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母老虎虎視眈眈,隨時會吃人,眾人頓時失去了勇氣,無人敢應答。
顏如霜看向最先開始求情的那名弟子:“告訴我,你姓甚名誰?”
求情弟子戰戰兢兢地道:“弟子張雄。”
顏如霜眯起眼睛,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張雄是吧,你不辨是非,當濫好人替人求情,姑且念你心善,不予追求。如若再犯,必重罰於你!”
張雄氣勢為之一奪,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弟子謝宗主!”
與此同時,那叫鄭恩的弟子也跪領顏如霜。可顏如霜視而不見,自顧自轉向其餘弟子:“至於你們,毫無主見,人雲亦雲,見風使舵,每人罰一年例錢,麵壁兩個月!”
其餘弟子隻覺得一黑,這位顏宗主的行事作風真的不好琢磨。隻是幫忙求個情,處罰怎麼就牽連到自己頭上來了。這非常不合理,眾人都難以接受。於是一名弟子道:“稟宗主,此等處罰太重,弟子不服。”
有人帶頭,眾弟子紛紛站出來道:“我等也不服,請宗主收回成命!”
話說這些弟子雖然才入門不久,可修煉極勤,又得高人們指點,所以修為增進極快,說話個個中氣十足。麵對不合理的處罰,他們敢於抗爭,就算他們在顏如霜麵前依舊是群小螞蟻,但人多力量大,這齊心協力之下,倒也頗有幾分威儀。
更何況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法不責眾……
不過他們忘了,顏如霜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講道理的。隻見她背負雙手,寒聲道:“你們憑什麼不服?”
話音方落,一股肅殺之意彌漫全場,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濃重的壓迫感,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利劍懸在每個人的頭頂,隨時可能落下。
“說話,你們憑什麼不服?”
眾人麵麵相覷,終究是無人敢吱聲。母老虎的性格乖張,發起狠來是完全不近人情的,萬一再說點什麼觸到她逆鱗,那不完了。
顏如霜叱道:“既然無人不服,那就都給我下去反省!”
“是!”
眾弟子如獲大赦,紛紛退了出去。然而誰也沒注意到,此時顏如霜默默地轉身,眼角有淚水流出。
退堂很久之後,眾弟子還在為一年的例錢吵個不停,並在私下裡斥責顏如霜蠻不講理,專橫霸道。這麼多人,她說罰就罰了,還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有人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找陸長老幫忙求求情!”
咦,眾人恍然開朗,這是個好法子啊!要說這宗門裡誰能鎮住顏如霜,那必須是太上長老了,可問題是……
一人譏諷道:“陸長風?他頂個屁用啊!一個靠吃軟飯的家夥,敢幫我們說話嗎?”
一人附和道:“就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還有餘力幫我們說話。唉,其實陸長老吃軟飯歸吃軟飯,可還是有點用的,起碼對我們還不錯的,可惜了!”
先前那人怒道:“閉嘴,兩個蠢貨!都說了,叫你們少嚼舌頭根子,小心惹火燒身。豬腦子,也不想想,陸長老要是真的失勢,他還能坐在長老之位上嗎?”
“孫師兄,你的意思是?”
“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倆知道個屁啊!枉你兩頭豬活了幾十年,沒見過爹娘吵架嗎?”
“師兄高見,俗話說得好。床頭吵架床尾和,兩口子之間,白日裡吵得再凶,晚上不還得睡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