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你在看什麼?”陳星看了看講台上已經沉入曆史海洋的中年女教師,也輕聲說道:“我把自己在華夏的旅行視頻發到油管上去了,正在看評論呢。”
“華夏的旅行視頻?星,快分享給我!”這個叫柯雷吉的同學興致勃勃。
華夏在很多西方人眼裡都是一塊處女地,這裡有熱情的華夏人,有豐富的地理多樣性,有著獨特的種族風俗,這些在他們看來都是很新奇,很神秘的。
但是……去的人很少。法國學生們如果要挑選一個地方旅遊,那可以去北歐,去看看冰雪世界,然後去南歐,看意大利,西班牙什麼的,感受一下南歐風情,卻很少有人去華夏。
因為神秘。神秘就代表著可怕。並不阻止老外們去了解華夏,但關鍵是他們看不懂華夏的文字啊,所以他們了解華夏還是在各種英文的社交媒體上。
但幾乎所有美化國內的視頻,都會有人出來搗蛋。說國內什麼什麼不好,又什麼不自由啦,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啦,連茶葉蛋都吃不起啦,治安很差啦。
這些言論阻止了很多想要去華夏旅遊的人。近些年隨著華夏國際地位的崛起,相信這些言論的外國人才變得越來越少,甚至有些外國人還會在視頻下和唱衰華夏的人爭吵起來,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進步。
現如今,就算那些稍微小一點的景點也能看到外國人來旅遊了。柯雷吉是一個挪威攝影師,比陳星大了六歲,正在計劃兩個月後的旅行。
說道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法國的假期問題了,對國內學生而言歐洲大學假期是很多的,但對歐洲人來說,對法國也是羨慕嫉妒恨的,巴黎的很多大學甚至還能自主決定報名日期的權利。
比如說,一個學期的開頭是九月份,原則上來說暑假是從六月八號到九月八號,但很多學校的學生可以在九月底才來報名,然後學校從十月份開始正式進入到課程學習。
六月初,到九月底。這接近四個月的時間,完全夠學生們來一次環球旅行了。
隻要彆走路環球,怎麼玩都行。
“你想去華夏?”
“有點這個意思,我看網絡上的照片都很漂亮,你們華夏人也很熱情。”陳星把自己的視頻地址分享給了他。
柯雷吉帶著耳機偷偷看視頻去了。攝影史對於一個攝影師來說可有可無,最多讓你多認識一些開拓攝影技術的前輩,本身是不能教你什麼技術的,這一點雖然陳星比較缺乏,但對此也沒什麼興趣。
一心多用,聽著老師講述幾十年前的攝影發展,一邊看了看接下去的課程表。
下午有一節構圖賞析,構圖是攝影當中最基礎的一個技能,從初學的菜鳥到頂級的大師,永遠都在為了找構圖而絞儘腦汁,但陳星對這節課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的構圖是係統直接灌輸的頂級技巧,來這裡當老師都夠了,還用學?
這幾天的課程裡麵,能讓陳星提得起興趣的也就一個色彩學,如今他對色彩的認識處在一個很高的階段,但運用技巧還比較初級,他想看看能不能在這節課裡麵學到一些色彩的運用技巧。
諾貝爾教授的藝術攝影課程也不知道是教什麼的,這也是陳星比較關注的一個課程。
這節課下課,昨天拉陳星進班級群的那個女生找到陳星。
“星,你能給我一些你拍攝到的作品嗎?我們班上的所有人都拿了五張左右放在三樓的走廊,現在就差你的了。”
“所有人的作品?你能帶我看看嗎?”女生利落的說道:“當然!”她長相一般,但說話做事都很講究效率,路上自我介紹叫做羅曼琴科,是他們攝影班的tor,可以翻譯成國內的班長,年級代表什麼的。
無論是學校樓層的走廊,還是樓梯的拐角,整個學校都布滿了學生,老師,教授,優秀畢業生們的各種作品,有的是建築草圖,有的是油畫。
繪畫在這所學校裡麵沒有設獨立的專業,但卻是大多數專業都要學習的一個課程。
頂級的藝術學校,畢業了不會畫油畫可不行。所以就算是陳星就讀的攝影學院,課程當中也有素描,油畫等課程。
到了三樓,陳星果然看到了很多相機拍攝的作品。羅曼琴科指著一排說道:“從這裡到前麵的252號都是我們班級同學的作品,每一個作品放到普通的攝影展上都能入圍,甚至拿獎……”她十分得意。
不過一想到陳星拿過頂級攝影節的類大獎,這種得意稍微收斂了些。
“你的作品如果給了我,應該就是放在這個位置。”她指著一排照片中間,偏向上麵的空間,這是一個極佳的觀賞視角以及位置,但需要觀看的人微微仰望。
“畢竟優秀的作品是有特權的。”她說。陳星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張一張的看過去。
攝影學院三年級的學生果然有點水平,全都已經脫離了普通的‘拍得美’的攝影觀念,開始追求起了藝術係,觀賞性,甚至有好多都不是單純的攝影,而是攝影和ps相互結合過後的產品。
攝影本來就是和修圖連接在一起的,這裡陳星單獨拿出來說,也就證明了ps的占比完完全全的超出了正常攝影的範圍,達到了一種以ps為主的攝影風格。
比如有一張照片,攝影師以電線杆為主體,用密集電線來把一天分成了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