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舊事重提,他就隨便聊了聊過去的故事,包括那個【怪】的能力,以及最後戰勝的大致步驟……
當然,陸遠稍微修改了一下結局……
他並不想暴露生命之樹的能力,所以改成在爆炸中,自己勉強活了下來。
“原來貓叔與狼叔,這麼勇猛啊!”陸天天讚歎道,“回去就崇拜一下狼叔。”
“老狼年紀大了,禁不起你們亂折騰。”陸遠笑道,“而且,裡澤文明也是出了大力氣的。”
“我在這裡,還有一些戰友,不知道他們醒來了沒……過一陣子,我們還要和裡澤文明聯係一番,買點科技產品。”
而另一邊的鼠黃峰,想起了當天用“氣運之眼”看到的那巨大紅光。
前幾名,難怪此人運勢紅得發紫,一個紀元的前幾名可不簡單啊!
他品位了好一陣子,那氣運……真的很顯眼。
他們鼠米壩文明,現如今交好一番,絕對是賺的。
於是他腦子裡計較起來,如果能讓利,是否可以稍微讓一讓,幫點小忙,推動一把?
當然了,文明與文明之間,總得平等交流,而不是附庸關係。
白眼狼文明,在這個世道,比比皆是啊。
“那一個天坑,我們要打包帶走嗎?”陸天天又問,“工程量很大,一座山的體量得弄很久。”
“那個真是好東西。”鼠黃峰搭話道,“絕不騙你們!那玩意隻是在某個紀元流行,後麵就沒人弄了,現如今存在於世間的越來越少,你們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保存這麼完好的。”
“說白了,要不是我們沒這個工業能力,也不可能平白讓給你們……”
他這顫巍巍的,略帶著痛苦聲音,還有一點彈舌的黑道意味。
陸遠也有一點點意動了,如果把天坑挖出來,老狼住進去,或許能讓它活得更久。
至於在天坑中封印一個【鬼】,讓它慢一點跑出來——真的有點扯淡,這不是作死嗎?
但天坑還有更多的功能嗎?
還真的不太清楚,隻能今後想辦法開發了。
鼠黃峰又想起了什麼:“那異象【怪】弱也是正常的,躲避紀元災難,何其困難?”
“時間鎖一旦設置,必須要完全阻斷與外界的聯係。”
“一直到能量耗儘,才能重新出來,所以【怪】一開始顯得很弱小。”
陸遠若有所思,難道所有異象一開始的弱小,並不是“神”的作為,而是那恐怖的“紀元災難”?
“神”是什麼?
紀元災難又是什麼?
那些強大的文明,去哪兒了?
真的……這麼容易滅絕嗎?
鼠米壩文明,肯定比不上大萊帝國、齒輪文明,就連鼠人都活下來了,其他文明去哪兒了?
“不知……我們必須要拋棄這些記憶,才能活著。”談及這些問題,鼠黃峰很無奈地說道,“唉,稀裡糊塗地過下去吧,知道太多,也無力改變。”
“和平還有很久很久,新的文明就像雜草一樣,又會生長出來。”
“我們努力活到下一個紀元,下下個紀元……我們的生命和負石巨龜,聯係在了一起……活著,才是王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坐在鼠黃峰旁邊的一個工匠大師,好像有點喝醉了,一張老臉通紅,念叨著一些稀奇古怪的音節。
陸遠心中歎了一口氣,鼠米壩文明,在第八紀元應該不弱……
絕對不弱!
否則在惡劣的“賭鬥”環境下,他們早就掛了。
但此刻的鼠米壩文明,也就欺負欺負小蝦米。
人口隻有那麼兩千多,也不可能發展科技。
他們隻是想賺夠靈韻,然後躲著,一直苟到下一個紀元。
這或許是一種生存方式,卻又何……不是一種悲哀?
人類如果到了最後的關頭,會選擇這種方式嗎?
陸遠……並不清楚。
哪怕他現在再富有雄心壯誌,也是不敢打包票的。
就這麼觥籌交錯間,興致漸濃,紀元災難畢竟還太遙遠,想多了也是杞人憂天,大夥開始談論起“傳奇裝備”這些更令人喜悅的事情。
鼠米壩文明的強大,在於他們真的擁有五個工匠大師,曾經打造出傳奇級,甚至更高的史詩級裝備!
五個!
可惜的是,紀元災難之後,隨著記憶的喪失,工匠大師也變得拉胯平常,得重新學習了——但重新學習又談何容易?
他們整個文明的運,都已經沒了。
當大環境不可挽回的時候,工匠們的工作積極性,自然大幅降低。
這是不可避免的。
當然了,談及過去輝煌的一瞬,雙方分享了自己的創作經驗,到有滋有味的。
“我隱約還記得,當初爆發靈感時候的場麵……”
“一艘小木船兒載著自己在海中漫行,周遭一片茫茫,一輪紅日從殘夜裡生出,又大又圓,越發顯得俗世空靜,不染半點塵埃。回想起自己百年的刻苦努力,覺的自己也融入了整片天地……”
“回去之後,我便打造了赤火雙劍,也是我文明最得意的作品!”說話的是一隻金衣服的老鼠。
是的,作為靈韻的生產者,他們的地位和大王是一樣的。
“經過綜合評價,光是新增的靈韻,就在一萬八千以上,乃我文明不傳之寶。”
“可惜啊,可惜,現在沒有任何激情,連個普通級的,都得搗鼓不出來,毫無靈性。”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史詩級的超凡物品,陸遠也欣賞了好久,深深感受到那玄妙的意境。
有一些雕文,還是他不認識的。
“確實堪比上等的藝術品,是智慧與汗水的結晶。”
“從技藝的角度,和代達羅斯,各有千秋。”
於是他也拿出了自己的驢頭麵具。
雖說是個破損的玩意,好歹是個“傳奇級”,能代表人類的臉麵。
至於傳奇手套,是畫皮的皮革做的,略微有些敏感,他就不拿出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