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在各個鎮裡巡邏維護治安,管控流民,一部分在衙門待命,剩下的還有近三百人,隻等他一聲令下就衝去剿匪。
若那王二狗沒說謊,他這些人應當是夠的,但山寨那位置易守難攻,這匪還真不好剿。
若明日不能一舉拿下,衙門怕是會損失慘重,現在這時節流民還沒安置好,還要剿匪,已經是勞民傷財的事了。
府城裡現在也在緩慢恢複中,知府也有一大堆事要做,不可能給他太多幫助,畢竟隻是一個小山寨。
不過,護送賑災銀的那一小隊人馬還留在衙門裡,知府吩咐那些人聽他號令。
原本是用來鎮壓流民的,如今倒是可以幫他剿匪,雖隻有二十幾個人,但也是一份助力。
明日去送銀子是一個好機會,他不能錯過了,定要一舉拿下才行。
想了會,他才又說了些細節告知林宴安就讓人離開了,他則是去準備明日剿匪一事了。
翌日,江意綿整個白天都在小窪地裡。
其他人也各自忙著自己的事,聽了江意綿的話沒出去。
江意綿則是直到申時,借口出去找咪咪,才出了小窪地。
剛走進山洞附近的林子就聽見不少悉悉索索的聲音。
江意綿小心穿過布置著陷阱的林子,遠遠地就看見半山腰處的密林和灌木叢裡有人躲著。
那些人雖然穿著用枯葉做成的衣服趴在地上,但江意綿還是一眼看見了。
實在是幾人的呼吸聲太大了,其他人聽不見,但她卻能清晰聽見每人的呼吸。
她看了那熟悉的吉利服一眼,就隱匿氣息躲去了其他地方。
在半山腰處找到一處視野開闊,又能隱藏住身形的灌木叢,江意綿才朝山寨裡看去。
山寨裡今日巡邏的人比昨日更多一些,好幾隊人在山寨裡四處看著,連了望台上的人也嚴陣以待,沒一個偷懶的,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估摸著都是在為林家送銀子一事準備。
都說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山寨的人這次又何嘗不是在賭。
他們在賭林家的人不報官,在賭官府的人攻不破山寨。
不得不說山寨的位置確實不錯,連接著一片深山,這些山匪若是想跑直接躲進深山裡,官府的人就是找個十天半個月也很難找到那些人的蹤跡。
不過,江意綿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她見時間差不多,山寨裡已經升起嫋嫋炊煙,就徑直下了山。
幾個飛身,趁了望台上的人都在看遠處的路,她直接越過那兩米高的柵欄潛進了山寨。
這會估摸著還是申時五刻,距離酉時七刻還有兩個多小時,時間很充足,夠她搗亂了。
一進入山寨,迎麵就遇上了一隊巡邏的人,情急之下,她直接躲進了一旁的屋舍裡。
屋子裡被收拾得很乾淨,一眼能看清楚,隻有一個半人高的櫃子,和一張桌子、一張床。
桌子旁是一扇窗戶,這會正緊緊關閉著。
江意綿看了幾眼,見屋外的巡邏隊已經離開,正要出去,就見幾個小婦人說說笑笑地走了過來,瞧著是要進來。
她一驚,一個閃身躲進了衣櫃裡,還沒關上門,一個黑影也倏地竄了進來,迅速關上了門。
那人顯然也沒想到櫃子裡有人,伸手就朝她攻擊來。
櫃子裡太過狹小,江意綿躲避不開,索性不閃不避,拿著彎刀匕首直接朝著對方插了過去。
屋子的門卻在此時被打開,門外的光線透過櫃子縫隙灑落進來,卻又很快消失。
對方頓了下及時收了力,沒繼續攻擊,江意綿的匕首卻死死抵在對方腰上,卻沒下一步動作。
兩人連呼吸都斂住了,隻小心注意著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