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歲無奈，本想說，其實公司有她和同事們就行了，洛青鳶在家裡好好的養胎，有什麼急事，可以視頻會議，但顯然...
小姐不會聽她的。
冒著被罵死的風險，程歲歲還是說了句：“雖然不該說這個，但我想，小姐您應該知道，當初您離開的時候，段先生暈倒了。”
洛青鳶的心頓時一緊，心臟仿佛被什麼狠狠攥了一把。
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但點到為止，程歲歲沒再多說。
洛青鳶也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而在她產檢結束沒有幾天，段野也被金河的高層叫了去。
這一天，段野在公司幾乎待了一整天，連飯都沒有吃一口，下了班後，被段盛直接叫回了家。
段家，書房。
段盛神情嚴肅：“這一次，你將跟著研究隊一起離開京城，去另一個保密的實驗室，彆的我不知道，但地點應該是在沙漠，你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兒子，你有拒絕的權利。”
段野異常的沉默：“會去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段盛：“我不知道，當年我參與研究的時候，一走就是三年，你母親等了我三年，所以你要想清楚。”
“如果你要在這裡等青鳶的話...”
段盛的話還沒有說完，段野道：“我去。”
段盛有些無奈：“兒子，不要意氣用事，你還年輕，就算這次參加不了，也總還有下次機會的。”
段野這次顯然成熟了許多，他道：“爸，參與研究的名額本就有限，我要是這次不去，下次不一定還會有這個機會，而且...”
“不是您告訴我的嗎，我們這樣的身份，不能兒女情長。”
說著，段野又忍不住自嘲一笑：“何況，我也沒有所謂的兒女情長了。”
最終，段野定下了出發的時間，今年的十二月末，竟是連年都沒辦法在家過了。
知道這個消息，洛舒陽還親自約了段野一頓飯。
是在一個尋常的周末，在他們都熟悉的地方。
新月飯店。
段野來的時候，洛舒陽早就已經點了一桌子吃的。
以前段野最愛這裡的吃食，可如今看著滿桌琳琅滿目，價值不菲的飯菜，硬生生失了胃口。
洛舒陽笑著：“邊吃邊聊？”
段野隨意動了幾口：“想說什麼就說吧。”
洛舒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你是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要離開京都了？”
段野坦誠的點頭：“是。”
洛舒陽：“段野，你和青鳶...”
雖然已經好幾個月不見，可再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還是抽痛著，但表麵卻不顯。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
洛舒陽直接懵了：“你們...”
“就不能各自退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