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鳥人,對暗星局實在太熟悉了B3883
杜文銘跳著舞步,進入了鼓園農場。
李伴峰擔心的沒錯,杜文銘對暗星局太熟悉了,熟悉他們的巡邏習慣,熟悉他們的換崗時間,甚至連無人機巡邏過程的視野盲區,他都學握的一清二楚。
來到囚室附近,杜文銘繞著界線走了一圈,很快感知到了界線附近的一處裂隙。
這道裂隙是蟲洞的天然入口,於耀明製作的電磁炮能自動鎖定到蟲洞的出口和入口,並且能把出入口撕扯到讓人類通過的程度。
杜文銘能感知到入口的所在,他甚至能直接用舞步鑽進狹窄的入口之中,可關鍵問題是,他能不能出來。出口要比入口難找得多,杜文銘每次進入蟲洞之前,都要做好心裡準備,他可能要在蟲洞裡困一輩子。
事到如今,必須賭上一回,杜文銘一咬牙進了蟲洞,沿著固定的方向跑到對麵,摸索了不到二十分鐘,他找到了出口,心裡一顆石頭暫且落地,杜文銘鑽出了蟲洞,來到囚室旁邊。
接下來的事情好辦了。
一名嫌犯名叫雷玉澤,正坐在牢房裡發呆。
他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他費儘千辛萬苦才成為百魔坊的正式成員,他還沒來得及學會一項真正的法術,而今就被關在了這種地方。
懊惱之際,他突然發現囚室裡多了一個人,麵無表情看著他。雷玉澤看向了門口,就在這一刻,他有喊人的衝動。
杜文銘示意雷玉澤保持冷靜,他進了牢房,低聲吩咐道:“我是坊裡派來救你的,裴坊主讓我問一句,坊裡交代給你的任務,完成了麼?”
“完成了!”雷玉澤不假思索的回答。
其實他聽不懂杜文銘的話,百魔坊也沒向雷玉澤交辦過特殊任務,畢竟雷玉澤剛剛才成為正式成員。但如果不按這個人的思路回答問題,對方可能不會救他出去。
杜文銘又問:“坊裡交代給你的人物是什麼?”
雷玉澤思索片刻,回答道:“坊主有命令,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任務的內容。”杜文銘沉下臉道:“如果你說不出任務的內容,我不會帶你出去。”
雷玉澤沒有鬆口:“我不能違背坊主的命令!”
杜文銘微微皺眉:“那你就得吃點苦頭了。”
雷玉澤情知不妙,他想喊人,卻發不出聲音。
杜文銘右腳的腳踝順時針一扭,雷玉澤的腳踝隨之扭動,腳尖直接扭到了身後,劇痛之下,雷玉澤眼淚流出來了。杜文銘一怔,百魔坊的骨乾成員,不應該這麼脆弱。
他又扭動了一下左腳的腳踝,雷玉澤左腳再一扭,整個人險些疼暈過去。
一番拷打過後,雷玉澤說了實話:“坊主沒有交給我任務,我上個月才成為正式成員。”
“上個月.....”杜文銘愣了許久,他脖子輕輕一轉,雷玉澤的脖子隨之轉了整整一圈,脊椎斷裂,雷玉澤當場斃命。這人不是骨乾成員。
其他人呢?
杜文銘接連進了幾個房間,很快,他得到了一個結論,這些人都不是骨乾成員。骨乾成員到底在什麼地方?
杜文銘額角一跳,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找到了蟲洞入口,立刻鑽進了蟲洞。
可這一次他沒那麼幸運,用了一個鐘頭的時間,他依然沒能找到出口。..
暗星局,審訊室,申敬業正在審問核心成員耿順喜。
昨天,陳長瑞發現農場裡存在隱患,申敬業立刻加大了防護力度。
可申敬業心裡非常清楚,隻靠嚴防死守很難解決問題,他連夜把百魔坊的骨乾成員押送回了暗星局,把一些價值不大的普通成員送到了鼓園農場。
鼓園農場傳來了消息,囚室裡看到了嫌犯的屍體。
百魔坊這麼急著滅口,這讓申敬業有了判斷,這些骨乾成員掌握了一些重要機密。
按照李七查到的消息,這個組織能在阿米坎國發動戰爭,這就意味著他們能威脅整個桓國的安全。
申敬業讓人提升了評判者載體的強度:“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告訴我你們近期到底有什麼計劃?”耿順喜蜷縮在座椅上,流著眼淚道:“我們近期的計劃是變賣組織所有的財產,解散所有組織成員
我們沒想過要和你們對抗,我們隻是普通的法術愛好者,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就靠著這兩行眼淚,百魔坊獲得了來自各方的輿論支持。
今晚,申敬業無視了這兩行眼淚。
哪怕拚上自己的烏紗帽,也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杜文銘從蟲洞裡鑽了出來,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身後的界線。
花了整整三個小時,他才找到蟲洞的出口,即便如此,這個結果對他而言,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暗星局探員已經發現了囚室裡的屍體,整個農場進入了高度戒嚴狀態。
申敬業下達了命令,絕對不能讓凶手離開農場。可他真沒想到,凶手居然會是杜文銘。
暗星局的各類作戰方案,杜文銘都了然於胸,他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離開了農場,上了轎車之後,他立刻聯係上了裴玉容。
“坊主,我們上當了,暗星局把咱們的骨乾成員轉移到了彆處。”“也就是說,你失敗了。”雖說語氣還算平靜,但裴玉容十分惱火。
杜文銘道:“現在說失敗,言之過早,我知道骨乾成員在哪,但現在我需要你的配合,你派些人手在市裡製造些案子,儘量多弄出一些動靜。”
裴玉容想了想道:“你想要調虎離山,關鍵誰是老虎?”
