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杏兒抱著女兒看著自己相公滿頭的血,隻嚇得哭了出來,剛想衝出去,身前就橫亙出幾把柴刀,嚇得她瞬間頓住了腳步,隻能留在原地哭喊道“相公,相公。”
那瘦高個男人看了趙杏兒一眼,抬腿就要繼續朝劉大勇身上踹去。
怎料,剛曲起腿,一把匕首就從林子裡飛了出來,深深插進他小腿裡。
隻疼得他瞬間臉色大變,跌坐在地上大罵道“哎喲,哪來的混蛋,居然敢偷襲你爺爺,不想活……”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意綿一石塊給拍倒,頭上瞬間湧出大量的鮮血。
眼看著自家兄弟在眼前死了,幾個流民全都慌了神,待看見動手的是個姑娘時,瞬間輕鬆不少,但卻依舊滿眼憤恨。
“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對我們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意綿沒理會幾人的憤怒,隻彎腰把插在男人身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見自己被忽視,那幾個男人一下憤怒起來。
“大哥,還跟她個野丫頭廢什麼話,兄弟幾個這就把她抓住帶回去好好調教一番。”
“就是,剛才也就是偷襲才殺了高兄弟,我就不信,咱還奈何不了一個小丫頭了。”
江意綿懶得聽他們廢話,隻冷聲道“一起上吧。”
她要速戰速決,地上那些人流血過多,還不確定有沒有呼吸。
一聽要他們一起上,幾個男人當即覺得被侮辱了,大罵幾句就拿著柴刀朝著江意綿劈了過去。
江意綿一個靈活閃身,手中的彎刀匕首上下翻飛,幾個起落,身旁的男人就瞬間倒在了地上,隻餘下脖頸處那鮮紅的傷口。
趙杏兒幾人隻瞪大了眼睛,她懷中那個似乎被嚇傻的女孩眼睛卻亮了亮。
這個姐姐好厲害。
江意綿不知道幾人的想法,隻淡淡道“你倆收拾東西,你去看看地上還有沒有活人,一會就走,山下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這已經不安全了。”
趙杏兒隻連連點頭,拉著女兒就進了自家窩棚。
劉大勇則是跟著江意綿查看著地上那些被流民打得不知是死是活的村裡人。
“爹,爹你怎麼樣了,意綿,意綿你快來看看,我爹還活著。”
劉大勇抱著劉老頭,哭得眼淚鼻涕一把,瞧著有些滑稽。
江意綿看了眼對方懷裡那個臉上滿是鮮血的老頭,又伸手給對方把了把脈,確定沒什麼大礙才道“你爹他沒事,就是受了驚嚇暈了過去。”
這小老頭倒是命大,虧她還以為失血過多怕是已經噶了。
劉大勇隻有些不信,擦了把臉上的眼淚才驚恐地道“可,可我爹他流了這,這麼多血。”
“那,那不是我的,是,是彆人的。”劉老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一睜眼見自己兒子哭得稀裡嘩啦,當即不滿起來,“你個不孝子,是巴不得我死了,哭啥哭,趕緊收拾東西走。”
劉大勇這才連連點頭,扶起劉老頭就趕緊收拾東西去了。
江意綿則是去查看其他人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人,怒目圓睜,身上全是鮮紅的血。
她伸手把幾人眼睛合上,才起身離開。
等幾人到狗剩家時,他們也已經收拾好了包袱。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糧食本就不多,在山上又過了大半個月,吃食早就所剩無幾,再經過今早上那麼一鬨,更是沒什麼了。
幾人這會死裡逃生都有些慌亂。
劉老頭拿著包袱看向江意綿道“意綿,我們去哪,山下那夥人我瞧著是衝著我們的命來的,足足上來十個男人,還都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