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對於你來說，跟人性牽扯在一起，也很頭疼吧？”周貞文淡淡說道。
“或許有些難受，但它也是我的一部分。”神性回答的很淡漠，很官方，很公式化。
周貞文點了點頭：“確實，但並非是完全無法分割的一部分，正如這天地一般，能衍生出你，也能衍生出數位魔尊，以及極道神兵。”
“他們也是天地的意識之一，他們都可以分割，有獨立的個體，獨立的想法，你為什麼不行？”
這番話，讓神性天意愣住了。
它陷入了沉思。
很快，人性天意重新占據了主導。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我願意合作。”
人性天意給出了回應。
“怎麼？”
“不用跟它商量一下？”周貞文反問道。
“不必了。”人性天意搖了搖頭，“它太磨嘰了，猶豫不決的，一直如此。”
“它也巴不得與我分離，隻是礙於形勢，不得不妥協罷了。”
“它的意見不重要。”
“隻要你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我們就可以合作。”
“不過，我提醒你，夢煉之術確實驚才絕豔，不過想要煉化天意，卻沒那麼容易。”
“不夠。”
人性天意表情凝重，“但是，你隻有一次機會。”
“如果失敗，你將再無其他機會，我能壓製神性，但時間不會太長。”
“當然了，如果神性與人性分離，對你來說，好處極大。”
“你應該能看出來，這次的合作，是我提出來的，也是我作為主導，勸服神性的。”
“一旦神性回歸純粹，它是不會阻止你的搬運行為的，而我成為純粹的人性，你的搬運行為，我更加不會阻止，甚至會與你合作，我們一起獲利。”
“這對你來說，是百利無一害。”
周貞文微微一笑：“如果失敗，你將會被神性徹底壓製，從而失去和談的機會，是吧？”
“不錯。”人性天意點頭，“我們勢均力敵，壓製對方，想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短時間內壓製了，未來對方就會占據主導。”
“這也是一種平衡。”
周貞文點了點頭，“有意思的平衡。”
“所以，你的煉化之法是什麼？”人性天意沉聲問道，“你想要交易什麼？”
“或者說，這場交易，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聞言，周貞文望著對方：“我的煉化之法，依舊夢煉之術，不過，有些不同的是，我打算將融入此界的新夢境，作為媒介。”
“嗯？”人性天意皺眉，陷入了沉思，“繼續說。”
“新夢境，想要轉化成夢道法則，需要時間消化，最終與夢境世界融合，成為最純粹的養料。”周貞文沉聲說道，“正常來說，你們想要分割，極為困難。”
“因為你們本是一體的。”
“可若是出現全新的法則，沒有念頭意識的法則力量，以此為媒介呢？”
“將人性的部分，或是神性的部分，融入其中，一點一點轉化，然後再煉化一部分夢道法則，將其變得純粹，就可以做到將你們徹底分開……”
聽著周貞文的講述，人性天意徹底明白了周貞文的想法。
簡單來說，就是水磨工夫。
通過新的法則、純粹的夢道法則，將神性或是人性轉移出去，一點一點分割，煉出單純隻有一種性格的個體。
等有一天，本體不再存在其他性格，分身也能自由行走，那就算完成了。
這種方法，確實能潛移默化的將神性與人性分開。
但這需要漫長的時間，以及周貞文的長期配合。
這就等於授人以柄。
主動權，全部都到周貞文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