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入學登記就暫時結束了,陳繁和張淑芬一起挽著手走出京都大學。
張淑芬:“老實交代,你最近總是寫信是不是就是寫給建民同誌?”
陳繁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老實交代了:“嗯,我與他隻見過兩次,好不容易要到地址的。”
張淑芬若有所思,眼睛裡帶著幾分狡黠:“難怪你非要搶學長的新生入學接待,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原來是早就知道人家弟弟會...唔...”
張淑芬的嘴被陳繁捂住了:“哎呀,你彆瞎說,我們隻是...隻是寫信互相問候一下。”
張淑芬拍拍她,陳繁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
“我不瞎說,但是你居然連我都瞞著,你說說唄,你對他是一見鐘情嗎?”
陳繁眼神閃躲,臉蛋紅得跟櫻桃似的,最後一跺腳,捂著臉跑了:“哎呀,我不跟你玩了,淑芬你可真壞。”
張淑芬看著陳繁跑遠,笑得眼角都出了淚花。
於是,張淑芬也走到了校門口,段建成剛買完一些日用品回來,就看到了張淑芬,本想上前打一聲招呼,一輛汽車就停了下來,司機從駕駛座下來,恭敬的給張淑芬開門:“小姐,老爺在家裡等您。”
張淑芬應了一聲,就上了車。
許是段建成看得入神,跟他一起的同學劉恩讓說:“你在看張小姐嗎?”
“張小姐?嗯,新生入學是她接待的我。”
劉恩讓笑著:“在學校都叫她學姐,但是出來外麵大家都習慣叫張小姐,京都翻新建設可都是張家出的錢,張家在京都啊,可是一等一的世家,聽說祖上是宮裡出來的,也不知道真假...”
“張學姐還是留洋回來的呢。”
“留洋回來?這麼年輕?看著也不像留洋了幾年啊。”
“那是因為去了一年,就直接回來了,非要進京都大學,聽說家裡人都攔不住,也就隨她了,這入學考試,張學姐可是以最高分得的第一名,隻是新聞係前途不那麼好...”
劉恩讓看了一眼周圍,神神秘秘的靠近段建成:“而且啊,聽說上麵的幾個黨派都想要張家歸順,這張小姐的父親可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說不乾就不乾,連那些洋鬼子都敢對著乾呢。”
聞言,段建成下意識的看向張淑芬離去的背影,神情莫名有幾分鬆動。
張淑芬的車子剛到家,張子季就跑了出來:“三姐,你可算回來了。”
張淑芬下車,笑著將六歲的弟弟抱起來:“怎麼?想三姐了?”
“想啊,還有,父親和大哥在吵架呢。”
“吵架?為什麼吵架?”
“不知道。”
張淑芬將張子季放了下來,摸摸他的腦袋,掏出了一顆果糖遞給他:“乖,去找母親。”
張子季點點頭:“謝謝三姐。”
張子季很快跑遠了,而張淑芬這才走向大廳,經過門房時,守衛恭敬叫她:“三小姐。”
張淑芬也隻是應了一聲就走了進去,而大廳裡傳來熟悉的爭吵聲。
“父親,國家危難之際,我國男兒當自強啊,華夏千千萬萬的男兒都能上戰場,為何我張文開不行?”
“你可知戰場凶險,少你一個,難不成這個國家就要亡了?”
“父親,若是全天下的人都如你這般想,我華夏便真的要亡了!”
“張文開,你真是大言不慚!”
張淑芬走了進來:“父親,大哥。”
於是,兩人的吵鬨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