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雲忽然看清了軒轅翰手中捏著的東西,頓朝其瞪大了雙眼,驚詫極了地道“那是……我的鐲子!”
“當時是為了這場喪禮,實屬情非得已。可這隻鐲子非比尋常,我必須想辦法將它拿回來才行。”
再一想方才那侍衛對自己所說的話,於是便開始思量著。
“如今王府已經到處懸掛起挽幛,看來秦王已然對我的死深信不疑。如此一來,我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鐲子拿走,又有何妨?應該不會被懷疑吧?”
一念至此,她便馬上開始在心中默默盤算了起來,準備在外麵尋找機會。
殿內。
軒轅翰再次提壺斟滿,灌下一盞酒。
心中甚是懊惱不已,用力狠狠地握緊手中的酒盞說“衣上雲,沒有本王的允許,你怎麼敢死!怎麼敢!”
他不願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可手裡的這隻鐲子,卻又如此真真切切地讓他不得不信。
往事一幕幕,仿佛那般清晰地就發生在昨日一般,轉眼,他們卻已是陰陽相隔。
遂滿腹悲憤,憂鬱至極地自言自語“原本本王的計劃裡,根本就不曾有你。可你卻就那樣偏偏自己闖入到本王的世界。既已招惹了本王,又為何如此絕情的離開,讓本王一人承受這蝕骨之痛?”
黑夜裡,燭火惺忪。
伴隨著無邊思緒無限蔓延,仿佛就要如此沉淪下去。
似乎在這場災難來臨,他自己就先要被這失去至愛的痛楚所吞噬。
於是越想越絕望“餘生,如果沒有了你,本王還怎麼活下去?”
殿內所發生的這一切,被正守在殿外的衣上雲全部看在了眼裡。
她不禁癡迷,又驚詫地低聲喃喃說“沒想到,傳聞中赫赫有名,每每令敵軍聞風喪膽的靈空戰神,西秦國不近女色的冷麵禁欲係王爺,竟也會如此癡情。”
霎時間,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能被這樣的男人如此喜歡著,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卻又瞬間清醒,被壓了下去“衣上雲,你這是在想什麼呢?不可以,他是秦王,並不是魏明軒,絕對不能有這種想法。看來,我必須得儘快找到辦法,回到21世紀去才行。”
醒過神來,見軒轅翰始終都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很明顯,還將那鐲子越來越緊地攥在手心裡,仿佛什麼世間絕世異寶一般,絲毫沒有打算鬆開的意思。
衣上雲不禁著急地一邊撓著腦袋,一邊在門口來回踱起步來,暗自琢磨著“到底如何才能將鐲子拿回來呢?”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緊急的腳步聲。
待那人走近一看,衣上雲方才發現來人原是軒轅翰的副將程良。
害怕被其認出,於是趕忙恭敬地立好在門邊,垂首下去朝其拱手行禮。
果然,程良路過時並未注意到她。
隻見程良徑直走進了殿去,一看到正在酗酒的軒轅翰,不禁眉頭皺了一下“殿下可是從不酗酒的?”
繼而轉身怒斥向門外的衣上雲“你在這裡都是怎麼伺候的?”
衣上雲心裡頓驚了一下“我……我可還連殿門都沒進呢?”
正打算回應,軒轅翰竟先開了口“莫要怪他,是本王自己。”
程良又怎會不知這個主人心裡的情緒實在無處發泄,於是轉而稟報說“殿下,眼下城內外皆受到這場暴雨的襲擊,將士們都已經準備待命,我們也該馬上啟程了。太妃娘娘剛醒過來,臨行前,殿下再去紫和軒看看吧!”
“嗯!”心裡似是有些不舍,然軒轅翰終還是答應著站起身來,與程良一道走出了雲水閣的門。
待到二人離去。
衣上雲回頭朝殿內隨意一掃,竟見方才被軒轅翰緊緊攥在手心的那隻鐲子,居然奇跡般地出現在方才他所落座的麵前案幾上。
“我的鐲子!”
“真是天助我也!”
衣上雲簡直欣喜若狂,差點兒驚叫出聲來。
趕忙放眼過去朝四周掃了一圈,看到並無旁人。
但還是謹慎的以防萬一有人闖入,自己被發現。
於是便從身上摸出一條黑色麵巾來,遮住了自己的臉,繼而躡手躡腳地進入了大殿去。
軒轅翰剛一出門,似是忽然發現了有些什麼不對勁,便頓足停下在自己身上摸了起來。
程良看到,問“殿下在找什麼?”
終於,尋而無果。
他確定是自己方才出門前,一走神,的確將鐲子不慎順手便放在案幾上了。
“本王有東西落在雲水閣了,你先去備馬,本王馬上就來。”於是便緊忙調頭回去拿。
雲水閣裡。
“沒想到最後你回來的竟如此容易!”衣上雲滿臉欣喜地注視著複又回到自己手中的七彩金絲彩玉鐲子。
就在連她自己也為此而感到無比驚詫時,剛出門走到院子,忽然迎麵傳出一陣威嚴的聲音道“什麼人在那裡?”
借著院子裡燭火的照耀,衣上雲緩緩將來人看清,遂驚道“糟了,他怎麼又回來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說著,下意識地便想撒腿就跑。
卻又忽然想起來,還未將黑衣男子托付給自己的火漆密函竹筒交給軒轅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