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好大的力氣,老夫這個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你折騰,就不和你玩兒了。”
眼見葉青就要破土而出,大祭酒心中的驚異更盛,這縷浩然之氣,乃他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秉萬年誌,所蘊養的浩然之氣。
雖隻是一縷,卻有千秋日月之沉,山河萬裡之重,可鎮河山萬古,縱是那些聖人,亦不敢掠其鋒芒。
可眼前這個連大宗師都不是的年輕人,竟然可以抗衡他的浩然之氣,這力量簡直不可思議。
他先前還以為眼前的年輕人是地皇殿的人,可現誰要再給他說對方是地皇殿的人,他絕對打爆對方的狗頭,對方所修煉的功法,比地皇殿那些勞什子《玄黃不滅身》《玄黃玲瓏訣》,要強大上不知多少倍。
甚至於他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種感覺,若再僵持下去,敗得很有可能是他。
以大欺小已經夠不要臉了,若是再輸給一個晚輩,陰溝裡翻船,這傳出去他的老臉還往哪兒擱?
於是乎,眼見葉青即將脫困,大祭酒手中出現一把戒尺,敲在葉青額頭上。
“啪”
輕響聲中,葉青周身的玄黃之光直接被震散,葉青更被打得頭暈目眩,額頭一片通紅,剛鑽出地麵的葉青,複又生生被敲入地底。
“先生,你輸了!”
葉青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開口說道。
“輸,老夫哪兒就輸了?”大祭酒說道。
“先生先前可是承諾過晚輩,隻守不攻,先生先前可是主動攻擊了晚輩,所以先生你輸了。”葉青說道。
“胡說,老夫又沒打傷你,怎麼能算是攻擊呢?”
大祭酒吹胡子瞪眼道:“這叫以攻代守,懂不懂?”
葉青:“……”狗屁的以攻代守,當我沒讀過書啊!
世人都說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學問通天、武道通天,性格卻一言難儘,往好了說是瀟灑不羈、赤子之心,難聽點兒說就是為老不尊,不尊禮教,和行止有度、坐臥有禮的儒家法理,格格不入。
武評曾言大祭酒曰:學究天人,武通天地,心懷天下,性格豪爽不羈,像江湖任俠更勝過儒家聖人。
葉青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尤其是那股無賴勁兒,哪兒像什麼儒家聖人?
當然了,葉青能感覺出來,對方並沒有傷他的意思,否則那一尺,恐怕就不隻是打得他頭暈目眩那麼簡單了。
“小友,現在服了沒有?”
大祭酒笑嘻嘻道。
“先生一言九鼎,晚輩自然是佩服的。”
葉青不動聲色地小嘲諷了一句。
“哈哈,服了就好。”
大祭酒仿佛沒有聽出葉青的嘲諷,笑道:“如此,我可就帶他們走了。”
“恐怕,不行。”
葉青看著大祭酒,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因為,我還沒輸。”
話音未落,大祭酒忽心生不安。
與此同時,就見葉青身上,飛出一本書籍。
書籍無名,詭異血紅,下一刻,書籍正中央忽然浮現出一顆詭異血紅的眼睛,眼睛睜開的刹那,血紅光芒映照四方,天地間有詭言異語響起。
“夫天地不仁,當以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