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說的很是,我上廚房拿幾根紅薯來烤。”沈小葉壓根沒往感覺。
待到黃土拉過來,恒溪道長招呼年輕孩子們把煤末和土都過一下篩,然後兩相一摻合乾拌勻乎再兌水拌。
還告訴大家說“跟和麵蒸饅差不多,完全可以等它醒半個多時辰後,用手團成球。”
“純手揉式煤球啊?”陸觀伸手出來又縮回,他不想兩手黑,儘管剛剛卸煤他已經沾黑了手。
沈小葉倒在一旁問起了道長一個煤球的燃燒時間等等。
醒過的濕煤在道長指揮下,被大家平攤開來,差不多有個一二寸厚,然後再用鐵鍬橫七豎八這樣切成一二寸大小。
恒溪道長親手抓來兩把乾煤末往上麵灑勻,他一聲令下後,眾人看看自己的手,也都豁出去抓煤灑。
片刻不到齊活兒,而門外也傳來了敲門聲,白大爺用備好的熱水簡單一洗手趕緊的跑去開門。
披著鬥篷的老禦醫領著藥童,進門後拐進左側月洞門一看,“喲,你們這是做煤餅嗎?”
“老太醫也用這個取暖嗎?”這會兒,也就陸觀洗淨了手,把人往二門裡請,
老禦醫本就姓老,他擺擺手近前道“當然,用煤餅可比炭節省。
不過,我家的餅比這個厚很多,是依古書所記製成。”
“這個要團成球的,扔進泥爐裡也方便許多。”恒溪道長拿起一個在手裡團成球,不大不小剛好占住手心。
老禦醫頷首“看著確實方便。
若再加些鬆香按壓成型餅……”
眼看他和恒溪道長在這兒侃侃而談起來,著急舅舅康複的沈小葉,以極快速度淨手並在倒座又加盆炭,然後請他們進屋聊。
老禦醫聞弦知雅意,暖了會兒子手就開始給沈長歲治療,恒溪道長殷情在邊上打下手。
最後一步纏好紗布後,老禦醫不禁說“我看你這棉布連頭都給他包嚴實了,倒是比以往簡便又利索許多。
此法更適合外傷病患,不知老夫日後可以用否?”
“您老還不知道吧?這方法就是長歲教給我的。”恒溪道長拍拍安靜的沈長歲。
後者道“老太醫儘管用去,還有其他包紮外傷的方法,都可以用一塊三角布巾完成。
待稍後可請道長與您詳述。”
“那就多謝了。”老禦醫交流起醫術來,並不敝帚自珍,他很希望同行共同參詳。
沈小葉這邊給陸觀連打手勢,示意他把太醫留下吃飯,畢竟已經晌午了。
陸觀自是明白她意,吩咐玄參到外麵叫了席麵送來,不久,賓客在席上相談甚歡。
送客的時候,沈小葉還特意取了兩匹細棉布和兩匹白棉布送老禦醫,“這是自家漿染的,您可以用細白棉布多剪些練多。”
“使不得使不得。”老禦醫第一天來時,是受陸將軍請托出診的,但這次卻是上麵派下的任務。
沈小葉卻不能收回,還讓表哥給送上馬車“您回家試試手感,若覺著不錯,改次來照應我家生意呀!”
老禦醫推拒不了,隻好笑納,不曾想布料帶回家,老妻覺著用來紅色印花布做棉袍也十分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