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彩上留怎麼留記號?」
貨郎道:「宅修記號多,旅修記號少,這事看你怎麼選了,百步縱橫之技要是學的到家,一步就能登上雲彩,這第二件事不也做成了麼?」
李伴峰想了想,又問:「怎麼才能在雲彩上儲存戰力?」
貨郎道:「這要看你把戰力都放在什麼東西上,魔修把戰力都放在鬼仆上,
那就在雲彩上存幾個鬼仆,
寒修把戰力都存在寒冰裡,他們會在雲彩上放不少冰塊,有時候一不小心放多了,還會弄出一場冰雹,砸壞了東西他們得賠,不賠我會收拾他們。”
「旅修和宅修的戰力呢?」
貨郎不耐煩了:「問你家媳婦兒去,這就不該問我。」
李伴峰仔細想了一下流程,還是覺得沒那麼容易:「能不能演示一遍,讓我也看看實例。」
貨郎搖頭道:「這個我演示不了,這是雲上修者使用雲門之技的手段。」
李伴峰道:「你不就是雲上修者麼?」
貨郎一臉驚訝:「這話你聽誰說的?」
這不是貨郎自己說的麼?
「你跟我說過,你不是雲上之上的修為。」
貨郎更吃驚了:「不是雲上之上就是雲上麼?這是什麼道理?」
李伴峰瞪大了眼睛:「這是正經道理,不是雲上,那還能是什麼?」
貨郎推起貨車道:「我是地皮修者。」
李伴峰看著貨郎,半天沒說話。
「辦法告訴你了,自己練吧。」貨郎推著車子走了。
地皮?
怎麼可能?
第二天上午,廖子輝剛到辦公室,李伴峰敲門走了進來。
廖子輝立刻起身:「李院長,您什麼時候來的?」
李伴峰道:「能不和院長說話麼?」
廖子輝作了個揖:「平遠親王駕臨,怒廖某失迎之罪。」
「廖兄,能不和親王說話麼?」
廖子輝坐在沙發上,給了李伴峰沏了壺茶:「老弟,你怎麼來找我了?」
「我想讓廖兄幫我跟上頭打個請示,我想從罪人城調撥兩萬三頭人。」
廖子輝道:「容我冒昧問一句,你調撥這些三頭人想要做什麼?」
李伴峰沒有隱瞞:「組建一支衛隊,保護商國新君的安全。」
換做以前,就這一句話能點炸了廖子輝。
從罪人城要人,組建一支軍隊,李七這不是明著要造反麼?這事兒光是聽起來就得讓人發瘋。
但廖子輝今天非常平靜:「我立刻叫人給上級打報告,估計幾天之內就能批下來。」
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以前的李局長提這種要求就很過分,可現在的李院長提這種要求就合理多了。
李伴峰隨後辦了路引,當天去了汽水窯,跟羅家姐妹報了平安,又去了一趟玉翠樓,把伴峰乙接了回來。
伴峰乙這回立了大功,李伴峰決定要重獎。
「咱們兄弟不說彆的,直接說你想要什麼?」
伴峰乙委婉的表示:「你在這個位子坐了那麼久,是不是也該換我坐兩天?
中伴峰乙居心不良,李伴峰決定將其壓在腦海深處。
羅少君舍不得李七,趴在李七懷裡,哭成了一個淚人。
再怎麼舍不得,李伴峰也要走,他該回家了。
離開了汽水窯,李伴峰坐車去了三頭岔。
進了地下城,到了海市,一路飛到了客船上,唱機在船頭放起了月圓花好:「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
娘子的唱功天下無雙,薑夢婷這麼喜歡這首歌,可這唱功離娘子還是差了太遠。
要不把她帶到船上,跟娘子學學?
雖說擔心李伴峰遇到危險,可唱機真是想念相公,大喇叭一口把李伴峰的腦袋吸了進去,親熱了許久。
李伴峰被燙的熱氣騰騰,坐在甲板上和娘子訴說著這一路的見聞。
說起內州,唱機的聲音有些走調,一些事情還是沒法提起李伴峰把內州的事情略過,把幾個資料袋交給了唱機。
唱機翻看了資料,驚訝道:「寶貝相公,這些東西從哪弄來的?這樣的資料可太罕見了,咱們能做出來好東西!」
「這些都是貨郎給的。」
「你去見貨郎了?」唱機不敢相信,「貨郎居然能放你回來?」
「不都說了麼,我不用躲著他,咱們回家吧,我還帶回來不少好東西。」
進了家門,洪瑩放下了粉撲,九幾放下了搓衣板,兩人一起上來迎接李伴峰李伴峰有些慚愧,去了內州一趟,連胭脂都沒買回來一盒。
但手套幫他帶回來不少二等兵刃,有長劍,有佩刀,還有一堆唱機的散碎零件。
隨身居歎道:「內州的好兵刃,好多年沒見到了,可惜這些都沒了靈性。」
李伴峰仔細檢查了各個兵刃,這些兵刃外表都還完好,為什麼沒了靈性?
