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的逆襲!
經過漫長的三天,懷特他們終於走出了神秘莫測的貓眼森林。戰隊的士兵們如同重獲新生般,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那是對生命的熱愛與珍視。
雖然他們成為戰隊一員時,他們就將生死置之身外,做好隨時隨地為國家犧牲的準備,但他們也是人啊,他們也渴望活著,生存著,能活著誰又想死呢?
如今,他們總算活著走出了森林,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死傷慘重。但士兵們依然沉浸在重獲自由的喜悅中,隻有一個人例外——懷特。
懷特疲憊地走到一棵大樹下,背靠樹乾,心中充滿了沮喪。他手下的士兵原本有五十多人,如今隻剩下三十人,傷亡過半。這段時間的壓力讓他蒼老了許多,原本的黑發也夾雜著刺眼的白。
他拿出自己喜歡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巧克力依舊是那以前那巧克力的味道,但現在卻變得難以下咽。
麵對戰友的犧牲,懷特開始埋怨自己,埋怨自己實力為什麼這麼弱小,以至於讓隊友白白犧牲。
不遠處,幫忙拾柴火的黑炭看著大樹下憂傷的懷特,他不由自主地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他想對懷特說出真相。
“懷特隊長!”
可是黑炭終將沒有把話說出來,他害怕,他真的害怕自己若是把引誘陣的事情說了出來,懷特會怎麼看他,怎麼懲罰他。同時,他更害怕這樣做,安迪主人會怎麼對他。
其實安迪並不是黑炭的第一位主人,早在安迪還沒來神木城之前,黑炭已經換了幾個主人了。
有的主人嫌棄他不好看就將他賣了,有的主人則是因為破產缺錢把他賣了。
黑炭幾次退返奴隸市場,讓奴隸主十分不爽,為了讓黑炭徹底賣出去,奴隸主教會了黑炭許多“道理”,那就是要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絕對不能背叛主人…
懷特看著木訥發愣的黑炭,他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問道,”有什麼事嗎?”
“啊”黑炭連忙回過神來,安慰的語氣說道“懷特隊長,這不是你的錯,彆再自責了。”
懷特一聽黑炭的話,他嘴角微微揚起苦笑一下,說道“我沒什麼。”
此時的他仿佛又恢複成常日時那般熱情,沒有半分消極情緒。
雖然他笑的很真很甜,但那笑仍舊不是真的。
黑炭明白懷特隊長是不想讓彆人看到他的柔弱一麵。
其實懷特不是怕彆人看到他柔弱的一麵,而是害怕現在的他露出擔憂之色,打擊到手下的士氣。
今天懷特也沒有什麼心情跟黑炭閒聊,他與黑炭擦肩而過,回到帳篷當中,似乎他在製定起行動的下一步部署。
黑炭愣愣的看了一會,懷特的帳篷,腳步搖擺不定。
這時一名士兵路過,黑炭就像泄氣的氣球般再無勇氣去給懷特坦白。
夕陽西下,黑炭望著天空的晚霞,他小聲說道“不知主人,現在在做什麼呢?”
與此同時,仍舊身處貓眼森林當中的安迪正在吃著晚餐。
這些天來,安迪都很安分,儘職的做好著他“向導”的工作,而一切也被神秘女子看在眼裡。
安迪不知道神秘女子怎麼看自己,但他也不在乎,因為安迪知道不久後她們將會與暴國軍隊相遇,到時就算安迪不說,神秘女子也會知道真相。
吃飽,安迪偷偷地瞅一眼帳篷外的守衛,便沉下心來修煉起來。
他需要做足準備,因為他的計劃存在著很多變數。
如果他計劃中的暴國軍隊沒有出現,那麼安迪就要不得不一個人麵對一群大成餘孽。
如果暴國軍隊出現了,讓他們削弱很多,那麼安迪就需要幫忙對付大成餘孽。反之,暴國軍隊完好無損,那麼他就需要幫忙大成餘孽一起出力,甚至一個路過的強者等等不能把控的變數。
安迪所在營地的另一個帳篷內。
“公主,那向導明顯有問題。”那名手下說完,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然後他單手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說道“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把他”
“你先退下,這事我自有分寸。”神秘女子將這名回報的手下打發走。
她早就對安迪懷疑產生了懷疑,但是她是很聰明,知道而不捅破這層紙,讓他們一直維持著這種雇傭關係,一來,她仍需安迪幫忙帶路,帶她們走出貓眼森林;二來,她對於安迪的目的還不清楚;三來,安迪近日的表現十分不錯,每每都能規避野獸帶著她們這一群人安全走過。
這也是為什麼,神秘女子知道安迪的不正常,她仍舊不捅破真相的原因。
神秘女子也知道安迪敢光明正大修煉起來異能來,他身上肯定有什麼依仗。若是她貿然動手,也可能铩羽而歸。
神秘女子想不出來安迪這名向導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她們。雖然安迪這位向導是她主動請來的,但是神秘女子知道安迪是故意布局讓她們來請的。
神秘女子腦海中想了許許多多的可能,這位向導到底是誰派來的?這向導是暴國的人?這向導是革命軍的人?還是另外有目的人?
很快,她就發現這些都有可能,神秘女子放棄了思考。
現在她們正是多事之秋,為了預防萬一,所以她選擇了保守的方式,先穩住安迪,讓他帶自己一夥人離開貓眼森林先。
她心中仍舊不太放心,害怕那名手下衝動,她又去對那名起了殺心的手下囑咐幾句,才安心休息起來。
午夜時分,安迪停下修煉,他剛剛才晉級到28級,繼續修煉下去,已經不可能再次晉級了,除非他又有什麼奇遇。
而現在他們距離貓眼森林的出口已經不遠了,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到達。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辛苦熬夜進行修煉,不如現在早點休息,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他躺在這小小的帳篷裡,習慣夜睡的他一時也難於入睡,他努力地嘗試著讓自己睡著。
可長期的習慣不是這麼容易能改掉的,他輾轉反側想了許多事情,身在南域的家人他們如今過得怎麼樣了,接下來他該做什麼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迪終於在朦朦朧朧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