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嫌棄,隻是東西貴重對你意義非凡……”風銘隻覺這玉佩對元亓來講重要程度遠勝於他。
元亓錯開目光,餘下一歎:“再有意義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波光瀲灩的眼眸子明明都是不舍,風銘瞧得分明,但亦知她送此物之堅決,不能再辭:“此番心意,我必是要收下的,不過還是由你替我保管,哪一天若是我想了,就去你那裡瞧,豈不是更好。”
這番情景,周敞即便心動到此也就死心。
這玉佩再是價值連城,也跟她沒有關係,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用來“帶貨”的。
這邊廂說著話,風銘就要將玉佩放回金絲楠木的錦盒裡,卻又發現,盒底竟然還有一物。
元亓亦從盒底中將那物拿出。
是一方手帕,展開後香氣撲。
風銘與周敞同時認出。
元亓也已經道:“這手帕原本是早該還給你的,但後來事情一多反而忘了。”
那是當著包著裂成兩半的玉佩,一並還給元亓,生母蘭妃的遺物,上麵還繡著海棠花。
風銘心下一動,燦然一笑:“你既送我玉佩,這手帕就送給你。它雖然不貴重,但卻是母妃生前親手所繡。”
元亓一怔,將手帕攏回胸前,若有所思地一笑:“也好,那我就收下了。”
“那下麵還有什麼?”風銘送出錦帕,又掃一眼盒子裡麵,發現下麵鼓鼓囊囊似還有幾個信封。
元亓卻伸手阻止:“原本這一盒子的東西都是送給王爺的,不過剩下的東西需得等到明日再看。”
“這是驚喜不斷?”風銘笑個眉眼彎彎,元亓的用心是他比不過的。
“驚喜嘛,一次全拆光了就沒有意思,這些還是留待明天王爺再細看。”元亓勉強一笑。
風銘隻當元亓是累了:“你是累了吧,夜也深了,我們回去吧。”
“也好。”元亓聲音中都似乎透著疲憊。
風銘便將玉佩放回錦盒中,又還給元亓。
元亓定了定,到底接過來,也沒再多說什麼。
風銘笑得心滿意足:“這玉佩貴重,盒子又那麼好看,還是最應該放在裡麵,二者才相稱。反正要明天才讓我看剩下的部分,那盒子還是你先拿去,明早我去同你一起早膳,到時候我們一起……”
“王爺明早要一同用膳?”元亓卻是突然打斷。
“是啊,怎麼不歡迎了?”風銘理所當然。
最近這些日子,他們幾乎每頓飯都是一起吃的。
元亓將金絲楠木盒錦盒在懷中緊了緊,到底輕吐一個字:“好……”
風銘倒是一天也沒喝酒,瞧著元亓的臉頰卻似有了醉意,一把將人攬過來:“夜涼,走,我送你回去。”
元亓點頭,沒再多言,倒是將手中金絲楠木錦盒又交回給綠菊手中。
風銘護著元亓,兩人一路無話,回轉寢殿。
元亓最終在寢殿東院門口停下腳步:“王爺累了一天,也早些回去休息。”
“呃……”風銘本還想再進去坐坐,至少吃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