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作為海軍統領劉華明是堅定不移的主戰派。
隻是此刻他的眉頭緊鎖,都皺到了一塊了,很顯然沒有想好該怎麼強而有力的去反駁董錫進。
畢竟,董錫進屬於文人行列,嘴皮子那叫一個狠辣,絲毫沒有武將們反駁的機會。
一句韜光養晦,發展為主題,直接將他想要說的話都給覆蓋了下去。
當前的主題可不就是這些嗎?
沒有實力的時候,也隻能夠當鴕鳥將頭埋到沙土裡麵,忍著不出手,埋頭搞發展。
“特麼的,這家夥的嘴皮子還真烈。”
“早知道將政委給拉過來。”
劉華明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很有些不爽快。
許棟國,蕭崇軍,以及脾氣火爆的錢文兵等人同樣很著急,卻想不到該怎麼反駁。
他們是武將,叫他們指揮打仗那絕對是一把好手,可叫他們去耍嘴皮子,那真是難為他們了,趕鴨子上架還差不多。
尤其是錢文兵,拳頭都攥緊了恨不得衝過去將那登逼給暴揍一頓。
本來讚同打一仗的占據了絕大部分,要是被董錫進這麼一搞的話,那豈不是完蛋了嗎?
“各位首長,這位專家的意見我不敢苟同。”
突然就在這時候,海軍席位裡傳出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眾人循聲立即望了過去,卻瞧見一名身著海軍製服,肩膀上居然是中校軍銜的年輕人,站在那裡,身體無比的筆直。
這就像是一片草叢裡突然長出來一棵灌木來,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坐在旁邊的孫永國頓時老臉變了顏色,整個人更是連忙坐直了,采用了最為標準的坐姿,額頭上居然有冷汗冒出來。
原本他是不想讓眾人看過來的,就這麼默默參加完會議,然後默默的離開,多好。
可現在被蘇定平這麼一搞,大家都記住了他。
至於一旁的張召新,此刻也是內心慌得一批,他上過很多次電視節目,也麵對過成千上萬的觀眾。
可他一個大校居然參加了這樣高級彆的會議,資格上不夠啊。
好像現場就他是大校,然後蘇定平是中校。
至於孫永國,則是技術少將,平日裡隻需要呆在一體化軍工廠埋頭搞研究的。
尼瑪。
蘇定平害我!
不過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是很快調整了心態,想要聽一聽蘇定平到底想要說一些什麼。
董錫進那番言論,他其實也早就想要反駁了。
可是他卻沒有組織好什麼言語,再說了,他要是發言的話,屬於人微言輕,壓根就沒有什麼人鳥自己。
蘇定平則不同了,一個中校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吸睛率,更是劉華明麵前的大紅人。
幾乎被整個海軍給捧在手心裡。
看了眼蘇定平後,劉華明頓時內心裡悄然鬆了一口氣。
他是非常了解蘇定平的,知道這小子沒有把握的事,絕對是不會站出來當出頭鳥。
瞧見蘇定平,薛帥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頭。
他怎麼也想不到,劉華明居然特批他過來參加會議,還真是有點意思哈。
陸軍和空軍兩位首長詫異的看了眼蘇定平,一時之間想不到在哪兒見過了,如此年紀輕輕海軍那邊就給了中校?
看來有些特殊本領。
“這位中校同誌,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不妨說說看?”
薛帥的目光聚焦到了蘇定平身上,若有深意的開口道。
現場眾人全部都來了精神,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這位董錫進,董教授,是誰跟你說東荒部落隻是口上宣告,不會采取實質性的動作?”
蘇定平看向了董錫進,開口就直呼其名質問了起來。
“這是明擺著的。”
董錫進眉頭一挑,冷冷的回應道。
“也就是說,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吧?”
“你是不是過於幼稚了?真的以為東荒部落不會在6月6日采取行動?”
對於這種投降派言論,蘇定平向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自然說話的聲音就變得有些冷了。
一聽說自己幼稚,董錫進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冷哼了一聲反駁。
“哼,恐怕你也隻是一種猜測吧?”
蘇定平卻是很隨意的一笑道:“沒錯,我也是猜的。”
“但我有根據,之前那誰說東荒部落不會派兵偷襲我們的外貿就艦隊,結果怎麼樣?”
“還有當初雄鷹部落一幫人都在鼓吹小鬼子不會偷襲珍珠港,結果怎麼樣,死傷了那麼多人。”
“而如今,你卻信誓旦旦的替小鬼子打掩護,試問你是何居心?”
“你還是龍夏人嗎?”
董錫進頓時就急了:“伱……”
他很清楚,這一頂帽子扣下來的話,那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
後果不堪設想。
“你什麼你?”
“你剛才也說了東荒部落蓄謀已久,那我還要告訴你,海自為此做了充分準備,他們就是想要跟我們起我衝突。”
“他們亡我之心,一分一秒都沒有死!”
“東荒部落野心從未改變過,他們就是想要永霸東洲海域,前提是什麼?徹底消滅掉我們的海軍!”
看向董錫進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蘇定平的聲音也隨之提升了好幾個分貝。
“你拿數百萬軍人,幾十萬水兵,還有千千萬萬國民的尊嚴,以及國家榮譽和尊嚴,來賭你的一個猜測。”
“董錫進,我問你,你是何居心?”
“今天萬一要是大家夥聽從了你的建議,沉住氣,絕不出手。”
“然後6月6號,小鬼子將戰機開到了家門口,你依舊說打仗要死人,就選擇投降,你與那汪精衛之流有什麼區彆?”
“是不是也要來一個曲線救國?卑躬屈膝,向小鬼子跪下投降?”
“我泱泱龍夏,怎麼會出了你這麼一個賣國求榮之人?”
董錫進氣得臉色漆黑一片,手指著蘇定平,大吼道:“豎子,你,你血口噴人,首長……”
不等他話說完,蘇定平再一次開口打斷了。
“董教授,你可讀過六國論?”
“裡麵用割讓城池喂養暴秦的言論,當初老師要求背誦的一段高中課文,恐怕你早就忘記了吧?”
“古人都懂的道理,高中都背過的文章,你堂堂一個大教授不懂?”
“對暴虐成性的小鬼子,你居然采取忍讓的態度,與割肉去喂虎狼,有什麼區彆?”
“小鬼子都已經將槍口頂到了腦袋上了,那居然在這裡妖言惑眾,動搖軍心,是不是6月6日,他們軍機開到了我們家門口來了,你還要用這番投降言論?”
“我告訴你,真到了那一步,小鬼子就敢派兵登錄我們的大地,重新劃定國境線。”
“今天我們擔心東荒部落軍事力量強大,就以和為貴,那明天周邊的豺狼虎豹都會蜂擁而起,對我們進行撕咬。”
“來來,現在你告訴我怎麼和?是不是要割讓領土祈求和平?”
這麼半天,董錫進硬是一個屁都沒有放,隻不過那鼻子都氣歪了。
接著,蘇定平話鋒一轉繼續開口道。
“東荒部落敢將防空識彆區劃到距離海岸線隻有120公裡,那我們也可以劃設,同樣推到他們家門口去。”
“他們若是派出戰艦和戰機挑釁,我們就可以將其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