“暗星局的探員都是老虎,能調出來隻,我勝算就多一分,一定要把動靜做大一些...話沒說完,杜文銘猛然踩了一腳刹車,一個人影突然從身前閃過。
他仔細一看,有個人伸手想要搭車。在桓國,路邊搭車的情況可不多見。
杜文銘不想理會這人,剛準備開車繞過去,忽見車外那人抬起了頭,衝著他笑了。
對方戴著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可清瘦的臉頰和上唇的胡須還是讓杜文銘打了個寒噤。魯老板!
他怎麼會來這?
杜文銘一腳油門踩到了底,可車子卻不會動了,一排細碎的文字,在地上緊緊抱住了車輪。
杜文銘趕緊用通訊設備聯絡裴玉容“坊主,我遇到了仇家,魯家書屋的魯老板,你認得這個人,我需要你的幫助!”白色轎車上密密麻麻排滿了文字,杜文銘已經陷入了重圍。
裴玉容道:“不要慌亂,我有辦法救你。”
她叫來了劉翠珊,低聲吩咐道:“把魯家書屋的線子點了。”
劉翠珊道:“坊主,魯家書屋的線子,要等到關鍵時刻才能用..裴玉容嗬斥一聲:“現在就是關鍵時刻!”
劉翠珊趕緊叫來幾名手下,迅速布置好了法陣。......
公路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不斷撕扯著杜文銘的轎車,車廂已經扭曲變形。杜文銘困在車裡,動不了,也出不去。
車裡的空間過於狹窄,杜文銘很難施展舞修技,隻能靠著手臂做兩個動作,儘力用舞姿驅散一部分文字。
杜文銘的手段非常有限,魯老板的文字無窮無儘,他今天帶了全套的《繡霜集》,目的隻有一個,在不用任何身體接觸的情況下,要了杜文銘的性命。
在魯老板看來,身體接觸是件有辱斯文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杜文銘身上有病灶,這讓魯老板打定主意,絕不碰他一下。杜文銘手上的舞姿漸漸抵擋不住洶湧來襲的文字,等文字滲進車裡,杜文銘插翅難飛。
魯老板露出一絲笑容,忽覺心頭一陣悸動。書屋出事了。
他翻開一卷繡霜集,在其中一頁插圖上,他看到了書屋的狀況。書屋早已經打烊,大廳裡一片漆黑。
放在櫃台裡邊的魔術盒子,自己打開了盒蓋。
魯老板並沒有太驚訝,他知道這魔術盒子不簡單。
櫃台的材質和鎖頭都非常特殊,無論這盒子鑽出來什麼東西,都不可能走得出櫃台。可接下來的一幕,讓魯老板的心懸了起來。
一名男子從一尺寬窄的盒子裡鑽了出來。
不用看他的臉,光看瘦小的身形,魯老板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笑千手!
盜修祖師從魔術盒子裡鑽了出來。
這是百魔坊賣給魯老板的魔術盒子!笑千手為什麼會和百魔坊有來往?
現在沒時間想這些,因為櫃台上的鎖,根本擋不住笑千手!笑千手輕鬆打開了櫃台,走進了大廳。
他即將走向書架。
笑千手曾經在魯家書屋偷過東西,他知道書架帶著特殊的陣法。
如果此刻,三頭岔的界線有縫隙,笑千手隻需要用某個特定的速度,繞著特定書架走兩圈,就能繞進普羅州。如果讓他進了普羅州的書屋,笑千手不知道要偷走多少東西,甚至還有可能帶走於耀明!
怎麼辦?
要是現在回去,就等於放走了杜文銘。
要是現在不回去,就有可能丟掉全部家底。一陣寒風吹過,轎車四周的文字隨風消散了。
杜文銘把頭探出車窗,四處張望,沒有看到魯老板的身影。
魯家書屋裡,笑千手剛走向第二排書架,忽見魯老板從書架後邊走了出來。“這位客人,我們店打烊了,要買書,下輩子請早。”
笑千手仰頭笑道:“周八鬥,你想殺我?有那麼容易麼?”
魯老板從書架上隨手抽下來兩本書:“笑老鉗,你自己過來尋死,我自然該成全你。”PS:老鉗,是舊時對扒手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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