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看著洪途安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幾分擔憂。
洪途安的貪念最重,一個貪心的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看這樣子,如果不交出武器設計圖,恐怕這家夥是不會罷休的。
陳錦年不害怕洪途安,但他擔心的是,洪途安背後的人。
剛才洪途安提到了親王,在京城中的親王屈指可數,但哪一位親王都是位高權重,要和這些人鬥,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陳公子,他跟你說什麼了?”
王淑潔沒有陪著王文充,而是立在不遠處,眼神中帶著幾分擔憂,顯然是覺得,她之前的猜測,十有**是中了。
“沒什麼,王小姐不必擔心!”
陳錦年笑嗬嗬地回應一句,倒不是不想讓王淑潔知道,而是他不想讓王淑潔擔心。
王淑潔很是懂事的沒有多問,朝著洪途安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幽幽地說道:“聽我爹說,洪途安上次被提攜,都是京城中有人相助。”
“陳公子,你萬事小心,相信我爹也會幫你的!”
陳錦年點點腦袋,合著王文充也知道這件事。
時間到了晚上。
王文充才閒下來,他臉上帶著愁容,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看。
陳錦年到了王文充的書房中,這才開口笑道:“王刺史,恭喜你平安歸來,學生向你賠罪,不該一個人計劃這些事!”
“不必!”
王文充看向陳錦年,嗬嗬笑道:“平樂,兗州的風波早晚都會爆發,若不是你,恐怕色目人真的發動兵變,兗州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錦年微微頷首,這倒是事實,哪怕薩爾姆當初不找上他,也會找上其他人的。
主要是路平安從中作梗,此人在兗州盤踞多年,勢力早已根深蒂固,早晚都會聯合色目人發動兵變。
若真是到了那一步,王文充防不勝防,兗州百姓死傷又豈止幾千?
恐不好,整個兗州城的百姓都會死於戰亂的!
“王刺史,你此次進京,可問過皇上的意思,是否願意答應色目人的求和?”
陳錦年之所以這麼問,不是他不確定大乾皇帝的意思,而是想要知道,大乾皇帝儘管為難,會不會為了天下蒼生,而放手一搏!
王文充苦笑一二,他盯著陳錦年問道:“陛下的意思,我想你很清楚,隻是要如何做呢?陛下他想要答應,也很為難,朝中滿是眼線,平樂,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王文充很是器重陳錦年,他記得臨走前,大乾皇帝曾問過他,若是給陳錦年放權,是否有辦法除掉那些汙吏。
當時他回答了,按照陳錦年近日的壯舉,想必要促成此事,還真隻能讓陳錦年來做。
乾帝頷首沉默,許久後才告訴了他一些事,而這些事,他必須辦好。
“主意可以想,但學生需要更大的權力!”
陳錦年對此事自然沒有放棄,兩國未和,那麼他答應拜穆元的事也不算完成,需要更加努力才對。
王文充見狀,眼中不由得生出一抹精光道:“陳錦年接旨!”
陳錦年愣了愣,沒想到封賞來得這麼突然,他連忙跪在地上,恭敬地喊道:“學生陳錦年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