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娘們嘞”
“嘿嘿嘿……”
“這歌……”葉青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致道“唱的還挺有韻味的!”
等走近以後,才發現那歌聲,竟然是從鐵棒中傳出來的。
“後生,你說,老婆子我能將這根鐵棒磨成針嗎?”剛一靠近,磨針的老嫗忽然抬起頭,看向葉青道。
葉青笑了笑,很肯定地點點頭“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老婆婆,你一定行的!”
“嘎嘎嘎……後生,你真會說話!”聞言,老嫗陡然張嘴怪笑起來,聲音怪異聒噪,如一萬隻烏鴉亂飛亂叫一樣,聒噪刺耳,擾人心神。
無麵和功夫蛙皆捂著耳朵,踉蹌而退,神情痛苦。
唯獨葉青神情自若,麵帶笑容。
笑著,笑著,老嫗的嘴巴越張越大,順著嘴角向兩側裂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利齒,異常滲人。
“後生,老婆子我都磨了一千兩百年了,還沒將這根鐵棒磨成針,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有辦法沒有?”
“有辦法沒有?”
鐵棍內,也傳出一陣尖酸刻薄的附和聲,帶著濃濃的惡意。
葉青似毫無所覺,思考了一下,道“有,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老嫗和鐵棒內的存在急忙問道。
葉青笑道“很簡單,求我!”
“求你?”老嫗一愣,有些不解。
“你好好求求我,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成全你了!”葉青誠懇建議道。
老嫗勃然大怒“後生,你敢耍我?”
老嫗上下頜骨碰撞,吭哧作響,火星四濺,其手中的鐵棒亦嗡鳴作響。
“嗬嗬……”葉青淡淡一笑“我沒耍你啊,不試一試,老婆婆你怎麼知道不行呢?”
“喂喂,婆婆,彆衝動啊!”
在老嫗暴怒的一瞬,葉青一拳轟入其大口之中,老嫗的牙齒也狠狠咬下,但並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橫飛,反倒是其密密麻麻的牙齒直接被崩碎了大半。
繼而,老嫗慘叫一聲,身體內滲出縷縷焚風與暗紅火焰,霎時千瘡百孔,寸寸消失。
“啊啊啊……”
丈尺長的鐵棒自行高高揚起,啊啊大叫著,狠狠砸向葉青的腦袋。
葉青伸手,一把抓住砸下的鐵棒,任憑鐵棒嗡鳴震顫,也無法掙脫葉青的鉗製。
旋即,葉青兩手抓住鐵棒的中間,雙手緊握,分彆向兩端擼動。
火星四濺,一層層鐵屑被從鐵棒上生生擼了下來,鐵棒內亦傳來陣陣慘嚎,淒厲至極。
但葉青卻充耳不聞,雙手來回擼動、揉搓著,反複十數次後,丈尺長的鐵棒便被搓成了一根繡花針。
“看,我就說我行吧,一擼,一搓,很簡單的!”
葉青端詳著手中的繡花針,搖頭歎息道“可惜,婆婆你太衝動了,看不到了!”
“衝動是魔鬼,記住了嗎?”
葉青看向無麵,叮囑了一聲。
無麵嗬嗬一笑,魔鬼?我看你就像是魔鬼!
旋即,葉青將繡花針收了起來,這根繡花針內,還禁錮著原先鐵棒內的那個詭怪,算是一件詭器,留著賣錢也好。
“當當……”
忽然,寂靜的村子內,響起一陣鑼鼓聲。
伴隨著鑼鼓聲,還有陣陣嗩呐聲,喜慶熱鬨。
“有人結婚?”
葉青辨彆了一下,呢喃道。
話音未落,另一頭的村子內,又傳出陣陣哀傷的嗩呐與鑼鼓聲。
“哀樂?”
葉青摸著鼻子,神情古怪,同一時間,有人結婚,有人出殯,夠奇葩的啊!
漸漸的,喜樂和哀樂越來越高,聲音越來越清晰,貌似結婚的隊伍和出殯的隊伍,都在向村子中央走來。
“不會撞到一起吧!”葉青聽著聲音,嘴角輕揚“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有好戲可看了!”
事情果不出他之所料,結婚的隊伍和出殯的隊伍果然在村子中央的大槐樹下碰到了一起。
遇到後,結婚隊伍和出殯隊伍同時停了下來,鑼鼓嗩呐聲亦同時停止,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結婚隊伍中,人人披紅戴綠,顯得喜氣洋洋,最前方的是一名男子,騎在一匹白馬上,頭戴高冠,身穿喜袍,顯然正是新郎官。
隻是,迷蒙的月光下,新郎官的麵容仿佛蒙上了一層月光,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出殯的隊伍中,人人身穿白衣,頭綁白布,神情慘淡。
隊伍中央,八人抬著一口黑色棺木,詭異的是,棺木上綁著一朵大紅花,左右兩側貼著大紅喜字。
最前方一人,則懷抱一尊牌位,牌位兩側綴著紅布與紅色喜字,上書“郭氏玉娘靈位”幾個字。
“這不會是冥婚吧!”靈位上的明顯是女子的名字,而棺木、靈位上的紅花與喜字,擺明了不是出殯、喪葬,很有可能是冥婚。
而對麵結婚隊伍,或者準確點兒說是迎親隊伍中的新郎官,很有可能就是迎娶郭玉娘的新郎官。
無怪乎兩個隊伍會在村子中央相聚。
隻是,活人娶死人,很少見!
絕對是真愛!
“那口棺材內,不會就是郭玉娘的屍身吧!”葉青猜想著,這是打算連屍體都娶回去嗎?
鑒定完畢,真愛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