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芸連忙跑了過去,著急地道“意綿,怎麼樣,鐵,鐵柱他,沒,沒事吧?”
其他人也滿臉擔心地看過來,江意綿一怔,好一會才笑著道“沒事,碎骨已經取出來了,麻沸散的藥效還在,估計半個時辰後鐵柱叔就醒了。”
一聽沒事,眾人提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劉小芸沒急著進屋子,反而是小心翼翼地道“意綿,我相公的腿做完手術真的就能好了嗎?”
說不期待是假的,但她不希望自己的期待影響陳鐵柱,而且,能看見陳鐵柱重新振作起來,她已經很開心了。
江意綿隻點頭保證道“小芸嬸嬸放心,鐵柱叔隻要好好複健,肯定是能重新站起來的。”
至於能不能恢複成以前沒受傷的樣子,那她就不確定了,一切都要看複健後的結果。
不過,她剛才做手術的時候發現陳鐵柱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碎骨雖然一直在膝蓋處摩擦,有一部分還和肉長在了一起,但取出來的過程還是很順利,估摸著是沒太大問題。
劉小芸這才點了點頭,擦了把眼角的淚小心翼翼進了屋子。
劉老頭幾人聽說沒事就也重新去開荒了,隻是這會渾身都充滿乾勁,沒有先前的心不在焉。
陳鐵柱是在半個時辰後醒得,他整個人都有些迷茫,好一會才看清眼前的狀況,視線落在床邊的人身上時頓了頓。
劉小芸眼睛紅紅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見他醒了,急忙叫了聲江意綿,才著急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陳鐵柱想了會才道“腿疼,其他地方就沒有了。”
劉小芸鬆了口氣,正要起身讓江意綿把脈,臉上就忽然多了一隻大手。
陳鐵柱伸手給她擦著眼淚,聲音悶悶地道“彆哭,我真沒事了。”
江意綿看著兩人一時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出。
還是劉小芸看見她,連忙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
江意綿給陳鐵柱把脈,又看了看她縫合的傷口,才看向陳鐵柱。
對方雖然和以前瞧著沒什麼區彆,但她卻覺得陳鐵柱似乎不太一樣了,以前眼裡雖然有希望,但也僅僅是希望。
可現在,瞧著渾身都沒以前那樣緊繃了,像是鬆了口氣,也像是壓在心口的大石頭落地了。
江意綿挑眉,好奇地道“鐵柱叔,你就不怕手術失敗?”
一開始似乎也是對方主動要求她做手術的,眼裡半點害怕都沒有,反而滿是期待。
正常來說聽見陌生的治療方法應該是像狗剩和劉小芸一樣才是,擔心、害怕。
陳鐵柱一怔,隨即搖了搖頭,“以前不怕,甚至希望你能失敗。
可剛才手術前,我是怕的,心裡也有幾分動搖,現在的我已經能完成大部分的事了,除卻不能真的站起來,其他的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彆,我忽然就不想冒險做手術了。
但想到狗剩和小芸眼神裡的期待,和他們每日忙碌的樣子,我就覺得要試試。
直到閉眼前,我心裡其實都是忐忑的,但醒過來看見小芸我就不怕了,因為我知道手術肯定成功了。”