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聞言,方致庸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肆意而不屑,刺耳而尖銳:「你不覺得,你的威脅,有些無稽和可笑嗎?」
「無稽嗎?可笑嗎?」葉青同樣笑道:「我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
「老夫要的是你的性命,你卻拿無用之物威脅老夫,難道這不可笑嗎?」
方致庸嘲笑道:「都說狂君智勇無雙,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嗯,你想殺我,為你的兩個兒子報仇,這我相信;你對地皇鐘無意,這我也相信。」
葉青說道:「隻是你不想要地皇鐘,那麼,你的主子呢?」
「他恐怕,不會這麼想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致庸問道。
「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就都彆繞圈子了。」
葉青也懶得與方致庸廢話:「你們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方致庸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想要什麼,想做什麼?」
「太傅你呢,是想要我的性命,替你的兒子報仇;你的主子呢,則是想要我手中的地皇鐘。兩件事,以地皇鐘為核心。」
葉青直截了當道:「所以呢,整件事,就是以你報仇為由頭,設計的一件針對地皇鐘的陰謀,報仇什麼的,僅僅隻是一個幌子,或者說順帶的事情。」
「啪啪啪……」聽完葉青的話,方致庸拍著手,感慨道:「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當武者真是屈才了,應該讓你當說書人才對。」
葉青不緊不慢道:「是想象,還是事實,太傅你心裡,恐怕比我更清楚吧。」
方致庸道:「那你再說說,我們要地皇鐘,有何用?」
「不是你,而是你的主子。」葉青糾正方致庸道:「至於他想要地皇鐘的原因嘛,也很簡單,就是為了借助地皇鐘之力,凝聚、鎮壓楚國逸散的國運了。」
「不知我說得可對?」
「哈哈哈……如此離譜的事情,你都想得出來,可真是難為你了?」
方致庸笑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大楚,需要地皇鐘來凝聚、鎮壓國運?」
「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啊!」
葉青攤了攤手:「當今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的主子為了鎮壓南疆叛亂,動用巡天鏡,可不承想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巡天鏡遭受重創。」
「誰都知道,巡天鏡乃為楚國鎮國神器,巡天鏡受損,國運逸散,無力巡查全國,致使楚國詭怪橫生,動亂頻生,若不想辦法補救,長此以往,楚國國運必將愈發孱弱,國家亦必將愈發混亂,國將不國,民之不民。」
「而地皇鐘呢,秉玄黃母氣而生,持護民衛道而成,可凝聚芸芸眾生之氣,可鎮壓家國天下之運,威能無窮,正是楚國目前所急需之物。」
「結合目前楚國的情況,再想想你們動手的時機,所以,很容易就猜出來了,不是嗎?」
「嗬嗬,你就如此篤定嗎?」
對於葉青的說辭,方致庸不置可否,隻是聲音已經能冰冷地滴出水來。
「說實話呢,一開始還不太確定,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