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此時可不知道魏無修此刻有多心塞,她這是第一次騎馬。
雖是第一次,卻因她有著遠超常人身體素質以及靈敏度,再有了魏無修的講解與示範後,一上馬沒一會就掌握了其要領。
加上那匹馬的高度配合,那就更加得心應手了,因此她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速度也就越來越快,感覺也就越來越刺激。
而騎馬追上來的魏無修遠遠看到她的速度,心都在顫,隻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弟妹,弟妹你慢些。”
言笑聽到魏無修的呼喊,才稍微放慢了些許速度,回頭看向魏無修笑道:
“魏兄不必擔心,這馬乖的很,再說我還有些武藝傍身,不礙事的。”
言笑說著便要將頭扭回去,結果卻因為動作過大,加上馬上的風與顛簸,頭上的圍帽直接就被抖掉了。
魏無修此時剛好追上來,因此首次看清了言笑如今的真容。
他隻覺得呼吸一滯,原本想說的話全給忘了個乾淨,腦子都不太會運轉了。
言笑沒注意到魏無修的失態,她用力一拉馬繩使馬停了下來,接著翻身跳下馬。
她先將掉了的圍帽撿了起來,抬手拍了拍上麵的灰後,才扭頭看向還端坐在馬背上失神的魏無修。
當看到魏無修的神色時,她微微愣了一瞬,接著便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無奈的問道:
“魏兄,你那是什麼表情?”
魏無修:“啊?什麼?”
魏無修說完再對上言笑那看透一切的眼神,腦子立刻清明了幾分。
想到自己既然看兄弟媳婦看入迷了,他就有些尷尬,並沒有給自己找借口,而是跳下馬對著言笑抱了抱拳,有些羞愧的說道:
“是為兄失態了,還望弟妹莫怪。”
言笑沒想到魏無修這般磊落,對其也就更加欣賞了一些。
她微擺擺手,不在意的回道:
“魏兄說笑了,我知你是真君子,哪有什麼怪不怪的?”
她說著再次將圍帽戴上了,歎口氣用開玩笑的語氣繼續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運,醜的時候吧,怕嚇著人得戴個圍帽。
這好不容易變好看了吧,又怕會影響這些年輕將士們訓練,還得戴著個圍帽,感情我就是見不得人唄!”
魏無修聽了他這話,有些啼笑皆非,低笑了兩聲道:
“弟妹說話可真是有趣,為兄原本聽說你如今樣貌有變,還以為就是先前那般,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傾城之姿。
隻是弟妹你這樣的樣貌,生在了這亂世”
他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瞬,接著便移開視線看向馬場外圍,臉上閃過了一絲憂色,稍作猶豫後才繼續開口:
“不滿弟妹,從前日開始,我這邊便與慕之失去了聯係,而收到最後的消息便隻有八個字“稍安勿躁,死守江北”。
而也就是這幾日,這苗族人動作頻繁,蠻賊也有了一些動向,我擔心最近會有戰事。
所以最近還是要委屈弟妹一二,行事最好是低調一些,不要太招人注意,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太當真,靜等慕之那邊的消息便好。”
言笑聽到這微揚了楊眉,想到與沈慕之分彆時,沈慕之跟她說的一些話以及一些打算,她心裡便有了一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