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衝到最前麵的,是一位內閣部級高官。
他臉色不虞地說:“你們抓人就抓人,不許我們離開是幾個意思?難道你們懷疑我們都是凶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葉世傑彬彬有禮地說:“當然不是。幕後真凶隻有一人,但是這人特彆善於喬裝打扮,躲藏在人群中。”
“我們現在不放人,是擔心那人藏在人群中悄悄離開。”
他這話說完,聖堂大廳裡的人更加不安了。
他們四處看了看,似乎看誰都像是隱藏在他們中間的幕後凶手。
而在台上的長公主澹台瑾瑜,這時候聲音清冷地說:“陛下的葬禮,本宮還沒有致辭,你們急什麼?”
“坐下,都坐下。”
她對剛剛闖進來的懲戒司眾人毫不客氣,說:“這裡是陛下的葬禮儀式,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攪陛下沉眠。”
葉世傑嗬的一笑,說:“你還想致辭?你是真把自己當成長公主了吧?”
長公主很生氣的樣子,說:“本宮本來就是長公主!你是從哪裡來的癟三,還不快叉出去!”
葉世傑哈哈大笑,說:“露餡了吧!長公主從來不會說這麼低級的話!”
“你根本不是長公主!你是長公主的替身!”
說著,他目光似電,看向長公主剛才坐的位置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安保人員。
那安保人員隻是坐在那裡,就有股難以言喻的氣勢。
不仔細看的時候還不明顯,現在大家都看過去,頓時發現她跟她旁邊那些安保人員的坐姿安全不一樣,仿佛鶴立雞群。
葉世傑揚了揚下頜,對那人說:“長公主殿下,為什麼要裝成是安保人員呢?”
“這是出席聖堂的大彌撒儀式啊……難道還怕有人威脅你的生命安全嗎?”
“你這麼惜命,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所以擔心彆人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呢?”
藏在聖堂屋頂頂棚壁畫旁邊的夏初見目瞪口呆。
她竟然不知道,一直行事謹慎,從來不得罪人的好好先生葉世傑,也能有這麼言辭犀利的一麵!
葉世傑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片愕然。
他們也紛紛看向坐在第二排的那位女安保人員。
本來皇後、澹台與歸、影無心和長公主四個人,都坐在第二排。
他們前麵的第一排,後麵的第三排,還有第二排兩邊的位置,坐著的都是他們的安保人員。
沒想到,長公主還不放心,居然主動裝成是安保人員,坐在第二排,還在那位替身旁邊,參加這個葬禮!
難怪站在台上那位長公主的替身,除了一身黑,還有長長的麵紗和頭巾,把自己包裹的連眼睛都不露出來!
不過那替身應該也是精心挑選的,因為她的身材,確實跟長公主非常相似。
相反,扮做是普通安保人員的長公主,卻把自己弄得比較臃腫粗壯,跟她本人的樣子,確實是判若兩人。
以至於,大家都以為祭壇上講台後麵的人,是真正的長公主,沒有人注意到下麵坐著的這個彪悍的女安保人員。
這種偽裝……
嘖,真是惜命啊!
而站在那裡的替身,開始的時候還能氣勢十足。
現在發現有人把真正的長公主都認出來了,頓時手足無措,有種肉眼可見的慌張。
葉世傑抬頭,怒喝一聲:“還不把偽裝成長公主殿下,混淆皇族血脈的賤人抓起來!”
他一聲令下,身後立即竄出來四個高等級基因進化者,飛一樣上了祭壇上的講台。
直接就把長公主那個替身抓了起來。
那個替身確實打算反抗,可她一動,大祭司隻伸了伸手,她就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四個人衝到她身邊,拽下她的頭巾和麵紗。
麵紗背後,還是長公主那張臉。
有種張揚的豔麗,不過沒有澹台氏皇族那個招牌式的鷹鉤鼻。
但是,鷹鉤鼻的遺傳,也不是絕對的。
皇室裡有鷹鉤鼻遺傳的人,也就占一半。
也就是說,還有一半的人,並沒有鷹鉤鼻。
隻是皇室似乎有個不成文的傳統,那就是,隻有有鷹鉤鼻遺傳特征的人,才有希望登上皇位。
導致鷹鉤鼻這個麵部特征,在繼位皇室這一脈裡,一直源遠流長。
看長公主這個麵相,大家都覺得,就算她不主動放棄皇位,她也和皇位無緣,因為她沒有遺傳到那個祖傳的鷹鉤鼻……
一時間心思各異,看著來自懲戒司的四個高等級基因進化者,將長公主的替身從祭壇上帶了下去。
葉世傑走到喬裝成安保人員的長公主麵前,背著手說:“長公主殿下,我以少府星朝若市懲戒司行動總隊大隊長的名義,現在正式逮捕你。”
“你涉嫌在二十年前,謀殺影氏男爵一族三百二十名性命。”
“請您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晚上十二點過五分有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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