手套也納悶:「我這一路辛苦保管,怎麼就說沒了靈性?」
隨身居哼了一聲:「信不過我,就讓那丫頭驗驗。」
唱機平時總吃魂魄,對靈性相當敏感,試探許久,唱機回答道:「老爺子說的沒錯,這些兵刃有一些靈性的氣息,但已所剩無幾。」
李伴峰想起了羅麗君的話,內州的兵刃,帶不到外州和普羅州,這些二等兵刃在通往外州的路上被剝奪了靈性,哪怕在手套的保護下也未能幸免,成了相對普通的物件。
隨身居見李伴峰有些失望,趕緊說道:「好羅是些好兵刃,唱機的部件留給趙驍婉,刀劍留給我,咱們好好研究一下。」
這話明顯在安慰李伴峰,這些東西沒什麼研究價值。
伴峰乙悄無聲息鑽了出來,跑去了二房,他倒是有件好東西。
「兄台,這麼多日子沒見,我可是真想你了,這次去內州,影修技派上了大用場,你說什麼也得再教我兩招。
二房沒回應,也沒辦法回應。
一家人都在,熱熱鬨鬨,伴峰乙這時候找二房說話,他哪敢搭茬兒。
伴峰乙不樂意了:「教是不教,你好歹說句話,再不聲,我可不客氣了。
二房還是沒動靜,伴峰乙一生氣,把木棍抽出來了:「兄台,這東西認識不?你不說話,我可開打了!」
「等一下!」隨身居和二房異口同聲喊了一句。
伴峰乙愣了半天。
二房害怕,這在情理之中,老爺子為什麼也讓等一下?
「阿七,這根棍子從哪來的?」
李伴峰查找了一下伴峰乙的回憶:「這是火車公公給的,他說拿著這根棍子找二房學影修技,二房不教,就拿棍子抽他。」
「拿棍子抽他,嗬嗬,」隨身居乾笑了兩聲,「老火車還是這麼風趣。」
李伴峰從伴峰乙手上拿來了棍子,仔細觀察了片刻:「老爺子,這棍子是不是有點特殊?」
「特殊?是挺特殊,能打二房的棍子,肯定不一般。」老爺子說話的語氣有點奇怪。
李伴峰把棍子帶去了三房:「要不你仔細看看?」
「看看,那就仔細看看。”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隨身居明明看出棍子有些不一般,為什麼還看的不情不願。
棍子被放在了地板上,慢慢消失了,等了好久,隨身居沒動靜。
李伴峰問道:「老爺子,看出什麼來了?」
隨身居沉吟半天,說道:「這好像是個,地圖。」
「哪的地圖?」
「是哪的地圖呢?我再仔細看看。」
這是火車公公的影子親手交給李伴峰的地圖,李伴峰已經有了推測:「這是不是火車公公的藏身地點?」
「是麼?應該是吧!我再仔細看看。」隨身居聲音越來越小。
李伴峰道:「老爺子,你到底想不想把火車公公救出來?」
「我想,肯定想,這地圖不一般,我得慢慢看。」
在隨身居裡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李伴峰拿來紙筆,開始作畫。
洪瑩走到近前,看著畫紙,很認真的問道:「七郎,你這是畫什麼呢?」
「雲彩!」李伴峰蘸著墨汁,小心翼翼的勾勒。
「原來是雲彩,我還以為是個池塘。」
李伴峰不高興了:「池塘和雲彩分不清的麼?」
洪瑩握住李伴峰的手,一筆一筆教李伴峰作畫:「七郎,莫惱,畫雲要看意境,三五筆足矣。」
大戶人家的千金,畫工確實非比尋常,廖寥數筆之間,雲在風中疾行的意境就被洪瑩畫了出來。
可這三五筆畫出來的雲彩,上邊也不能住人,光靠意境,這東西不夠實用。
李伴峰收了畫紙,換了畫筆,決定換一個畫法,剛調好油彩,李伴峰猛一回頭,看見一名女子,披頭散發坐在了身後。
「主子,跟我學吧。」
PS:「玉妮,彆嚇壞了相公,頭發梳整齊些,好好教相公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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