秦茹姐姐可跟你說過,要留下我的事了?”
冷不丁的,耀月倒是先一步開了口,她的麵頰緋紅不已“陳老板,小女子屬於色目人,還不知道陳老板會不會喜歡小女子,亦或是,隻當小女子是酒伴?”
其實耀月很聰明,接觸陳錦年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陳錦年的心思都是在她的那張臉上。
不能說陳錦年不正直,隻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怎麼可能出門在外,還跟你真的談情說愛,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陳錦年一愣,他看得出耀月的猶豫。
“耀月姑娘,我陳錦年或許並非你想象的那般英勇,可答應過拜將軍的事,我定然會做到的。至於你會不會留下,那是你的個人意願,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你與我娘子,我都會一視同仁的!”
耀月聞言,神情微微一變,眼中不由得露出幾分欣慰。
她是女子,不希求陳錦年的應許,但陳錦年的這番話,足以讓她感覺到幸福。
“多謝陳老板,我相信你,願意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