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敞心中難過,亦沒什麼好說的。
倒是柳娥抬起已經哭紅的杏眼:“殿下,我們少東家心裡苦,您若是可以……這個時候若是能夠多陪陪她……”
“她身邊有文斐。”周敞就沒好氣兒地冒出這麼一句。
柳娥怔了怔,卻沒有多少驚訝。
倒是又一沉吟,就沒頭沒腦來了一句:“奕王殿下,我們少東家是知道文狀元已經在錦都娶了妻的。”
“嗯?”周敞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卻不知怎地跟著又問上一句,“她知道文斐另娶她人是為了她嗎?”
柳娥點頭,就答兩個字:“知道。”
“知道?”周敞卻不知道這個“知道”哪種知道。
再想詳細往下問,卻又不好開口。
不過剛才旁觀他二人說話,元亓對文斐的態度似乎也很冷淡。
但冷淡也不說明什麼,現在是元裕新喪,元亓正在悲傷之中,對誰都冷淡也是正常。
可是……
周敞正滿腦袋胡思亂想,柳娥卻又輕聲道:“可是,依奴婢看來,少東家意外也是真意外,感激倒也是感激文狀元,但卻……”
“卻什麼?”周敞緊著問。
“卻……不如何傷心。”柳娥回答。
“你……”周敞本想問“你怎麼確定?”,但話到嘴邊,明顯感覺剛才那股陌生情緒又在心底湧動,奕王風銘的意識也再次浮上來,話就變成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娥卻是點到即止:“奴婢不好隨意猜測主人家的心事,隻是多嘴拜托殿下若是有空,多來陪陪少東家,這個時候少東家一定會感到好受些。”
“知道了……”周敞嘴上這麼回答,但心下又複茫然。
好像錯過了什麼,但又不知那是什麼。
這時,兩隊元家的下仆捧著兩摞厚厚的白色孝帶而來,一看就是早已預備下的。
是啊,這是什麼時候,豈是容人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候?
元家馬上就要沉浸在一片哀悼之中。
周敞重新整理思緒,心中雖然還是不免煩亂異常,卻也囑咐柳娥:“喪父之痛,你多用心,多留在她身邊,她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告訴高遠,本王也就知曉。”
“是,奴婢曉得。”柳娥向周敞屈膝一禮,然後又回頭快速朝高遠眨了下眼算作告彆,就跟著剛才那一對送孝帶的快步朝內院離去。
周敞目送他們離去,心中悵然若是。
這一天,她和奕王都失去了一位如同父親一般的長輩,但內心深處還失去了些什麼,卻已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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