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查清陳繁的死因,他們幾個聯手,找到了參與這個陳家滅門慘案的凶手之一。
緊閉的房間裡,張淑芬拿著槍抵在男人的頭上。
“說,誰指使你們的?”
段建成神色陰鬱,就這樣站在門後,抵著門,門外,是劉恩讓在放哨。
白金笑著:“張小姐,您也不必嚇唬我,這件事,沒人指使,你想殺就殺,死在張小姐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
張淑芬氣極了,握著槍的手都在抖,滿目猩紅。
也就是這個時候,段建成接過了她手裡的槍:“我來。”
張淑芬看他的眼神是無助的,仿徨的:“建成,繁繁沒了...”
段建成隻能暫時摟住了她,喉間十分苦澀,卻不得不強行咽下去:“我知道,沒事的,會好的。”
他不善言辭,隻能用最笨拙的語言安慰她。
張淑芬平複好情緒,暫時轉過了頭。
白金還是在笑:“那陳小姐是你什麼人啊?為了她,敢綁架我?你知道嗎?我們闖進去的時候,她們正在吃午飯,她真可笑,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維護自己的家人,本來,看她長得好看,隻要肯說幾句好話,服個軟,指不定能活命,可惜,她竟自己一頭撞死了,那怎麼辦?”
“我們隻能把她掛在梁上,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看看,得罪我們,是個什麼下場...啊...”
段建成直接朝著他的褲襠開了一槍,白金頓時哀嚎出聲,鮮血很快就順著褲腿流了下來。
張淑芬一轉頭,她也愣住了。
“再問一遍,誰指使的?”
白金痛得幾欲暈厥,看他的眼神像淬了毒:“段建成是吧?我...”
段建成眉間全是不耐,對著他的大腿又是一槍:“誰指使的?!”
就在此時,房門被一腳給踹開了,發出了“砰”的一聲。
白金疼得吱哇亂叫,張淑芬和段建成看過去,劉恩讓嘴巴被塞著布條,手也被反壓著,正在掙紮中。
張淑芬看到來人,頓時懵了:“二哥?”
張文斌踩著風霜踏了進來,身上還穿著軍閥的軍裝,他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白金,視線落在了段建成身上:“你動的手?”
張淑芬上前一步,擋在了段建成麵前:“二哥,我讓他動的手。”
段建成卻笑著開口:“是,如何?”
張文斌的神情看不清喜怒,隻是用責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張淑芬:“小妹,你過於衝動了。”
張淑芬剛想說話,張文斌就吩咐底下的人:“處理乾淨。”
“你們跟我出來。”
白金以為張文斌是來救他的,沒想到...
他剛想說話,嘴巴就被捂著,整個人瞬間被拖了下去。
室外,此時已經天黑了。
張文斌拿了一封信遞給段建成:“是你家裡人寄過來的。”
段建成十分不解:“你從哪裡拿到的?”
張文斌:“從哪裡拿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趕快看一下內容。”
段建成的心突然就跳得很快,打開那封家書,是父親的筆跡,裡麵內容簡單,隻說了兩件事,一件是,老家那邊被小鬼子侵占了,他們隻能暫時躲在農村裡,不敢出去。
但好在有駐紮的軍隊,也能暫時護住他們,另一件事是,大哥沒了...而且是死在了好幾個月之前,連屍骨都運不回來...
段建成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張淑芬:“怎麼了?”
她拿起家書一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她嗓音顫栗:“你大哥...段建民嗎?”
段建成閉了閉雙眼,痛苦的點點頭。
所以...他和陳繁,至死都沒見過一麵,至死都以為,對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