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淩陽氣得臉都漲紅了“你就是軟禁我了！我一把老骨頭，我哪有什麼能耐去招惹什麼麻煩？”
這可說不準！
兩位同誌顯然還是起疑了“你家人如若受到性命要挾，應該報警。”
“還有你說的惹出的麻煩……”同誌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還有你說被軟禁一事，都可到警局再詳細和我們說。”
淩陽可不敢去警局。
他現在家人被管控，賬戶被凍結，隻怕進去了出不來了。
淩陽渾濁的眼睛看向薑綰綰和周俊逸，這肯定就是她的計謀！
他換個想法，他人留在公司還會給他們添堵，且性命也有保障。
可進了警局……
年過半百的淩陽瞬間想得通透，他往後退了一步，立即改口“我方才是探探你們的反應看看是不是真的警察。沒有什麼軟禁一說，是我尋他們幫忙，辛苦兩位上門一趟。”
淩陽多少有些心虛，說完這話就不敢看這兩個年輕卻渾身正義感的同誌，回到辦公桌抓起吃剩的肘子問道“對了，你們要吃嗎？”
淩陽的反應在薑綰綰預料之中。
她一開始就想過，幫報警的人極有可能是他找。
“不必了。你是在確認薑綰綰女士找人看著你隻是為了保護你？並不是軟禁？”同誌同他確定問道。
淩陽很想說自己是遭到軟禁，卻更怕把自己搭進去，隻能含淚說“我這小侄為人靠譜，你看我這吃著大餐，像是被軟禁的人嘛？”
兩位同誌臉色都有些黑。
“下次搞清楚狀況再報警！不要報假警！”
目送兩人離開。
淩陽也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趁著人多的空檔，他追到兩位警察身後，和他們攀談起來。
他太狡猾，保鏢一時也沒留意攔住。
“夫人，需要把人……”保鏢壓低聲音說道。
淩陽這人留著還有用。
薑綰綰望著已經毫無畏懼的淩陽，勾了勾唇說道“不用，他自己會回來的。”
保鏢不太理解。
淩陽這老狐狸哪會那麼輕易配合的。
薑綰綰沒多解釋。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當然不是隻說給兩位同誌的，而是給淩陽本人。
他已經暴露。
也了解周啟明為人。
就該知道怎麼選。
淩董事確實想過直接走算了，他活這麼大歲數，不可能一點後手都沒留。
然而他跟兩位同誌說了兩句，得到的答案，讓他心涼。
他追著問“不是說已經死亡了嗎？”
同誌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耐心重複道“現場並沒有找到屍體。”
沒有屍體就證明周宴清可能還活著的概率還是有的。
淩陽在想想薑綰綰和周俊逸有恃無恐的做法，在走到電梯口停下來，目送著兩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