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驕的信,亦很快便被人送到了拓跋澤的麵前。
自打與梅汐媛結盟後,拓跋澤更是不惜親自命自己的人馬一路將其護送回其母國,東寧國。
至今,算算亦有數月。
拓跋澤已經有許多個日子無法安睡了,今夜亦是如此。
心事重重地坐在一盞昏暗的燭火旁,自言自語道:“算算時間,也應該有消息傳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那個賤人,她答應本皇子的事,卻又中途反悔了?”
一念至此,他突然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焦慮,將一拳重重地砸在麵前的案上。
揚聲變得暴躁了起來:“這個女人,她若是膽敢背信棄義,本皇子勢必一定會追到東寧去,讓她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朝其稟告說:“大皇子,來信了!”
聞聲,他頓又嘴角一抽,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變了一副嘴臉,說:“哼……本皇子就知道你不敢。”
說著,便一把將侍衛手裡的信接了過來,迫不及待地展開來一看。
雖然並不是自己正在期待著的消息,可眼下這個消息,卻似更讓他感興趣。
隻見信箋上落著區區不過幾字:“秦王府置喪……”
然僅僅隻看到開頭這幾個字,至今尚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拓跋澤,便不禁驚訝連連地問那侍衛。
“秦王府在置喪?”
“秦王府有何喪事?”
那侍衛亦是道聽途說地回答:“聽說是秦王妃歿了!”
侍衛話音剛落,拓跋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再次連連朝其確認。
“什麼?”
“誰?”
“誰歿了?”
“你再說一遍。”
“你說誰歿了?”
侍衛肯定地又回答了一次:“是秦王妃,秦王妃歿了!”
寂靜的夜裡。
隻聞“撲通”一聲,拓跋澤竟重重地跌坐在案前,心裡似是忽然間五味雜陳。
緊接著,發出一陣陣難以置信的喃喃細語來。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那秦王軒轅翰是什麼人?他把那個女人當自己的命一樣護著,就算他自己丟了性命,又怎麼可能會是她歿了?”
“不對,不對……”似是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拓跋澤這才再次著急地將這信裡的字逐字看了一遍……
“秦王府置喪有詐,恐是金蟬脫殼,未免夜長夢多,速除之而後快!”
這時,仿佛他才似是明白了一些過來,遂繼續問那侍衛:“陸天驕給你這封信的時候,可還有再說些什麼?”
侍衛想了一瞬,說:“對了,陸小姐還讓屬下命人悄悄跟著夜裡離開秦王府的那人。”
“置喪有詐,金蟬脫殼……”
“莫非……那人難道就是……”
頓時間,拓跋澤似是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陸天驕所說的這個人,便是並沒有歿了的衣上雲。
遂緊忙繼續追問侍衛:“那人,可知他現在何處?”
侍衛道:“跟去的人聽那人與車夫的對話,他們好像要去草原!”
“衣上雲要去草原!”
“她去草原做什麼?”
聞此,不知為何,拓跋澤忽覺心口處一陣格外的疼痛感襲來。
不由他本能地將一隻手附了上去,緊緊按在上麵。
這陣疼痛來的這般突然,又如此讓他難以忍受。
這個突然而至的消息,著實令自己意外。
可眼下,他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的梅汐媛的消息估計或許也已經在路上了。
一念至此,他再次追問:“還是沒有找到二皇子嗎?”
侍衛搖了搖頭,說:“自從老國君薨了之後,二皇子便就一直獨來獨往,再也沒有任何隨從跟隨。”
幾經內心的苦苦掙紮後,拓跋澤最後終於在心裡做了決定:“即刻啟程,回去!”
聞此,那侍衛頓瞪大了眼睛,驚詫地道:“可或許東寧國的消息馬上便就來了。”
然拓跋澤卻信誓旦旦地說:“這個女人,這次……她必須是我的,任何人休想再將她從本皇子的手中奪走。”
翌日清晨。
聽聞因為得知了衣上雲離世的消息,純太妃一時難以接受這個沉重的打擊,便由此而病倒臥榻不起。
陸賢便親自攜著陸氏兄妹,與軒轅翰一道前往紫和軒裡探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